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被李月白瞪了一眼。

不知为何,看着她眼中透着的杀机,曾叶突然就对这个长的比女子还俊的家伙有些害怕了!

他甚至毫不怀疑下一刻她会拔剑砍下他的头颅!

“当然是……该……拉着你们游街示众!”他再说话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

李月白这边虽起了杀机,但也还算收敛,但黄逵则就是直接跳脚对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曾叶就是狠狠一巴掌!

他骂道:“召天雷是吧?来……召一个地包天的天雷我看看!”

他觉得这家伙捡人头招摇撞骗也就罢了,偏偏还给他和李月白泼脏水,这就有些恶心人了!

说着的同时,他从自己布袋里拿出一连串符纸砸到了曾叶身上。

这些符纸砸到那些山匪身上或许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这砸到人身上就不一样了……

各式符纸在瞬间燃尽后,鞭炮一般在曾叶身上炸了起来。

这便痛的他呲牙咧嘴怪叫了起来。

这时李月白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道:“诸位……你们看都看到了!这曾叶都没能力对付我们这两个江湖术士的把戏!那他真能对付山匪?”

又听着曾叶跪下对着黄逵道:“这位爷,您收了神通吧!哎吆……疼死我了!”

众人见状,脸色都差了起来。就在刚刚他们都还以为此人真有杀山匪的本事,却没想到此人竟然是这样一副嘴脸。

“滚吧!爷大气!留你狗命活着丢人吧!”黄逵一脚踹在曾叶屁股上,让后者摔了个嘴啃泥!

其滑稽的样子,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曾叶也知道自己丢了人,这便用袖子掩面准备离去。

“郎君……”

但也就在曾叶起身的瞬间,却听到了有人这样叫他。

但他回头看去,所看到的也只是众人嘲笑他的脸面。

“哎!我想什么呢?或许是别家的娘子叫自己相公呢!”他这便快速离开了这里。

见这家伙离去,李月白转身向客栈走了去,她打算休息一天后,明天再绕道而行出发。

……

与此同时,那离了众人视线的曾叶则总觉得有女子在叫他。但他每次回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似乎上,这种情况是他离开鬼牙山峡谷开始出现的。

“我……我不会是中邪了吧?”

曾叶心中升起了一股惧意。

随后他心中泛起了一阵恶心,且那女子叫他的声音越发清晰了起来。

“郎君……你可要为了我们的孩儿照顾好自己身体啊。”

“郎君……不是你把我租给别人的吗?怎么……后悔了?”

“郎君……不是你逼着我去做那行窑客的生意吗?”

诸多不同女子的声音同时在他脑袋里响了起来。

然后……

他看到了诸多穿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了他身边。明明,那每一个女子都显得明艳动人。

可看着她们,他却只感到害怕。

因为这些女子每一个人手中都抱着一个死婴。而这死婴有着稀疏的赤色头发,青色的褶皱皮肤……

而他们的脐带却都还连在女子身上。

这时候,或许连曾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后背渐渐鼓了起来。

……

休整了一天后,李月白和黄逵决定向福泽县东边那条古栈道而行……从而绕过鬼牙山。

也听人说这条古栈道年久失修,只有两根生锈的铁链架着腐朽木板悬在半山崖,多半不会好走。

而在去古栈道路过一个无人烟的小山丘时,李月白和黄逵见有人抬着一顶大花轿吹吹打打也跟着上了山丘。

很明显,这是娶亲时才有的花轿,那这一行人应该都是迎亲的队伍。

“不对啊……木老大,这群人怎么吹着的是哀乐?这不是给死人吹的吗?还是此地的习俗就是如此?”黄逵看向了李月白。

李月白摇了摇头道:“你忘了,昨天客栈店家小女儿出嫁吹的可不是哀乐。”

然后,让他们更不能理解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那娶亲队伍不止吹起了哀乐,甚至还撒起了纸钱。

难不成是本地明婚的习俗?李月白如此想到。

“到地方了!新娘可以出嫁了!”随着抬轿人齐声这么一喊,轿子落了下来。

但走出来的却是个挺着大肚子……裹着小脚的红衣美貌妇人。

怀着孩子的新娘?

抛开这个不讲,此处山丘上也无人家,这女子是要嫁给谁?

李月白越发有些不理解。

而那妇人身边,一个似是媒婆一样的刻薄老婆子开口对着那妇人道:“我说英子啊!你男人都说了,他身子不行……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是别人的!”

妇人闻言,红着眼委屈道:“可王婆婆……我当初那样不是为了赚钱维持家里的生计和救我男人吗?这行窑客开始还不是你介绍……”

“住嘴!要不是你骨子里贱!又怎么会找上我介绍那行当?你呢……现在身子已经脏了,说不得下辈子也是做畜生的贱命!现在让你嫁给山神,你死了身子干净了,下辈子也就能继续做人了。”那老婆子对着妇人冷声说道。

“王婆婆……您说的是真的?”

“这种事情我都做了多少回了?这能假!行了,替你张罗这么一回!我们也费了不少钱!二百文拿来吧……有这二百文买个身子干净,你也值了!”

那妇人闻声,给那婆子拿了二百文。

而那婆子却给了妇人半包只值三十文的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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