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宸不再说话了,他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力qì
了,锦子铭站在一旁干着急,他本是准bèi
去追吴然的,但是看到景亦宸在这,又不放心。
不多时,峥寒便带着一个太医便提着药箱走进来,还未来的及行礼,便被锦子铭丢到景亦宸身边,“别行礼了,赶紧包扎。”
那个太医简单看了伤口,道:“景王的意志力不错,这么重的伤,还能忍着,臣实在钦佩,臣现在准bèi
包扎。”
他包扎的时候看起来扯动了伤口,袭若紧紧握住景亦宸的手,景亦宸的眉头时而紧皱,他每皱一次,袭若都知dào
他痛了一次。
在对景亦宸进行包扎时,锦子铭忽然看到一人在门外鬼鬼祟祟的,他一个飞身,便站在了此人的面前,那个女子一身青衣,道:“锦子铭,我找了你很久,袭若呢?她不是回来了吗?”
锦子铭没有说话,子衿又道:“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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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说完,锦子铭一手便抓住了子衿的手腕,拉着他便走到袭若的面前,袭若抬头,看到二人的表情,有些莫名。
“看看吧,这一切都拜你所赐。”锦子铭使劲把她带向一个方向,子衿抬眸,便看到雷倾的尸体,她吓得赶紧后退。
袭若抬眸,“锦子铭,你做什么?不要吓子衿。”
她的话刚说完,锦子铭一把又把跌坐在地上的青衣女子拉起来,“她可不是子衿,我家媳妇可没有探子的本事,是不是啊?”
此时太医已经把景王的伤口包扎好,并叮嘱袭若道:“王妃,王爷的伤虽重,却也不是要害,但是一定要回府静养。”
袭若点点头,把景亦宸慢慢扶好,景亦宸却慢慢起身,袭若随着他起身,拉着他的手臂,“景亦宸,你不要乱动,我们回府,可好?”
景亦宸脸色苍白摇摇头,“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我,我没事。”
他的话未说完,一个下人便来报,“寒王,我们跟去的人全被杀了。”
听完他的话,峥寒大步便走了出去,看来是他到了最后,低估了吴然,他以为他的很多爪牙已经被消灭了,没想到……
青衣女子却哈哈大笑起来,袭若突然想起来,“又是你,上次就是你扮成子衿的样子囚禁了紫杉和我。”
锦子铭也道:“紫杉公主也是你刚才恰到好处的放出来了吧,好让吴然有机会利用公主逃走。”
“你早就知dào
我不是子衿?”珠儿此时已经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
锦子铭眉毛一斜,“那当然了,我的子衿才不会好奇除了我有几个妾室外的其他问题,更不会经常打听我们夜门的一切。”
“所以,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全是假的,你是骗我说夜门的人一直潜藏在各个大殿门口做侍卫,而那些夜门的人全被宋思明换成了雷将军的精兵,所以吴然才把那些明明是雷将军的人误杀了,你们……”珠儿似乎是刚刚明白了一切。
锦子铭凑近珠儿的面庞,“你不傻,至少在这次宫中之战,你对我们来说,功不可没啊!”
他的话刚说完,珠儿从腰间拿出一把短匕首,便刺向锦子铭,“我杀了你。”
“你为吴然和雷倾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还帮zhù
吴然逃走,我看你是多行不义。”说完,一把夺掉珠儿的匕首,点了她的穴道。
“带下去,关入天牢。”锦子铭对门口的侍卫道。
门口的侍卫显然没有听锦子铭的,锦子铭本来很酷的命令道,却没人理睬,只有袭若走到他身边,用手指指着锦子铭的脑袋,“宫中的侍卫怎么会听你的,你又不是什么官员?”
锦子铭没好气的道,“这也是景王的命令。”
侍卫看向景亦宸,景亦宸点点头,珠儿才被侍卫带了下去,锦子铭还在那发呆时,袭若在他脑袋上又是一记,“真zhèng
的子衿呢?”
“对了。”锦子铭说完,便想往外冲。
袭若正准bèi
问他呢,他便没了身影,袭若喃喃道:“不知子衿会不会有危险?”
手被一人紧紧握住,景亦宸的脸色还是很苍白,“我猜锦子铭很早便知dào
子衿在哪,而且很安全,否则他不会那么理所当然的把假子衿放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天。”
袭若看着景亦宸的脸色,心里还是很担心,“景亦宸我们回府,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我们有事情以后再说好不好?”
景亦宸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锦子铭离皇后的寝宫并不远,悄悄的打开皇后宫中的门,发xiàn
里面并没有宫女,皇后独自一人坐在软榻山,眼神呆滞,手中拿着一些小孩子才会玩的玩意,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
锦子铭没心情去管那么多,悄悄进入内室,轻轻旋动内室的按钮,门便打开了,他轻声轻脚的进去,还没靠近,便听到子衿的声音,“不要过来,拿出去,我说了我不吃,我就是不吃。”
“怎么着?想减肥啊?”锦子铭戏谑的问道。
子衿听到声音,不敢回头,生怕又是自己的幻想。
锦子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看你还是舍不得出去啊?”
子衿这才猛的回头,满脸是泪,锦子铭从未见过这丫头哭成现在这个样子,顿时也有些呆了,后悔自己逗她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便紧紧搂着锦子铭的脖子,大声哭了起来,锦子铭想着反正现在外面也听不到就让她进行哭吧!
“你去干什么了?为何现在才来?我以为你的毒未解出事了呢?”子衿使劲拍着锦子铭的背。
锦子铭忍着小痛,道:“那个,外面不是出乱子了吗?我和夜门的兄弟一起完成任务去了?”他可不敢说实话,要是让子衿知dào
他早就知dào
她在这里,而没来,说不定杀了他的心都有。
子衿立即推开她,“你的毒,解了?全解了?”
锦子铭点头,从腰间拿出一丸药,塞进子衿嘴里,“这是最后一味药,吃了,身子的毒就全解了,就更有力qì
打我了。”
子衿吃完药,使劲擦掉脸上的泪痕,“我们出去吧,我在这里快闷死了。”
“好类。”锦子铭说完,打横抱起子衿,“抱媳妇回家。”
“谁是你媳妇?”子衿打趣道。
两人刚出了内室,还未到皇后的大厅,便听到什么响动,锦子铭赶紧放下子衿,站在白色的帐子后,仔细的听着。
“对了,不是说太子不是皇上的儿子吗?你揭穿了没有啊?”子衿突然不怕死的问道。
锦子铭赶紧捂住她的嘴巴,“嘘,现在不重yào
了,人都没了。”
他说完,子衿的眼睛睁的老大,锦子铭知dào
她有很多问题,就让她吞回肚子里好了。
不用看,用听的锦子铭便知dào
是吴然的声音,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又返了回来。
吴然把公主让属下带走后,便又折了回来,藏在心里多年的仇恨,他没那么容易放下。
“怎么?现在的滋味如何?”吴然问着一直拿着孩子的小玩意的皇后。
皇后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没有搭理。
吴然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他的伤口虽然简单包扎了一下,但是还能看清渗出血来,锦子铭看他受这么重的伤还非要折回来,也能想象他心中的恨意到底有多重。
“你现在几乎也失去了所有,怎么样?你是在为太子的事情伤心,还是为了四皇子峥析的事情?”吴然说道太子和峥析时,皇后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的起身,一步步走到吴然的面前。
“我真后悔当时没有烧死你。”皇后的眼中满是恨意。
吴然的手紧紧握成拳,直到现在,她还这么说,他突然笑了,“我也觉得当时你该烧死我,否则没了今天的事情,现在或许你还是那个趾高气扬的皇后,太子也不会就这么死掉,说不定你还能做太后,哈哈哈……”
“所以你该死。”皇后恶狠狠的说道。
吴然的嘴角轻扬,凑近皇后,“再告sù
你一件事情,雷倾也死了,你这颗好用的棋子也没了,我看你的整盘棋怎么下下去?”
锦子铭那么远也明显看到了当皇后听到雷倾死时,脚步差点站不住,她强撑住身子,“来人。”
吴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你觉得现在你这个破败的皇后,马上会被废黜的皇后,还会有谁想着你,想着被你连累吗?”
“你胡说,放开我。”皇后怒不可遏,使劲想要挣脱吴然的束缚。
听到碗破碎的声音,青英进门便看到这一幕,她拾起地上的碗的碎片便向吴然掷来,吴然很顺利便躲开了。
青英冲上去,便要攻向吴然,吴然虽然带着伤,但是青英毕竟武艺平凡,吴然一脚便把她踢倒在地,青英踉跄着站起。
皇后突然大笑起来,“我不是孤立的,至少我还有一人忠于我。”
“你指的是她吗?”吴然拿出一把短剑对着青英,问着皇后。
皇后还未回答之时,在皇后惊讶的目光中,那把短剑便向青英飞来,狠狠的刺入了青英的胸口,一阵掌风,门被再次的关注了,没有人知dào
现在看起来痴痴呆呆的皇后的宫中发生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