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相对于李民很难的良善管理人手缺乏的问题,在李纲这里,却是根本算不得什么。以李纲在当今士林中的名望,别说十几个,就是百八十个,那都能挑着选。

同理,对于李纲很难的权力分派问题,在李民这里,却也算不得什么。

李纲觉得难,那是因为他在大宋官场这几年,却是被这权利网络磕碰的不清。而李民却是连蔡京都一夜搞到了。阿骨打都一个闪电劈死了。绝对深知:别人给的权力,那都是虚的,能给就能收。如今这神宵教,别看在地上上貌似盘根纠结,势力大的很,可这一切,却全都是建立在他李民这个国师基础上的。本身根本没有可持仗的实力,兴灭就是他李民一句话。就像如今苏州这个神宵殿殿主道玄一样。

故此,李民当即大笑的说道:“殿观交割,却是无需操心。他们勾结地方,凭借的不过是我神宵教的法碟委任,以及一道圣旨罢了。皆是空中楼台,只要伯纪选出合适人选,我自派人护着他们前去交割。容易的很。”

确实,李民这里虽然管理人才,尤其是优良的管理人才极度缺乏。可是能打能拼的高手,那却是有的是。同样领着神宵教法碟。有着武力支持,和没有武力支持的,自然不一样。

李纲却是没想到李民轻易就下了暴力回收的主张。不过,李纲细想一下,却也真是如此。当即也是微笑。确是觉得为李民办事,甚是痛快。

而李民和李纲正自聊得的高兴。却有人来报,东南防御使朱到访。与之附上的,还有朱的一份礼单。

李民随手看了一眼,确实还真是不轻。黄金千两,珍珠十斛,美玉十方。珊瑚一对。夜明珠一颗。美女十名。而后其他的绫罗绸缎,等等珍玩,更是举不胜举。那真是厚厚的写了一本。

李民当即哈哈一笑,随手把这份礼单递给了李纲笑道:“这朱的财力倒是不小。你说他来找我干什么?”

李纲虽然不太在意财物,可是看了这份礼单,还是吃了一惊。更是气愤这朱不知在这江南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李纲当即气愤的道:“此獠鱼肉江南,东南官员多出于其门下,暗中有东南小朝廷之说,不知祸害了多少东南地百姓。此次他备厚礼拜见主上,必是因为他今天冒犯了主上,又感知主上神通天威。故来关情。此等奸佞小人,见之无用。主上只管将这礼单摔还与他。轰之就是。”李纲自以为李民能把这份礼单给他李纲看,那就应该与他李纲一个意思,绝对没把这份礼单放在心中。绝对不会受金钱诱惑。

然而,李民听了却是一笑:“伯纪。错矣。此人我却还是有用。却是还要见上一见。”

李纲当即很不解的质疑道:“主上,此等奸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是鱼肉百姓之心。主上与他近了,恐名声都要受损。如何还能用他?”

李民笑道:“小人却也是有小人的用途。何况我这神宵教还要在这苏杭设立神宵殿,更有些买卖开在此处。此等小人,就算不用,却也不能让嫉恨。”

李纲当即挺着脖子说道:“主上既知此獠乃是奸佞,何不将之除去。为民除害。如此岂不一了百了。”

李民摇头道:“我虽是国师,却也不好多干国政。此事说来话长,久让他在外等候也是不好。你且进里屋回避一下,在后聆听,待我大发走他,再来说之。”

李民说完,随即命人传见朱。李纲稍有不解和郁闷的躲进了后堂里屋。

不多时,朱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别说。这朱虽然是个坏蛋,可形象还真是一本正。哪怕他此次就是来给李民献殷勤来的,可举止气度,却依然很大气,根本没有李民手下王六那一套小殷勤。绝对印证了那句:坏蛋不都是长在脸上地。

不过,不管朱的举止多么气派。可他来找李民的用意,却是一点不出李纲所料。

而李民虽然收了朱这份厚礼,也见了朱这个人。可却也是一点没给朱好脸子。只是告诫了朱。他李民虽然可以不知者不罪。但他李民却绝对不允许有下一次的冒犯。同时。他李民还准备与国丈合伙要在这苏州开一个南北商贸江南总会。让这朱小人关照。

别说,别看李民没给朱好脸子。可朱还就真吃李民这一套。日常,上赶着巴及他朱的人,那有得是,可那都是求着他朱的。凭啥?凭得就是他朱能在官家面前说的上话。能得官家信任。可如今,李民比他更能在官家面前说话,更得官家信任,人又是有真本领,真神通,别说他朱还冒失的得罪人家国师大人了。就算是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人家国师大人不给他好脸,那也是应该的。人家国师有这个资格。就像他朱也用不着给那些讨好他地人好脸一般。

而至于李民让朱最后的关照,那更是让朱美在了心里。国师和国丈联手,这江南还有谁敢招惹的?就是他朱也不敢啊。国师能这么说,那就是没把他朱当外人,能给他朱派差,自然就不会祸害他朱了。

故此,这朱虽然被李民一通训斥,却是美的屁颠屁颠的告辞了。纯属一个自虐型的。

而这朱走后,李纲随即从后面转了出来,疑惑的向李民问道:“主上。您何以受他的礼?而且还要他关照您的商会?您堂堂的国师,又开商会干什么?”

李民笑道:“伯纪。你要想做一个好官,为民出力,却是要比那些奸佞聪明才行。我若不受他地礼,他必疑我。或是在这江南暗中害我,以免我回京在官家面前揭发他。又或者联络他人,暗中使计算计我,防备我。这主动之权,却是在他。而我受了他的礼。他自认为缓解了我与他的关系,不再恨他。乃至与他一路货色,自然也就无心害我。而我受了他的礼,却也不会因此变了为民之心。若是有机会,依然还会提醒官家,为民除害。这主动之权,却是在我。何况,那些珍宝,我不收,那朱留着,不是用来挥霍,就是收买他人,却是与他助恶之资。而在我手里,却可以多救助一些百姓。何乐而不为。尤其是那十名美女,留在那朱手里,如何能有个好?我虽不能救助天下难女,可逢此,却也是要尽力的。她们在我这,或可由我夫人收留,或可与其一些银钱自去。总算是一件善事。这虽然只是小善。可莫以善小而不为。如此,自然是要受他的礼好。”

李纲听得张目结舌。李纲这个时代地人,还真没有过收礼不办事的观念。别说李纲这样地正人君子。就算是蔡京、高俅、梁师成等一干的贪官小人,贪归贪,可却也绝对是要么不收礼,收礼就一定尽力办事。李民这样的,那还真是没有。尤其是收礼不办事,还能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正气凛然,那更是没有。

李纲不由得苦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朱碰上了主上,却是报应。

不过,李纲虽不准备再追究李民收礼之事。可李纲却不能放过商会之事。要知道,李纲可是准备跟随李民建立理想国。这商会可是新鲜事,不弄清楚怎么行。当即忍不住的再次追问道:“既如此。主上受了他的礼也就受了。可却又如何让他关照商会?主上组建商会何用?”

李民当即又把商会的职能和前景给李纲忽悠一遍,最后总结道:“历朝历代欲使民安生,必使之耕者有其田。然,土地有数,而民无数。且不说位高权势者,家资殷实者兼并土地。就是一代代人生养。祖有百亩,每代三子,无需数代,每子也就不过剩余数亩。故此,历朝历代,传宗几代后,若是不能开疆扩土,与民众新地土地,则必然引起无地流民生事。乃至改朝换代。此乃必然,而我建作坊,创商会,却可让无地之人,或做工,或行商,皆有活路,却可免了这民无土地比乱地局面,如此岂不是善事。伯纪若真有心为民,却是要为我把此事办好。”

李纲虽然初始听得晕晕的,可却也逐渐认同了李民地新观点,被李民这么一说,却是热血上头,当即大声回道:“李纲必不负主上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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