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为什么要用杀猪刀?我们也想知道呢!」
「莫非是有什么特殊寓意?」
「哈哈……」
随着一阵阴阳怪气的大笑,荣德帝姬赵金奴、驸马爷左卫将军曹晟、安德帝姬赵金罗、顺德帝姬赵缨络,以及王王黼的儿子王璞和王瑜等人走入了凉亭。
赵金奴是宋徽宗已故王皇后的女儿,太子的胞妹,大了赵金奴近三岁;
赵金罗则与赵福金同岁,是郑皇后的次女。
赵缨络年纪最小,还不满十一,是王贵妃的女儿,郓王赵楷的胞妹。
三位公主单独拿出来都是难得一见的盛颜女神,可一旦与独占后宫六分颜色的玉美人赵福金站在一处,就显得有些普通了。
再加上刘贵妃数年来一直独宠后宫,与她们母亲有着各种明争暗斗,以及太子和郓王为了取悦宋徽宗对赵福金的宠爱远胜自己的亲妹妹,所以三位公主自小就排斥孤立赵福金。
江辰与赵福金走得近,还频频送各种各样好吃好玩的,自然引起了她们的嫉妒和不满,是以进来就是一阵毫不客气的嘲讽;
曹晟乃是曹氏嫡系子孙,曹国公一家因为老杆子一案,不仅被剥夺了兵权,还遭贬去了南京,仅余他一个驸马幸免于难,虽然知道不能完全怪江辰,但他却无法不恨江辰;
至于王璞和王瑜两兄弟就更不必说了,江辰数次与他们老爹王黼起冲突,还给王黼起了个黄风老妖的难听外号,他们生吃了江辰的心思都有了,哪里肯给江辰好脸色。
于是乎,随着这帮人走入凉亭,气氛立时就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不过江辰对此不但不怒,反而还乐见其成。
毕竟应付这些人,可比夹在太子和郓王中间要轻松多了。
在起身与三位帝姬见过礼后,他不以为意的一笑道:「就算我承认自己是猪,师姐与诸位会信吗?世上哪有我这种博学多才而又英俊潇洒的猪?」
「呸!真是不知羞!」
赵福金哭笑不得的啐了江辰一口.
赵金奴和赵金罗、赵缨络见状,齐齐露出了一脸牙酸的表情,小白眼直翻翻。
想要尚公主赵金罗的王瑜和王璞互相看了看对方自王黼强大基因遗传而来的厚重蛤蟆嘴,再瞧瞧江辰风流个傥的俊美面容,禁不住同时露出了自卑之色。
太子赵桓和郓王赵楷都不希望自己一方的人与江辰闹僵,赶忙笑着打圆场道:「师弟此言的确有自夸之嫌,应该自罚三杯才是!」
「对,对!今日必须要罚一罚这个自大之徒才是!来,为兄给你满上!」
朱宜年笑着为江辰倒了一杯酒。
「我自夸了吗?
我可还有很多优点都没有说出来呢!」
江辰一脸委屈,在太子和郓王的笑骂声中,不情不愿的接过了朱宜年递来的酒杯。
谁料,曹晟竟忽然端起酒杯与他很是粗鲁的碰了一下,眼露恨意道:
「这杯我敬江大人!
江大人利用老杆子一案,广设株连,抄家灭族,不仅赚得盆满钵溢,手下也个个加官进爵,连汴京二十万厢军也神不知鬼不觉间掌控在手。
此番深谋远虑,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万分啊!」
说罢,曹晟怒气冲冲的一仰脖,直接干了!
这?
众人齐齐脸色一变。
郓王赵楷的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个喜闻乐见的开心弧度。
太子赵桓却冷下了脸色,皱眉呵斥道:「向明(曹晟字),你醉了!下去醒醒酒,歇息去吧!」
「不!我没醉,只是心中有冤,不吐
不快!」
曹晟摇了摇头,眯起眼睛盯着江辰道:「江辰,你认为本驸马说错了吗?
身为曹家之人,我和我的父亲,我的祖父大人连谁是韩虎都没有听说过,便与他成了同党,被你和那个酷吏聂山定下了参与谋逆之罪。
你不认为这很可笑吗?」
问话间,他又环视一周道:「太子、郓王,诸位,你们难道不认为这很荒唐吗?」
「就是!不知道江大人如此作为,到底是在针对曹家,还是要针对太子,故意斩去太子哥哥的羽翼臂膀呢?」
荣德帝姬赵金奴说话间,一脸幽怨的瞅了江辰一眼。
原本姐妹们人人都羡慕她嫁入国公府,可如今她却成为了宫内最大的笑话,心中实在是难以平衡。
「住口!本太子一向安分守己,何来羽翼一说?」
太子赵桓拍桌怒身而起,瞪着曹晟和意图挑拨离间的妹妹赵金奴道:
「老杆子谋逆一案,涉案人员个个证据确凿。曹家更是记在了账册的首页,并对收受贿赂之事供认不讳。
父皇念在曹家往日的功绩上,已经顶着御史台的压力法外开恩了,你们不知感恩,反而还怨怼起来了?
是想父皇依法严办?还是要跟着一起前去南京?」
太子赵桓深知宋徽宗忌惮打压曹家的根本因由,江辰和聂山说白了不过就是两把刀罢了。
虽然这两把刀令他痛失一臂,但为了大局考虑,他并没有怨怪江辰和聂山的想法,因为那样做等于是逼着江辰倒向赵楷,他才没有那么傻呢!
「南京?我才不要去呢!」
荣德帝姬赵金奴一脸傲娇的别过了头去。
曹晟则不服气道:「我曹家是接受了夏冬两季的冰炭孝敬,可满朝文武谁人又没有收过?因此便定我曹家有罪,如何能让人心服口服?」
「就是,江大人如此本事,为何不将满朝文武都给定罪了呢?」
赵金奴一边附和,一边对江辰阴阳怪气。
「呵!」
江辰一脸好笑的摇了摇头:「驸马和荣德帝姬都觉得曹家很冤枉?
可那些妻女被拐被卖,被残忍凌虐杀害的百姓冤不冤枉?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收取的冰炭孝敬,是无数百姓的鲜血和冤魂铸就而成的?
你们收取那些银钱的时候,就不怕夜晚会做噩梦吗?」
「放屁,放你的狗臭屁!
我曹家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金钱的来路,也不曾为老杆子做过任何事情,只当那是入股妓馆的收益,难道这也有错吗?」
曹晟一脸愤怒,冤枉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