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后刚一过世,被新旧两派吵得失去耐心的宋徽宗就翻了脸,直接将年号改为崇宁!以此表达他对父兄的敬重,还有坚持变法的决心。
随即就对元祐党人举起了屠刀。
元祐党人吓尿了:官家,为何啊?咱不是说好中立的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中立你奶奶个腿儿!
你们把我父皇和兄长的数年心血毁于一旦,简直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还有脸问朕为何?搞不死你们,朕便枉为人子,更对不起故去的兄长!”
宋徽宗大笔一挥,直接将元祐党人代表全部贬黜。
只可惜他虽然雄心勃勃,意图继承父兄之志中兴大宋,于执政方面却是个好大喜功、志大才疏之辈。
激情一过,就被蔡京、蔡攸、童贯和王黼几人给带歪了,修龙德殿、建延福宫、收集天下奇珍异兽、美女玉石……
结果,国库很快就被花空了,蔡京和童贯等人则趁机以各种变法的名义为他敛财,顺便清除异己,扩大权势,把宋徽宗玩得的是明明白白的。
与此同时,蔡京为了封禁苏轼骂他的文章,将中立的苏轼也打入了元祐党人的名单,把苏轼著作全部列为禁书,做成文字狱,统统焚毁。
好在苏轼的弟子和至交好友们给力,蔡京烧多少,他们便能默写出来多少。
加上高俅和自称苏轼庶子的梁师成不断向宋徽宗求情,最后总算是保住了苏轼的绝大多数诗词文章,不过诋毁蔡京和新法的文章却是绝了踪迹。
可蔡京却并不肯就此罢休,他又将对苏轼的仇恨转移到了苏轼儿子和弟子亲朋的身上,打算将那帮人都一锅烩了。
这也就是使得蔡京、童贯与高俅、梁师成就苏轼一案彻底闹翻了脸。
高俅和梁师成加到一块,再算上梁师成背后的贾详,蔡京也很是忌惮。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妥协,放过了苏门子弟。
可他绝对不允许宋徽宗身边有可以抗衡他的势力存在,于是接下来先是派王黼从中说和,暗中拉拢梁师成和贾详。
随后趁着宋徽宗欲要让高俅掌控禁军的机会,一边暗中使绊子,一边引诱宋徽宗送高俅去西军积累军功。
宋徽宗和高俅都以为去个三五年就可以镀完金回来了,却不料,出去容易回来难,蔡京利用枢密院的权势,以及各种小手段,足足将高俅压在了西军十数年。
哪怕他几度被罢相,也第一时间安排心腹继续压制高俅。
因为他知道,高俅在西军每多呆一年,便会多恨他一分,回到宋徽宗身边绝对没有他的好果子吃,甚至还会影响他的复相大计!
所以,哪怕高俅表面上不露声色,蔡京也知道对方心里有多恨他。
虽然梁师成已经拉拢了过来,可高俅也有了新队友——江辰,一个比梁师成更加难搞、更得宋徽宗宠信的小奸佞!
这可咋整啊?
蔡京一个头两个大:若是不能夺了江辰的兵权,那对方如今便有理门的济民军、杨戬的锦衣卫、张书夜的捧日军、潘石峰的巡检司、高俅的殿前司,或许还要加上淮南宗泽的人马和刘峯的海军。
光论军队方面,童贯和曹家已经占不到多大优势了,这对未来夺去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功劳,可是大大不利的!
蔡京如此想着,禁不住忌惮的看了江辰一眼。
谢恩离去后,便打算找谭禛谈和梁师成询问情况。
不料曹廓竟追了上来,皱眉责问道:“蔡相,您这是何意?自有宋以来,只有枢密院驳回官家圣旨的份,哪里有官家驳回枢密院议定之事的道理?
如今你让本国公的颜面往哪里放?我还有何颜面继续统帅西大营?”
曹廓很生气,感觉完全是被蔡京和宋运恒给晃点了!
蔡京老脸一阵尴尬,回道:“如今何执中那老匹夫东山再起,加上郑居中等人的支持,枢密院已经非是本相一个人说了算的。
若召开廷议,除了惹官家不快外,起不到丝毫作用。”
蔡京先是说明了自己没有继续坚持的原因,随即皱眉道:
“官家此举实出本相意料之外,是不是曹国公与令公子哪里犯了官家的忌讳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曹家世代忠良,对官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触怒官家?”
曹廓十分肯定的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因为老杆子之事,江辰在官家面前乱说了什么?”
宋运恒记恨江辰把他拽下马当众丢脸之事,直接挑拨离间。
“看来只有这种可能了!”
蔡京认同的点了点头,乐得鼓动曹廓这个老匹夫去搞江辰,最好把江辰给砍了他才高兴呢。
“不会吧?”
曹廓一脸无辜,皱眉道:“我曹家虽然有份参与妓馆生意,可负责打理的却是郭家,我们只管收钱收美女,从未与老杆子有过接触,难道这也会触怒官家?
要是这样算起来的话,那整个汴京的勋贵和皇亲国戚可就没有一个是清白的了!”
“就怕江辰他为了夺去战马和抢夺功劳,刻意针对啊!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私下里与官家说了些什么。万一将你曹家也比作成了什么凶兽转世,那你们可就得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了!”
蔡京一脸好心的善意提醒。
“他敢?!
要是那个小奸佞敢如此污蔑本国公,我便拧下他的脑袋当夜壶!他真当我曹家与朱勔那个废物是一般货色了吗?”
曹廓直接就被蔡京给点炸了。
说话间,瞥见江辰与高俅谈笑着走出了皇家别苑,立时按住腰间刀柄快步冲了上去。
满眼凶意的盯着江辰道:“姓江的,你究竟在官家面前进了什么谗言,为何官家宁可用你个黄口小儿领兵,也不让我西大营平乱?
难道本国公还不如你了不成?”
“这话,国公爷应该去问蔡相,而不是问下官。”
江辰嘲弄的看来蔡京一眼,丝毫没有紧张,毕竟刘元成和杨再礼可跟在身边呢,区区一个曹廓还不够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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