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同侍一夫吗?”疏桐突然想到宅斗!
“一定斗的鸡飞狗跳吧!”
林月暗叹,“大姑娘性子绵柔,有委屈只能忍着,那曹姑爷觉得委屈二姑娘,对她极好,听说二姑娘已经有身孕了!”
疏桐皱眉,“大姑娘是突然死了,身体不好吗?”
林月愁眉苦脸,“大姑娘虽然性子柔弱可身体挺好的,就那日我外祖母过世,来上了一柱香,回去就病倒了,也因为这个大夫人才会迁怒折腾我表妹!”
疏桐手指点着桌面,“大姑娘从生病到故去,不太长吧!”
林月苦笑,“从躺下到亡故只有三天时间,大夫说是突发急症没抢救过来!”
她又说道,“大姑娘入殓,二姑娘在灵前几次哭晕过!”
看她的表情,疏桐点头,“你是说她们姐妹感情并没有那么好!”
想到自己还是未嫁的姑娘,原不该说这些,不过事关表妹,林月还是开口了。
“说是亲姐妹,毕竟不是同母所出,哪有那么亲和,再则二姑娘抢了大姑娘的夫君,便是面团人儿心里也会有火的!”
疏桐暗暗点头,“这么说大姑娘的死和二姑娘脱不了干系!”
林月只是有些猜疑,连忙道,“别人的家事不好瞎说的,我只是担心表妹!”
疏桐点头又问,“你表妹回来后,具体是什么症状?”
林月纠结地说道,“表妹从曹家回来就开始发热,整整昏睡了三天,满嘴的胡说可把舅妈吓死了!”
“找了多少大夫也灌了不少汤药,完全没用!三天后她突然睁眼,跳下床就往外跑,还大叫大嚷说她是曹夫人要回家去!”
“当时舅母守着,看到表妹发疯差一点唬死,让人死命的抱住又给灌了安魂汤才消停!”
“之后又发作过几回,舅母心痛之余不但找了大夫,还偷偷去庙里烧香,找来神婆,折腾快两个月了,表妹没有起色,如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我怕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撑不住的!”
边说眼泪就下来了,顾忌在公主府,她连忙用帕子拭去泪水。
疏桐听了这番话,摸着下巴思量,张元娘说不定真被鬼上身了!
“不对,你舅母没打听曹家,那二姑娘有什么变化?”
林月想想说道,“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大姑娘下地后,二姑娘就醒了,曹家就是普通皇商没什么规矩,转眼扶正二姑娘!””做了曹夫人她倒收敛性子,安心养胎,又把大姑娘生的孩子抱到身边精心教导,外头人都称赞张家好家教呢!”
疏桐眉头微颦,“这么说张二姑娘好端端的,那张元娘身体的鬼又是谁?”
林月愁眉不展,“不知道,不过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二姑娘,要夺回身体什么的!”
夺回身体!
疏桐一顿,难道如今那二姑娘身体里并不是她本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鬼吗?
遇到这种事情,疏桐哪里还坐得住。
“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张元娘!”
林月巴不得,“那多谢长公主了!”
坐马车直奔张家。
张家原本也是豪族,子孙多了把旁枝分出去了,都还是依着大家庭附近住着。
张元娘家就是住在张宅旁边的一座两进小院。
看见表姑娘,下人引进去。
就听到后院有女子在尖叫,“放我回去,快放开我,我要回去!”
“曹郎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呀!”这声音的确是张元娘的,不过这腔调又尖又细的听得有些慎人!
林月抓住廊下熬药的丫头,“小红!表妹是不是又犯病了?”
小红的脸上有些恐惧,“回表姑娘,小姐早起就闹腾,夫人在里头看着呢!”
快步来到后院张元娘的闺房,果然看见一个面容愁苦的妇人。
“胡三家的,快把姑娘捆起来,唉,小心别伤了她!用布条子困住就好!”
“小红,安神汤熬好了没有?赶紧端来!”
小红连忙推门进去,“夫人,表小姐来了,还带了客人!”
面容愁苦的张汪氏回头,看见外甥女林月陪着一个气质飘逸的少女。
她倒是想迎客,可闺女一声高过一声的胡说,让她心力交瘁。
只能狠心用帕子堵了张元娘的嘴,屋里可算安静了!
张汪氏转身陪笑,不过她太过忧愁,眉心那道竖纹并没有散开,那笑容就有些凄惨。
“月姐儿来了,我这里闹轰轰的让你看笑话了,不知这位是……?”
林月连忙介绍,“舅妈,这是镇国长公主,听说表妹生病特意来探望的!”
张汪氏愣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这长公主!哎呀,长公主大驾光临我,我这里唉……!”
看她紧张不已,疏桐笑笑,“夫人不必客气,我是来看张姑娘的!”
走到床前,看张元娘手脚被布条捆住,嘴里塞着帕子,整个人消瘦了许多。
红润丰满的脸颊变得蜡黄消瘦,只有双眼却闪着疯狂的光芒。
“表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林月忍不住的落泪。
张汪氏也心疼不已,“我这辈子就生了这一个孽障,偏偏弄成这样,这是要我的命啊!”
林月连忙扶着她,压低声音,“舅母,长公主也许能救表妹一命!”
张汪氏也听过镇国长公主的事迹,闻言心中一动,扑通就跪下。
不断地磕头,“国师大人开恩,救救我女儿,她才十四岁啊!”
疏桐摆手让林月扶起来,“不必如此,我先看看情况!”
说完扯下张元娘嘴里的帕子,那张元娘没有尖叫,用警惕的目光瞪视着。
疏桐笑眯眯的,“介绍一下吧,你是哪位?”
张汪氏要回答,林月连忙摆手示意她暂且听着。
床上的张元娘被疏桐洞若观火的目光瞪着,悄悄往回缩了缩。
“你,你是谁?”
疏桐撇嘴道,“别管我是谁?你不是喊着要回去吗,至少要告诉我你是哪家的,才能你送回去啊!”
张元娘眼珠转转,突然用一种尖锐而诡异的声音说道,“我是张二姑娘,我是张宝珠,不是什么张元娘!”
“长房的二姑娘!”疏桐重复,看来还真有问题。
此女霸占张元娘的身体,难道张元娘已经死了?
不对!听林月的解释,更像文玉贤的情况!
张宝珠眼睛一霎,连忙道,“对,快送我回去!”
疏桐找了一个太师椅坐下,用手指轻扣桌上的茶碗,“替她松绑,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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