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别说李民和公孙胜了。就是被当作向导和翻译的小七,也是不知道。这无边的大草原上,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道路更没有一条。哪哪看去,都是同样的草天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可做标记识别的地方。再加上追击了一天,此时已经是日落夜深。更是分辨不出路在何方了。
此时,却是不可乱走了。大晚上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乱走,且不说容易遇狼。就是走错了方向,那也是越走越远。
不过,这却也怨不得向导小七,且不说亡命奔跑下,众人哪里还分辨记得什么路途。就是这个小七,有着他几个哥哥的先例,其实也是没怎么出过远门的。他在李民这里功用,其实就是一个翻译,向导只是捎带。别说此时了。就是来的时候,如果李民他们不是靠着探马追寻刘留下的暗记,在后面远远的吊着。而是靠着小七指引管路的话,估计也早就被路上的辽国守兵赶回去了。
好在,李民这些人里还有公孙胜。公孙胜虽然也没来过此地,也不认路,可公孙胜好歹也是修道之人,夜观天象,却也是他的本行。没有路,分个大致方向,总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马跑了一天,也是需要休息了。当即,众人收拾出一片草地,铺上毡毯。
没有生火。
一个是怕火光引来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的追兵。另一个,在这大草原上。想要寻找树枝一类地生火东西,那可实在不容易。如果事先不储备好干牛粪一类的,却也不好生火。
可如此一来,众人可就遭了罪了,别看这草原上白天挺热,可这夜里,却也真他妈地凉。昼夜温差太大了。好在,李民他们这一路走来,也比较适应了。虽然为了便于逃跑,没有准备夜宿得营帐,可空身的马背上。却还是准备了大量的毡毯。人人都裹得的厚厚的,却也可稍稍的御寒。只是那干粮没有火烘烤,却是硬硬的,凉凉的。连饮水,也是同样的冰凉。
可是,即使是这样,吃着硬硬的干肉。喝着冰凉地凉水,所有的众人,却无不热血。喝着凉水,就如同喝着烈酒一般,大声的笑着,唱着。
只不过,与那摸不着头脑硬加入李民队伍的不明女子,以及为了更好的人生而加入李民队伍的小七等人是为了战胜了如此多地金兵,见识了如此猛烈的手雷而兴奋异常的不同。知道此行目的的李民等人,却无不是为此行圆满成功。终于干掉了完颜阿古打,灭掉了大宋十年后的浩劫而兴奋。
尤其是李民,更是兴奋异常,这可是他亲手干掉的完颜阿古打,历史也将因他李民而改变,证明了历史不是不能改变的真理。
李民此时甚至已经兴奋的幻想如何在回到大宋之后,轰轰烈烈的展开科技大生产,引导中华大变革了。
而此时,鲁智深早已抠出了肩头地半截箭,由林冲帮着上好了药。端详着那半截断箭骂道:“直娘贼!哪个射洒家一箭,射的这样深。让洒家知道,一禅杖打死他。”
说着鲁智深却是在这雪白的月光下,看见那半截箭的箭头部位,刻着一个字。鲁智深不认得。随即叫道:“林兄弟。你给洒家看看,这箭上是什么鸟字!”
林冲接过一看。随手抵还给鲁智深道:“这是一个杲字。”
鲁智深骂道:“这厮在箭上刻字,想是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竟然同那么多人一同在背后暗算洒家,真不是什么好鸟。待得空,洒家访到他,定要将他打杀!”
一旁的武松笑道:“哥哥却是莫要生气。连他们皇上都被咱们老板干掉了。也不知这金国还能不能生存。恐怕用不到哥哥访到他,却是已经被辽灭了。哥哥还计较他这些做什么?再说了,若是我等挨得这么多箭枝,早就身故了。哥哥却只是流些血,受番痛。却是应该吃斋念佛了。再计较,却是小心佛主闹你。”
鲁智深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佯骂道:“胡说!洒家星宿转世,自幼练得童子功,生的一身好皮骨。却关佛主什么事?就是洒家在那五台山上,除了师傅对洒家好。却也没见什么佛主关照洒家。洒家酒照喝,肉照吃,却是不怕佛主!”
被鲁智深和武松他们的欢笑吸引,一旁的小七,却也是注意到鲁智深竟然被人射的不清,却是少了铠甲,当即说道:“大和尚,你怎么不穿些甲胄?有着甲胄遮体,岂不是好过被人拿箭射?”
这莫小七来李民这里地时日短,再加上功夫也不行,却是没有加入城门战的,只是在城外和另一个弓骑给李民等人看着驼辎重的马匹,却是不知道鲁智深变身的。
而经此一战,鲁智深也没有把小七当外人,随即笑道:“洒家星宿转世,能变身,操控肌肉,变大了,却是没有什么甲胄能经得住洒家身体胀大的。就连这裤头,都是用铁链字穿得,多绕了几圈,变大时先松了他,这才遮得羞!不过,洒家这副皮囊,变大之后,也不是什么弓箭都能射进去地。有没有盔甲,也是一样。”
小七闻言,当即惊愕不已,随即又缠问鲁智深为什么说是星宿转世,就连那莫名跟上李民一行地那个女子,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不过,此时除了李民,貌似却没有人看出这个新人乃是一个女子。可能此时天色以黑,不好分辨,又或者这个女子体形高大,骑术又好,让鲁智深那些粗人,一时想不到这个新人竟然是个女人吧。
故此,众人却也没拿那个女子当外,继续哄笑着白唿着。
而李民有鲁玉和月茹在旁,虽然知道这个新人是个女子,可却也不好说,否者,李民如何从城里带一个女子同承一匹马出来,却是好说不好听。即使有刘帮着解释,也是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许,当初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居多载,愣不知道祝英台是女子,恐怕也是这个道理吧。
故此,李民愣是装大尾巴狼,装傻了。反正,过了今晚,大不了给那个女子一些金银,也就分道杨彪,揭不揭穿她,却是没什么紧要。而至于他听到什么,也无所谓,正好给他李民在草原上扬名了。如此,被不住他李民今后促进民族融合时,反倒更加方便一些。
不过,关于鲁智深地盔甲,李民却也是动了心了。虽然这个念头不好给鲁智深找什么松紧衣一类的。可是,为鲁智深弄两套不同型号的盔甲,供鲁智深换着穿,却也是不成问题的。
而此时,这些人里,唯一还算比较冷静的,也就是公孙胜了。
没办法,谁让公孙胜还需要观天象,辩方向呢。
只不过,茫茫夜色下,公孙胜参详了半天星相,却是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这一天,二三百里的追击下来,黄龙府是落到了他们的身后,可大宋同样也落到了他们身后,按照公孙胜的方位辨别,他们若是往大宋的方向走,十有八九,还是要遇到金兵与辽兵。辽兵还好说。可那金兵,就冲今天胡乱杀的的疯狂,却是糊弄不过去了。可要是不往回走,路在何方,公孙胜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这大草原上,胡乱跑,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当下,公孙胜不得不把李民拉到了一边,与李民商议了起来。
此时,公孙胜的的唯一办法,就是把部队分做几个小队,乔装成当地人,分批往回走。
只是,这个方案,且不说众人中除了莫小七,其他人全都不通当地语言,很容易就被盘问的金兵或辽兵看穿。就是不说话,鲁智深等人的相貌,与这契丹,女真、膜等族的样貌也相差过大,也是同样不好蒙人的。唯一的好处,也就是把原先四十余人的大队伍,变成了小队,减少了目标。同时,先行的人员,也可为后行的人员,引开敌兵。并提醒后行的人员。
如此,估计此行,除了李民这走在最后的,并有着李民隐身磁场保护的少数几人外,其余人等,却是十之八九,都是要回不去中原了。
李民闻听眉头一皱,随即断然否决道:“你等随我来此!一片丹心为了扭转我华夏国运。如今功成。我如何能抛去他们。你们随我来多少,我就要领着多少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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