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吗?琉璃镜都只是添头?”
“那究竟是何宝贝啊?”
赵桓和赵楷一脸的惊奇和不可置信。
蔡绦心中更是生出了不好的预感:朱勔的礼物若是被江辰给比下去了,那还如何在官家和皇后心中重重加分?后面的计划还如何顺利施行下去?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皱眉问道:“难道你还有比琉璃镜更名贵的东西?”
江辰瞥了蔡绦几人一眼道:“你们怎地如此俗气?
皇后圣人勤俭节约、厚德贤善,乃是为了辅助官家成为中兴之主,万世明君,心中所系唯有江山社稷和天下万民耳!
是以,寿礼再名贵,若于国于民无益,在皇后圣人眼中也不过是浮云罢了!”
唔——
就你特娘的会拍马屁!
蔡绦气得俊脸一阵抽搐。
王黼和蔡京等人也同时向江辰投来了鄙夷的目光,可对于江辰的话却丝毫不敢反驳。
一个个心中都憋屈得要死。
郑皇后却是笑了,颇有意趣的问道:“听良辰如此说,本宫倒是来了兴趣,不知你所献寿礼为何物呀?”
江辰笑道:“其实弟子之前本是要送师母琉璃镜的,可却突然几夜连作奇梦。
梦见几位仙子坐于云端纺纱,吟唱美妙仙词……”
“是何仙词?”
宋徽宗一脸兴奋的问道,他对这类事情可是最感兴趣的。
江辰回道:“诗词是这样的:方离柳坞,乍出花房。
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
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腰之楚楚兮,风回雪舞;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蕙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
“嘶……
天下竟有如此完美无缺之女子?想来定是仙人无疑了!”
真是恨不能与之一见啊!
宋徽宗一边心中感叹,一边下意识的瞅了眼天上的云朵。
不仅是他,在场男子大多都做出了一般的动作,期待能看见仙人长的是何模样。
江辰看得一脸好笑,瞥着郑皇后道:“师父不必感慨!诗中仙子已经在您身边了!”
“恩?良辰,你这是何意?”
宋徽宗愣住了:宫内最像仙子的,除了茂德,便只有朕那个不省心的小嫂嫂和刘贵妃了,怎么可能会是皇后?
郑皇后也是一脸不解,外加莫名的小紧张。
江辰回道:“于云端上面纺纱的仙子正是师母!弟子有师母于梦中所赐宝物为证!”
“什吗?”
“皇后还在梦中赐你宝贝了?”
“是何仙人宝贝?快拿出来给朕瞧瞧!”
宋徽宗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
众人也齐齐惊疑不已的望向江辰。
郑皇后更是彻底紧张了起来,对江辰道:“良辰,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绝无差错!”
江辰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
“师母于梦中告诉弟子,江南凶兽朱厌作乱,粮收纺织之事定然大受阻碍,粮食之事你已算定官家自有妥善办法解决,并不担心。
唯担心寒冬来临,天下百姓受冷挨冻,于是便让弟子观摩那纺纱机,要弟子做出来推广天下,令天天百姓人人有衣可穿……”
“纺纱机?”
“凶手朱厌?”
宋徽宗与众人听说宝贝只不过是纺纱机,立时失去了兴趣,都齐齐表情古怪的看向了蔡京。
呃——
蔡京气得老脸一阵发黑,怒瞪江辰暗骂:
‘你特娘的!有那么恨朱勔么?留给他一条活路走不行吗?’
‘自然不行!
不斩下朱勔头颅,我如何尽收江南人心?如何将吕宋岛做大做强?如何建立根基搞死金人,灭掉儒家?’
江辰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他与蔡京眼神交流之际,郑皇后开口问道:“良辰,不知你梦中之纺纱机与寻常纺纱机有何不同?你可有仿造出来?”
“该不会是能纺织出仙锦来吧?”
应安道小声的阴阳怪气。
“师母与诸位一看便知!”
江辰说罢,对杨戬打了个眼色。
随即杨戬便吩咐一个小太监快速跑了下去。
不到片刻,郑皇后赐给江辰为妾的鞠环鞠娘子、张月娘、朱琏、朱凤英,以及几个宫女便联袂而来。
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太监,抬着珍妮纺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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