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万事我须尽心

“在爱中,我们都太懦弱,自私。原是袭若错了,躲在这里用所谓的“牺牲”来安慰自己,其实却是大的自私。”袭若的脑海中浮现出景亦宸失忆后那双迷糊的眸子,在他失去她的记忆时,她没有帮zhù

他记起,而是干脆让他真的失去自己,真是自己错了。

那天她和无盐住持聊了很久,在她离开时,无盐住持同意她把那两幅画带走,抱着两幅画回去的路上,袭若的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似乎心中的阴霾全被解除了,她知dào

她不能在这里静观其变,她要陪在他身边,或许无盐说的没错,遗憾不能怪任何人,也不能怪上苍,只怪自己没有用心。在那里,她似乎也能感觉到娘亲的存zài

,冥冥之中,她觉得有股力量在牵引着她回到景亦宸身边。

一日的深夜,景亦宸独自站在花园中,他静静的站着,感觉到园中有人,不用猜他也知dào

谁爱用这种伎俩。

“参见主上。”夜玄的声音传来,不时便出现在景亦宸的身旁,看到主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也知dào

其中的缘由。

景亦宸转身看着夜玄,“夜玄,峥析可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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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还记得这件事呢,他现在无事,!”夜玄没想到他还记得,他以为有关王妃的一切他都忘得干净。

景亦宸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太多的事情他真的理不清,夜玄看他如此,试探性的问道:“主上到底记得什么,又忘记了什么?”

“都记得,只是记得不清,后来夜昼师父已经给我讲的差不多了,所以我现在什么都记得。”景亦宸说的没错,这些天来,夜昼师父给他讲了很多之前发生的事情,至于袭若,却只字未提。

“那王……”话说到一半,夜玄住了嘴,他知dào

夜昼叮嘱过,不能提,但是想起王妃的样子和主上恍惚的神情,他真的有些不忍。

景亦宸看向他,不知他说了一半话下面是什么,夜玄挠挠脑袋道:“没事,我只是告sù

你峥析王爷已经回了自己王府,称病在家养着,而灵若郡主也按师父的安排送回了析王府。”

“灵若?是峥析的女儿?为何我回来却从未见过,以前在我们府中养着吗?”景亦宸问了一连串问题,峥析知dào

定是师父的主意,瞒过了主上关于灵若的事情。

峥析摇摇头,“这就不知dào

了,属下告退。”

景亦宸见他这么慌忙,也没有拦着,反正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清楚,也不差这几个问题,夜玄并没有走远,走几步却看到白依站在他的面前,气质和容貌却是和王妃有几分相像。

白依对着他行礼,他却转身对着主上道:“主上,如果你真的觉得有些事情有问题,或许你没有错,或许有的人错了,我只是希望你相信自己的心。”说罢,便离开了。

白依听到他这番话,倒是有些担心景亦宸会发xiàn

什么,慢慢走到他面前,景亦宸的表情依旧冷漠,只是在转身看到白依时,脸上才有了些笑容,“依儿,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白依顿时有些踟蹰,只是慢慢开口道:“并不是很久,我们……”

“罢了,跟我走。”他抱着白依的腰身便上了屋檐,今夜的星空真的很美。

两人并肩坐着,景亦宸闭上双眼,白依却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赏月吗?”

景亦宸的眼睛睁开,摇摇头,“不是,我们看星辰。”

“星星有什么好kàn

的,你看那月亮多美多亮,倒显得那些星星没了亮光,我喜欢月亮。”白依扬起笑脸。

景亦宸看着月光中她美丽的侧脸,喃喃道:“我以为你喜欢星辰,许是我记错了。”

白依转头看向他,她知dào

定是袭若喜欢星辰的,她知dào

爱的那么深的人,在心里总会留下痕迹,就像她,不是就是不是,就算是像,哪怕长的一模一样,也不可能是她。

她轻轻握住身边人的手,“你爱我吗?”

“爱。”景亦宸不假思索的便说了出来,白依的眼眶有些湿润,她轻轻拥住景亦宸,“呆在你身边,我怕爱上你,可是你还是让我爱上了你,我该怎么办?”

景亦宸推开她,扶住她的双肩,“在我景亦宸的心里,想的念的永远都只有白依一个,即使有一天我做了皇帝,这一切都不会变的。”

白依听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像是抢占了别人的东西,但是她却不舍得放开。

深夜,月色,星辰,璧人,看似一个美好的场景,只是其中的滋味,只有各人知dào。

檐下的院中,夜玄和师父夜昼并肩站着看着檐上的一对人,许是他们离的太近,景亦宸的话,他们也隐约中听到了。

“夜昼师父,有一点我实在不明白?我觉得我不说出来心里不痛快?”夜玄盯了两人半天才对身边的夜昼说道。

夜昼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院中的一棵树,听到景亦宸说爱白依,他也有些迷茫了,但是他让夜玄说下去。

夜玄蹲下靠近夜昼,问道:“师父,我问你,你害pà

主上恢复记忆是为了什么?”

夜昼白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问题,他倒是来问,但也回答了他,“怕他为了儿女私情耽误前程。”

夜玄眼睛转了几圈,指着房上的白依道:“这个女子不是儿女私情啊?我实在不明白,既然害pà

主上为了王妃不做皇帝,那又安排这个女子做什么?你就不怕主上为了她还不想做皇帝,你刚没听见吗?主上可是很在乎那个白依。”

夜玄的话虽然说得有理,但是夜昼看起来丝毫没有担心,他知dào

是不一样的,他看景亦宸的眼神便知dào

,但是他不得不安排这样一个和袭若很像的人在他身边,因为就算他失去了那份刻骨的记忆,在某个时候,某个场景还是会觉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生活中,而白依便是袭若的影子,虽然是替代了他心里的那份感觉,但是却非本人,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因为她恢复记忆。

夜昼看着夜玄,手指着白依的方向道:“那个是你主上潜意识中觉得应该爱的人。”然后,转手指向南方的方向,“那个是他不由自主会爱的人。”

夜玄点头,“所以就算他说爱白依,也只是听您说他曾经深爱着白依,所以他觉得应该去爱,但是却并不会为她动摇他争储的决心。”

夜昼一巴掌呼在正在深刻思考的夜玄头上,夜玄捂着脑袋,“师父,以我的智商我好不容易才转过弯来,想的有些明白了,你再给我打傻了。”

夜昼冲他挥挥手,“小兔崽子,还不赶紧滚,今晚被你套出太多话了,再不走,小心我杀人灭口。”

“哈哈,那也得你老胳膊老腿追的上我啊!”夜玄说罢,一溜烟便没了影子,独自留了夜昼自己在院中独饮,他看着檐上的景亦宸,从腰间拿出一壶酒,每喝几口,便叹口气。

南止的锦府大院,袭若在房间中收拾东西的时候,冰儿在一旁抱着小雪团发愣,袭若回头,“臭丫头,就让小姐自己动手啊!”

冰儿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实在想不通怎么刚来几天便要走了,便凑到袭若脸边,问道:“小姐,我们是去哪里?去南丛吗?”

“南丛?”袭若很是奇怪,看着冰儿红红的脸,她想了一会却突然笑了,看冰儿整日拿着一个手绢发呆,她便明白,这个整日崇拜锦少的小丫头,此时可是变了心啊!

“丫头,玄程现在可是在峥定,他是夜玄的属下啊!”袭若一语中的,逗得冰儿都没处躲了,她吞吞吐吐道:“冰儿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回峥定,见他,不是,见王爷。”说完,抱着小雪团笑着跑开了。

听到又传来脚步声,袭若没看便道:“冰儿,又是忘了什么在我房间啊?”

没听到回答,袭若起身转身一看,锦子铭正是依着门站在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袭若没搭理她,继xù

收拾自己的行礼,最后锦子铭自己耐不住,便走进袭若的房间,在桌子旁坐下,袭若白了他一眼,道:“最近这段时间怎么老呆在家里,夜门无事可做吗?”

“那个臭主上敢忘了我妹妹,我让夜门的人都无钱可使,无饭可吃,我把夜门门下的商铺都关了,从现在开始表哥只经营家族企业,锦荣阁,如何?”锦子铭翘着二郎腿道。

袭若差点没笑出来,凑到他面前,小声道:“你有那胆量吗?”

锦子铭没想到一下便被袭若戳穿,干咳了两声,装模作样的喝了一杯半凉不热的茶,道:“那个,暂时不敢。嘿嘿。”

袭若无奈的摇头,他知dào

表哥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在生意上却并不含糊,他在生意上有天赋,这是外公很早便说过的,此时她也知dào

他找她何事,无非就是来问她为何突然改主意离开了。

收拾挺当,袭若坐下,道:“是外公跟你说我要离开的吧!”

锦子铭点头,那老头是告sù

他袭若要离开,但是却并未说原因,等他带着疑问的表情看袭若时,袭若只轻轻的淡然一笑,“万事我须尽心,我明袭若绝不离开景亦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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