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们接下来是离开这里?”看到华九渊和云舒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云秋才问。
“既然都来了,就在这里取些宝物回去吧。”云舒看了看茫茫一片的尸地,说道。
毕竟,一开始她也是为了找东西的。
“妹妹,你要在这里?这可都是坟地,你不会一开始真的是想要来寻宝的吧?”云祁说道,他妹妹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就是,你要宝物咱们回家去,老头多得是。”云秋也点点头。
古怀辰几人也看着她,挖坟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不道德。M..
直白点的就是,有点缺德。
“不寻宝,来这里作甚?”云舒摇摇头,“我说的取宝,自然是人家愿意送的。”
“啊!”众人闻言,一个个都愣了。
云舒说的话,每一个字他们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他们却都听不明白了。
这里还有活人吗?
云舒站定,准备好之后才跟他们道:“一会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当做听不到看不到不知道,跟着我的动作就可以了。”
这也是云舒本来不想跟他们相认的原因,毕竟有时候她做的事情,太危险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云舒说的是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接着,就看到云舒拿出来三样东西,赫然就是在灵宝斋的传承至宝九珠木鼓!
只见云舒将木鼓挂在腰间,而那两根木棒却两头交接在一起,随着云舒的灵气进去,原本的木棒竟然变成了一支长笛!
居然还是隐藏的笛子?
在灵宝斋出来的古怀辰三人,这真是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看到木鼓,就当是木鼓,这鼓棒也当做是鼓棒。
哪里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这等奥妙。
宗政行啧啧叹气,暗自庆幸自己从来没有跟云舒是敌人。
这小丫头片子,太玄了,太诡了。
黄伯在一旁默不作声,仿若透明人,只有那微微一亮的眼神暴露出来他的异样。
只见云舒轻吹长笛,一阵幽幽笛音传了出来。
随着笛音,这茫茫尸地的阴霾却突然出现一条桥来。
几人又惊了,看着桥上的三个字,又是呼吸一顿。
通阴桥。
他们在口口相传的传说中听过,这个桥可通地府,见先人。
这他们是要下地府去吗?
任是黄伯这样沉稳见多识广,也不由地动容。
若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哪里会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通阴桥。
而且开桥带路的人,竟然是一个小丫头。
走过了通阴桥,到达的另一端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阴曹地府,而是一片清秀水灵之地,四处仙气萦绕,绿树成荫。
这仿佛就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谁能想到,灵寂尸地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呢?
只看到云舒又转变了音调,笛音像是有灵气一样,居然飘出灵光萦绕在他们周身,挡住了四处飘荡的仙气。
而这时候众人才明白,这看似仙光阵阵,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任是最爱说话的云秋和古雅,此时也被惊得不敢说话。
最终,不知道走了多远,云舒终于停下来了。
这是一个地宫,看起来还不小,像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这么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好了,准备拜访主人了。”云舒语气带着严肃,然后放下长笛,双手轻敲腰上的木鼓。
咚……咚……咚……
这只九珠木鼓虽然只是巴掌大点,但是随着云舒的敲击,竟然发出雄浑嘹亮的鼓声,听得几人又是浑身一震。
几人面色各异,只有华九渊依然是淡淡的,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不多时,鼓音落,地宫里传出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死气沉沉的,“何人来此。”
“幽木使者,拜地神,交阳物,求阴衣。”云舒话落,地宫的门轰轰的打开了,里面出现一条石道,两旁竟然都是阴腾腾的纸灵,青天白日的,地宫内却是黑腾腾的,看得人背脊发凉。
只看到石道尽头的屋子里,正襟危坐着一个穿着道衣,浑身道纹的老者,定眼细看,竟然能发现此人竟然跟平日里祭拜的地神一模一样。
“你有何阳物。”地神开口,众人也看着云舒,仿佛比地神还要好奇。
云舒打开灵袋,竟然是一碗米饭,一只烤鸡,还有一壶酒。
众人:“……”
这是跟他们开玩笑吗?
这玩意换宝物?
可是,下一瞬,地神的反应更是惊呆他们,原本还一脸严肃仿佛谁近谁死的地神,瞬间两眼瞪直,盘坐的身影瞬间就来到了门口。
生生的吓得古雅他们后退了一步。
这个地神虽然样子看起来像是路边的地神石像,但是比起来还真有很大区别的。
他的眼睛凹陷,颧骨奇高,两嘴皮薄的看不到,只露出牙骨的,远看还好,近看真是甚是吓人。
“我以拜你,交物,你想违背阴则?”云舒幽幽开口。
“就区区几样东西就想换这么多人阴衣上幽冥山?别人送来的比你的多得多我都没同意。”地神一脸高傲。
“走吧。”华九渊倒是直接开口,旁边的地神一怒:“阴地只有一人可以说话……”
可刚说完,一道黑芒朝着华九渊打去。
然而黑芒在碰到华九渊的时候尽数散去,反倒是在旁边的几人被震后退了好几步。
这么强!
几人都是一骇,就连黄伯都变了脸色,在想着黑芒碰到自己怕是顶不住的。
就是地神也目光变了变的看着华九渊:“你……”
“把东西拿来!”地神忽然冲着云舒说道,然后递给云舒一叠纸。
交换之后,地神宝贝一般抱着东西回去自己的地宫里面。
“一人一张,放在胸前保护好,直到离开灵寂山脉才能拿走。”几人接过,连忙按照她说的去做。
看到几人都拿好后,云舒立马又带着几人出发另一个地方。
而在几人走了之后,地神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喝着酒,喃喃着:“没想到这女娃子还知道老道的口味,别个都是送来些宝物,老道要个屁宝物。”
“不过,那个男娃子怎么这么熟悉,他也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