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城的一个山洞内,如果是从里面来看的话,根本不像是个山洞,更像是一个大殿,里面装饰着贵重的奇珍,女婢也着同样的衣着,几步一个,伺候在侧。

紫杉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金色的大顶,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紫杉才想起了什么,立即从榻上坐起,环顾四周,一个女婢端着一杯茶进来,“公主,睡了一晚上了,喝杯茶吧!”

紫杉并没有接过,“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婢吞吞吐吐道:“这……”

“算了,你们的主子呢?”紫杉知dào

小丫头也不敢说,便不再难为,直接要见她们主子。

“主子说让公主今日先休息,他外出回来会亲自来看您的。”女婢说道。

紫杉知dào

再问下去也是无益,便不再问了,眼睛瞟见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是一个很大的池子,紫杉慢慢走过去,里面开着朵朵荷花,却全是白色的,看起来每片花瓣上都是沾〖\中文网

m.top.满着水珠,紫杉的眼睛慢慢开始湿润。

连紫杉也记不得时几年前的那个午后,刚下了一场雨,紫杉和吴然一起在宫中荷花池的亭子里,吴然在专注的画着一幅画,紫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过了一个时辰之久,紫杉实在忍不住问道:“吴然,好了没有啊?你都画了很久了,我都闷死了。”

吴然对着她微笑,“马上好了。”

过了片刻,吴然把画从架上取下,拿给紫杉,紫杉看了半天,小嘴嘟着,“这是雨后荷花吗?为何花瓣是白色的,我们这里的荷花不是都是粉的吗?”

吴然摇摇头,“我喜欢白色的荷花,因为我觉得粉色的太过招摇,白色,多美的颜色。”

“可是荷花有它本来的颜色啊?这么以来荷花反倒失了它的本性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你喜欢的,我紫杉便也喜欢。”紫杉笑着道。

吴然宠溺的看着紫杉,笑了,“我只是希望我们以后的人生也像这些白色的荷花,那么简单,一尘不染,不希望有太多的利益关系,我们只是我们,好吗?”

紫杉当时并不知dào

吴然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多年以后,每每想起他的这番话,紫杉明白或许吴然是受到了什么压力,是自己的母后,定是自己的母后想要利用这段婚姻,来拉拢吴然的爹,只是后来,当一切没有利用价值后,都销毁了。

女婢看着紫杉的眼睛直直盯着那个池子,泪水顺着她莹白的脸颊滑落,女婢递给公主一个手绢,“公主,您怎么了?”

紫杉接过手绢,低头一看,也是朵白色的荷花,她喃喃道:“是他吗?”

“公主说的是谁?”女婢问道。

紫杉摇摇头,拿着手绢,向外走去,女婢想要拦着,却被紫杉推开,“是他吗?是他吗?”紫杉一路走着,一路小声喃喃着。

这个山洞真的很大,紫杉一路从这间屋子到那间屋子,从这个池子到那个花园,她走的很急,她想要找到她想找的人,却也在害pà

,她也不知dào

是真的害pà

他的出现,还是害pà

他的不出现。

她走的很急,脚下踩着一片湿漉漉的荷叶,差一点摔进池子里,她站定,望着池中,眼神有些空洞,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便直直的向池子中倒去,她的眼睛紧闭,心里一个声音,“他会出现的,定会出现的。”

她快要挨着池面掉进去的时候,她的耳边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紫杉。”

她猛的睁开双眼,一双有利的臂膀环住她的腰,抱她出了池子,把她轻轻的放在边上,紫杉来不及看清他的样子,他起身便欲离开。

紫杉看着他的背影,那是他的影子,“是你吗?”她轻轻的道。

那人明显怔了一下,没有回头,背对着紫杉。

“对不起。”紫杉轻轻说出了这句话,多少次午夜梦回,紫杉想要对吴然说的话。

吴然的嘴角苦涩的上扬,“你想要对我说的只有这句吗?”

紫杉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他带着银色的面具,眼睛中不似认识他时那般清澈,“是你吗?你果然还是活着?”

吴然此时认真的看着含泪的紫杉,他的心里如同刀绞,他上前便把紫杉揽在怀里,紫杉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紫杉轻轻的道。

吴然没有放开,心里千百次思念的人就在自己面前,他又岂会轻易松开。

“放开我。”紫杉使劲力qì

,才推开吴然,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明彻呢?他呢?”

紫杉知dào

劫持自己的是他,便更担心明彻的安危,她很肯定明彻定在他之手。

吴然的眼眸变得深重,他使劲抓着紫杉的手腕,“跟我走,跟我离开这里,等我平定了峥定,等我灭了大峥,我们便会幸福的在一起。”

紫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灭了大峥?灭了我的家人和族人,让我跟你一起走?吴然,是你吗?”

吴然的脸庞凑近紫杉,“除了你,大峥王朝的每个子民都该死。”

紫杉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也是大峥的子民?你也是。”她的声音提高,想要提醒吴然。

“从大峥灭我全家开始,我便不是,不是。”吴然吼道。

紫杉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向后退着,“不是,你不是吴然,真zhèng

的吴然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脑海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人,此时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看着此时有些发疯的吴然,紫杉是害pà

的,她想要使自己镇定下来,她静静的看着吴然的眸子,“告sù

我,明彻在哪里?”

吴然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时隔多年,再次遇见,紫杉口口声声居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他该死。”吴然的手握成拳头,慢慢靠近紫杉,紫杉站在哪里不再后退,她知dào

现在不是害pà

的时候,“紫杉,这么多年,再次见我,你不是问我怎么在那场大火中活了下来,不是问我我这些年在哪里又是怎么度过的?在你的口中心中只有他,你说,他该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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