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那却几乎是不可能的。”说道。虽然安道全来得时间还短,可却也听过李民地名声,否则,这要是别人质疑他的诊断,安道全绝对不搭理他。
不过,安道全这一口风松动,卢俊义、燕青、李民却当即全都来了精神。纷纷让安道全说来听听。尤其是卢俊义财大气粗,又是关系到自己的手臂,更是大包大揽的说道:“神医,只要能治我的胳膊,花多少钱。我卢俊义也出的起。”
安道全轻蔑的笑道:“卢员外,再多的钱也没用啊。不是我故意刁难,不给你治疗。实在是好药难寻,我是个大夫,不是神仙,没有灵药,我也治不了您。”
卢俊义却是不信有什么药,乃是钱买不来的。当下赔笑说道:“神医,不管是什么药,你但凡说出来,我去买,也就是了。”
安道全,摇摇头,虽然不相信卢俊义能买到。可还是说道:“卢员外,要治您这胳膊,强筋骨,活精血,非以千年何首乌为主药不可。这千年何首乌,世间罕有,那是有钱就可买得到的。”
卢俊义一听,顿时泄气了。何首乌很常见,可千年何首乌,那就是宝贝了。以卢俊义得财势,也没听说过谁有千年何首乌的。
周围几个旁听的,也全都傻了眼。唯有李民笑了。若是旁的灵药,李民也没辙,可这千年何首乌。昨天蔡京不就是送了一对么。
李民当即对安道全说道:“神医,千年何首乌我没有,这三千年的何首乌,您看能凑合用么?”
安道全一时没反应过来,当即摇头说道:“那怎么行?没有千年——”
说到这里,安道全猛然意识到李民说地是什么?当下直勾勾的看着李民说道:“你说什么?你有三千年的何首乌?你不是开玩笑?”
李民正色说道:“卢员外是我兄弟,这事我怎么会开玩笑?”
卢俊义顿时感激不尽。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做的最对的,就是攀上了李民。李民真是我的贵人啊。卢俊义激动不已。反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那个安道全虽然也很激动。可还是保持了几分怀疑的态度说道:“你可拿与我看。若是真的,我保他这胳膊完好如初!”
李民当即也不二话,随即让铁豹,把昨天拎回来地那个木匣拿来。
铁豹闻听,当即一哆嗦。铁豹真没想到他昨天随意拎回来,随手放在李民屋里地那个小盒子,里面装地竟然是三千年的何首乌。暗自佩服:还是姑爷了得。这三千年的何首乌都没当嘛。竟叫我随手拎回来的。果然不愧是仙家的出身。
铁豹连忙遵命去取。不大会的功夫,把那木匣拿来,安道全打开一看。彻底服气了。匣内何首乌,三尺多长,根须俱全,眉脸分明,就如一对童子相对而眠一般。
此时,再无怀疑的安道全。也情不自禁地激动了。行医多年。手拈金针稳定无比的双手,捧着这呈装三千何首乌的匣子,也不禁微微的有些颤抖。三千年的何首乌啊。安道全也只是从古籍上看到过。却也是从来没见到过的。
李民此时很稳,李民相信:蔡京不会拿假药来忽悠他李民。而既然安道全说出了口,这药他李民也拿出来了,卢俊义得胳膊治好,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也就早一会儿和晚一会儿的事。可李民不着急,那卢俊义关心则乱,可却是急得很。卢俊义很不得安道全立马说这药是真的,他这胳膊能彻底治好,然后立马就把他这胳膊治好了。可当着这么多人,卢俊义还有些说不出口。
好在燕青心思灵敏,知道卢俊义急什么,当下替卢俊义问道:“安哥哥,这药没问题吧。我家主人地胳膊可治否?”
燕青最会交朋友,又是有求安道全,这一路上,早已和安道全混地兄弟一般。
安道全闻听燕青呼唤,眼睛都不带离开何首乌的,随口说道:“这哪假得了。有这宝贝,什么病不能治。”
可说到这里,安道全却不禁有些心疼抬起头来看这李民说道:“先生,这宝贝不容易啊。三千年的宝贝啊。治这伤,太浪费了,就算不用这宝贝,我也能把他地胳膊治的七成好,这七成与十成没多大的区别。都是一条胳膊。留着这宝贝,得能救活多少人,炼出多少好药来啊。”
安道全实在是太心疼这何首乌了。完全没顾忌卢俊义。对安道全来讲,就一个人的胳膊,那能和三千年的何首乌相比?一个人就是没那胳膊也照样活。可没这何首乌,却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不了了。有多少古籍上的灵药配不成了。
卢俊义在一旁听得脸都黑了。可这三千的何首乌是李民的。而且也确实不是金钱可以衡量,卢俊义
说什么。
而李民对安道全的说法,除了好笑,却也没有多想。对李民来说,药就是来救人的,而且是救自己人的。卢俊义是他李民半拉人,这些日相处,更如朋友兄弟一般。给他用,那就是值,而至于旁人,他李民不认识,跟他李民有什么关系?天底下有这么多的人,三千年的何首乌就这么一对,怎么可能顾得过来。
故此,李民笑道:“安神医,莫管旁的。这何首乌是我的。只要能治好卢员外的伤,你尽管用就是了。”
安道全无奈的取来随身带的药箱,拿出一柄玉刀,狠了半天得心,割下三寸长的一块何首乌,掂了掂,又狠心割下二分。随即心疼的合上了匣子。
卢俊义看得脸更黑了。合着你心疼了半天,我就值这么一小块。
李民也有些看不下去的问道:“神医。就这么点地药,够用么?这里还有许多。却是不须替我省的。”
安道全有心骂李民败家。可安道全来京的这半天,早已听了李民不少神异,尤其是这常人见不到的三千年何首乌,李民竟也平平常常拿出来,更是把安道全镇住了。故此,安道全只能强忍着心痛道:“够用,够用。这可是三千年的何首乌啊。那些寻常的何首乌。都能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强筋骨。这三千年的,自然更是神效。这些足够我炼出首乌断续膏,以及首乌活络丹。治他的胳膊,足够了。这些药量,若是炼成首乌百子丸。就是一个肾元亏损地八旬老汉,我都能让他生出孩子来。”
卢俊义和李民同时眼睛一亮。要知道。卢俊义现在虽然已经雄风大振了。可传宗地事,还是没见个影儿。而李民却惦着高,李民给高那金叶子,不过是糊弄高俅罢了。只是让他多做些事,拖延他个几年,到时候在想法应付高俅。可若是能把高俅真地治好了,少了许多枝节不说,更能保持李民的声誉。而且。也算对的起高在他李民身上的花费了。
当下。李民更想收了这安道全了。李民想了一下,对安道全说道:“安神医,一事不烦二主。这首乌百子丸。我也很感兴趣。相烦您把剩下的那颗何首乌,全都炼成了首乌百子丸……
没等李民说完,安道全就已经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叫道:“你你你,胡说!我不干!太糟蹋宝贝了。”
李民一乐。摆手说道:“神医。你要是心疼这宝贝。剩下的那颗完整地,我可以送给神医。由得神医发落就是了。”
安道全一听,好悬没晕过去。三千年的宝贝给我。我不是想宝贝想的幻听了吧。
安道全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疼!不是幻听!
不过,周围的人,却一个笑得都没有,他们现在也都在以为听差了,三千年的宝贝,哪有随便送人的。
安道全也顾不得旁人怎么看了,直勾勾的看着李民说道:“真的送给我?为什么?”
安道全仅剩地清醒如此问着,可安道全地手,却已经把那盛着何首乌的匣子,紧抱在了怀里。
李民正色说道:“我身边的兄弟不少。又多是武夫,平常受个伤,却是难免,我不想我地兄弟,再有如卢员外这般的,受了伤,却耽误了治。所以,我想请先生跟着我。这颗何首乌,就算我给先生的见面礼了。日后,也不用先生干别的,我这帮兄弟无事,先生只管逍遥快活,平日的小病,也不劳烦神医。我还会每个月给先生支一百贯的礼金。若是先生觉得少,先生只管说个数,我绝无二话。”
李民这番话,让周围的几个,都很感动。
就连安道全,也有所感触。要知道李民的名声,如今大得很,又这么大的名声,还不忘身边人。实在是难得了。
而且,对于安道全来说,哪里治病,不是混口饭吃。别说是还有这颗三千年的何首乌了,就冲每月一百贯的酬金,那也值了。他安道全在平安镇,一个月不也就二十来贯的收入么。找几回姑娘,也就剩不下嘛了。何况,这京都的姑娘也比那平安镇的货色强了不少。有了这每月的一百贯,正好风流快活。
故此,安道全当即抱拳鞠躬:“在下安道全,今后就跟着先生听用了。”
李民欢喜不已。有了这安道全,有个头疼脑热的,那却是安全多了。
安道全有了一整棵的三千年何首乌垫底,终于用药也不那么抠了。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就把准备给卢俊义用的药,调制了出来。随即就找人来砸卢俊义得胳膊。要求砸得越碎越好。但最好一下完成,以免错位太多,不好正位续骨。
虽然安道全的这个要求,也算是比较高了。可如今李民这里,最不缺得就是有功夫的主。
不过
完全,这事最后还是由李民做主,交给了鲁智深来完也痛快,双臂微微一鼓,猛地一合。卢俊义刚刚长得差不离都好了的臂骨,再次碎开了。
一旁地安道全,那手法叫快,几根金针扎下,当即定住了卢俊义手臂的经络。卢俊义当即就觉得这胳膊不是自己的一般,连带着鲁智深砸碎他臂骨的疼痛都消失了。而这时,安道全一手抓住卢俊义得断臂处,不断的捏弄。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根银针。时不时地扎入卢俊义得断臂处。配合左手的捏弄,给卢俊义正这骨。
而就在李民看得入神的时候,王六来报,高俅来访。
李民只得撇下卢俊义他们,来见高俅。
这高俅,今天并没有上朝,一来这不是大朝会的正日子。有司职大臣,可去可不去。不是所有地大臣都要上朝地。二来,高也没预先知道今天朝会会有什么,更操心着自己地事,自然也不会如往常一样,每天都在赵面前晃荡一下了。
今天高俅可是给李民送赦令来。高俅为了他老高家的香烟后代,愣是雷厉风行的把追缉林冲火烧草料场的罪过给撤销了。并给林冲捏造了几个在草料场立的功劳。把原先判决的罪给抵了。
李民拿着这份赦令,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李民只能拍了拍高俅地肩膀。安抚他不用心急。化解他高命数的事。包在了他李民身上。保证他高在这一两年内,就能抱上亲儿子。
对此,李民在有了安道全地承诺后。那是很有把握的。
而高俅对此,却正是搔到了痒处。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一个劲的对李民称谢。
又胡乱说些,李民猛想起武松走了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武松那脾气,会不会惹祸,这高俅办事利落,让他派人去阳谷县打听一下,成不成,也好有个底。
李民当即也不客气地对高俅说道:“高兄,我有一兄弟,名叫武松,前日我算他兄长有难,故此让他回去接他兄长武大来京。若是快马,也是到了。我却怕他脾气莽撞,遭人害了,你派个人,与我去那阳谷县看看。却也让我省心。”
高俅闻听更是佩服,心说:果然是神人,连身边人的亲人有难都能算出有难来,实在是高啊。
高俅当即巴及道:“此事就交给我了。我叫金牌快脚拿我的太尉府的令牌去。保证不能让那武松委屈了。”
说完,高俅转身就去布置。李民也没挽留他。
等李民回转里间,安道全已经把卢俊义得胳膊弄好了,内服外抹,安道全拍胸部保证卢俊义得胳膊,一个月后,就跟没受过伤的一样,甚至了有了这首乌断续膏的滋养,卢俊义得这条胳膊长好后,很有可能比原先还要强壮结识。
李民大喜,当即命人安排酒宴庆贺。随后,又趁没什么事地时候,对鲁智深笑道:“鲁哥,你林兄弟地事,已经了了。这是他的赦令。还要劳烦你跑一趟。给他送去。”
鲁智深揭过林冲得赦令,很是欢喜,当即说道:“好兄弟。果然说到做到。这酒洒家也不喝了。洒家这就去沧州,把我那林兄弟接回来。”说完,鲁智深就要走。
李民一把拉住道:“鲁哥,不要急,喝完卢员外的康复酒,再走也不迟。”
鲁智深摇头道:“洒家在这里吃酒,洒家那林兄弟却还不知在哪里吃苦。此事洒家若是帮不上手也就罢了。如今这赦令在手,却不能让他多吃苦头了。卢员外这里,洒家告个罪。以茶代酒,先敬卢员外一杯了。等洒家带了我林兄弟回来,定培员外喝个痛快。”说完,操起身边地一盏茶,也不管冷热,一口灌下。
卢俊义等人个个感怀鲁智深义气,全都连说无妨。也全都不管身边的茶水冷热,陪了鲁智深一杯。
鲁智深拱手谢过,再次要走。
李民只得再次苦笑的拦住说道:“鲁哥,不要匆忙。我算那林教头如今已经不在沧州了。现今应该在那梁山泊落草。你若访他,径直去梁山泊就好了。不要生事,早去早回。”
鲁智深很是奇怪李民怎么知道林冲在梁山的。可一想到李民的神异,也就释然了。连我他都能弄出神通来。算个林兄弟的下落,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时,李民又让人给鲁智深准备了一匹马,以及五百贯的路费。并领着众人送鲁智深出了府门。
鲁智深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一拱手。随即上马就走了。可还没等李民等人回府。鲁智深又兜马回来了。李民很是纳闷。不知道鲁智深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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