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明府呆过,又怎么会进了宫,来到我这伺候呢?”白依听此人说话,也好奇的问道。

雪融吃吃笑了,道:“谁不知dào

宫中是个有前程的地,奴婢也想有个好主子,在明府,这辈子也甭想出头了。”

白依点头,她心里是不喜欢这样趋炎附势的人的,但是听她说来自明府,她不禁好奇,便打听起来袭若之前的事来,但是雪融看起来是极不喜欢袭若的,她口口声声道:“袭若小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随和、温柔的,之前在明府对奴婢百般刁难,就是因为我打了她身边的丫头冰儿,所以她才记恨我,你不是也见识了吗?上次你打冰儿,看把她给气的。”

“可是,爱hù

自己身边的奴婢,也是该的。”白依道,不过她心里清楚,那个冰儿也算是她的软肋。

“白依小姐,现在最重yào

的是让皇上承认了你,给你名分是最好的。”雪融提醒道。

白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皇上前些日子倒是说了成亲的,但是近些天却没了动静,或〖@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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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许我是该去看看的。”

雪融点头称是,她知dào

白依也是心思沉稳的人,便不多说了,觉得前朝皇上应该是忙完了,便让雪融陪着她去看皇上。

刚到了峥昆殿的门口,小春子忙上前道:“姑娘现在还是不要进去了,一些大臣还在呢,看来今日皇上是生气了。”

小春子刚说完,便听到茶盏破碎的声音,景亦宸的声音传来:“朕是否立后,是后宫之事,你们这些大臣,管好前朝政事便可,白依是否被封,朕自有主张,谁敢再造次,多提一句,朕定不轻饶。”

白依听得一清二楚,她苦笑道:“大抵都是高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我始终不知dào

皇上在想些什么?”

她转身离开,一旁的小春子小跑着进了峥昆殿,跪下回话:“回皇上,白姑娘已经走了。”

景亦宸点头,屋内除了他和小春子再无第二人,哪有什么大臣!

“恕奴才多嘴,皇上到底是喜欢哪一位呢?”小春子也不明白,摸着脑袋问。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朕不知dào

,朕困了,要休息。”

小春子赶紧叫人准bèi

皇上就寝,昨夜一夜未睡都在莫兰殿呆着,怎么能不困呢!看着皇上脸上的倦意,小春子不由叹气。

袭若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整整昏睡了一天,想要起身,身子却很沉重,大概是身子不争气,又着了风寒了。

“小姐,别动,冰儿喂你把药喝了。”冰儿端着药碗过来,袭若闭气一口喝完,半坐着,看着冰儿一脸的神mì

,袭若嗔怒:“冰儿这是怎么了?要是掩饰不了笑意,笑出来就好了,何必憋着?”

冰儿的小脸果然露出笑容,拉着袭若的手道:“小姐,昨夜可曾梦到皇上?”

“皇上?为何这么问,我又说了梦话了吗?”袭若道。

冰儿点头,一会又摇摇头,最终道:“昨夜,小姐喊皇上的名字喊了一夜,皇上也抱着小姐在这陪了你一夜。”

袭若的头有些昏沉,原来昨夜的不是梦,那个小心翼翼抱着自己的人原真是景亦宸,冰儿没在她脸上看到惊喜,道:“小姐,不高兴吗?我看皇上可能再次喜欢上小姐了。”

袭若轻轻微笑,心里却是惆怅的,起先他每日都抱着自己入眠,而到了现在,连个拥bào

也是种祈求,不过,现在想来,终有一天,他会想起她的,一定,想到这里,袭若的身子也松乏多了。

皇上寝殿明黄的大帐内,景亦宸和衣躺着,眼睛微眯着,脑海中却满是昨夜的情境。

本想着昨夜有雨去看看兰园中的若妃,却不料在亭中遇到弹琴的白依,和她共奏一曲后,白依的脚却被扭伤,抱了她回殿后,不忍又转回了兰园,听着她弹奏的那曲《秋水》仿佛有种魔力,让他停驻不前,他的心慢慢变得柔和,最后差人送了外衣给她,却被人回报说,被她丢在了雨中。

他起身便前去看她,不知是气还是忧,看着她踉跄的步子慢慢踱回殿中,他在身后慢慢的跟着,直到她的身子向下倾倒,他才那么不顾身份的冲过去抱起她。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心里不得不承认,心中是难受的,她慢慢睁开眸子,那句“景亦宸”叫的那么虚弱,却仿佛是叫了几百遍、几千遍,他的名字早改了峥宸,也无人敢提及皇上的名讳,只有她,叫的那么自然。

回到莫兰殿,命宫人给她换了衣服后本欲离开,却再次被她喃喃的声音留住,他屏退下人,走到榻前。

轻轻扶她起来,轻轻抱在怀里,她浑身冰冷,不住的颤抖,他拥的很紧,直到紧紧抱着,她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了一些,倾城的面容,却被自己折磨的那么苍白,景亦宸凑近她的脸颊,她的呼吸清浅,气息却是那么熟悉,仿佛认识了千万年。

我真的爱过她吗?景亦宸扪心自问,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答案,感觉到她要苏醒,他放下心来,轻轻在她额间一吻,便起身出去、离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小春子。”一直沉思,却睡不着的景亦宸对着外面道。

小春子开门进来,景亦宸吩咐道:“给我送封信给南方景侯。”想来自己成为了皇帝,爹便不用再住他乡了。

秋天是个凉薄的季节,每当秋雨来临时,袭若都这么觉得,她是喜欢下雨的,所以即使凄凉,她也并不讨厌。

已经半月有余,她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她知dào

景亦宸允许她卧病不用去兰园,但是却并没有说以后都不用去了,眼看着身子大好了,这天寅时,她还是准bèi

去兰园。

冰儿欲陪着她去,开始她不答yīng

,后来执拗不过,便许她跟着自己去,但是不许抱着小雪团,那小家伙身子也虚弱的很,经不得那么重的露气。

到了兰园,袭若点着灯笼,想要看看这半月来,兰叶枯萎的多不多?

“不冷吗?”简单随和的三个字从身后传来,可把袭若吓了一跳,这深夜时分的,袭若猛的回身,看到一人正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看不清他的脸庞,只知dào

是一个男子的模样,但是声音却听起来很熟悉。

“是表哥。”锦子铭慢慢的走过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怪不得袭若想不起来是谁,大概是在风中呆久了,着了风寒。

袭若知dào

表哥定是担心自己,便摇摇头:“怎么?大半夜的陪我赏花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了?”

锦子铭二话不说,上去拉着袭若的手,袭若的手冰凉,锦子铭顿了一下,眸子更加深重,他拉着袭若,不容袭若多说话,他只是道:“如果不想看到大事发生就老实的跟我走,否则我不敢保证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锦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冰儿还是第一次见锦子铭发脾气,也有些担心。

“冰儿回去,现在回莫兰殿。”锦子铭对冰儿说道,冰儿摇摇头:“我哪都不去,我要陪着小姐。”

锦子铭似乎是气急了,大声道:“回去!”

冰儿不敢多言,袭若甩开锦子铭的手,道:“冲冰儿发什么火。”然后对着冰儿示意道:“冰儿先回去吧,锦少和我有话要说。”

冰儿担忧的看着锦少和袭若一眼,便慢慢的回去了。

这是袭若第一次见锦子铭如此,他像是底线被突pò

了般再次拉着袭若,走了很久,直到袭若意识到是朝皇上的寝殿走去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道:“我不去,我不想看到他。”

她的声音有些低沉,锦子铭看着她,“到底是不想看到他,还是不想看到他和我决裂?我告sù

你,今天我豁出去了,什么狗屁夜黄,什么高官厚禄,老子我都不要,今天我就带着你,你不必要忍耐,当初失忆的是他,为什么你要承担这一切?”

锦子铭实在是气极了,当他听说皇上给予袭若这样的惩罚时,他快气疯了,袭若身子本就弱,说什么在兰园侍弄兰花,明显是让她在寒风中受冻。

袭若想要试图甩开锦子铭的手,但是却拗不过他,“锦子铭,你不要闹了。”袭若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些,锦子铭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月色浓重,但是袭若总觉得今日的锦子铭有些特别,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像是单单的为了这个生气。

“表哥,可是发生了什么?”袭若试图问道。

锦子铭看了袭若一眼,转身不去看袭若的眼睛,似乎心里有很多话说不出来一般,就那么直直的站着,袭若也不再多问,陪着他,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锦子铭怕袭若陪她站着受冻,才开口说话。

“外公身子不好。”他最终轻轻吐出几个字,袭若抬眸,走到他面前,紧紧的盯着他:“怎么不好?表哥,你告sù

我怎么了?”

锦子铭站定,扶着袭若的双肩:“他年事已高身子本就有病,再加上长途跋涉的来看你,所以宫中太医说,最多不过半月。”

锦子铭说这话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袭若听完,脚下有些软,头也哄哄的,“表哥,就算你想让我离开这里,也不用这样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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