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皇后不解的问道。
峥析的嘴角轻歪,“我真不知dào
,事到如今,皇后引以为傲的到底是什么?是你和父皇多日不见的夫妻情份还是你那整日不出房门的太子的前途?”
皇后明白峥析的意思,“你……”
峥析笑道:“有些事情不是别人做不到而是别人觉得为了报仇而牵连无辜不值得,至于你的儿子,为了所爱的人的离世而放qì
一切,你真的以为别人都不知dào
吗?还是你以为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呢?”
“轻冉,你不提倒还罢了,那个贱女人当年还是你引荐给太子的,本宫这笔帐还没来得及跟你算呢?”皇后想起太子的郁郁寡欢,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峥析轻轻抚了下小貂的绒毛,道:“我现在才知dào
有些债是真的要还的。”说完大步的离开,他曾经真的以为自己作孽深重,只是想到母妃的死和母妃的一生,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他叫了二十年的母后是那么的罪有应得,他真的不知dào
是他太坏,还是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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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
t下仇恨。
“皇后娘娘,太子的事……”身后的婢女小声的提醒道。
“闭嘴,本宫的儿子只是闭宫研习兵法和史书,本宫的儿子才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和母后作对,本宫不信,不信。”她艳丽的容貌开始变得狰狞,她喊得越大声,心里就越是害pà。
“你怎么了?”纤柔的声音却能遮住她的嘶吼,皇后回头,便看到一身紫衣的紫杉公主和一身青衣的明彻走在一起,她顿时有些愣怔。
“没事。”皇后摇摇头,在婢女的搀扶之下,准bèi
离开,紫杉却快走几步,追上她,直直的看着她的眸子,“不要再逼太子了,你明知dào
你在做什么都是无用的,即使没有峥析还有峥寒还有景亦宸,你做不到的。”
紫杉的眸子中充满渴求,皇后却满脸的苦涩,手轻轻的抚向自己女儿的脸庞,“母后没有退路了,没有了,如若有下辈子,母后定不让你们生在帝王之家。”
她的话说得轻,紫杉却听得一清二楚,皇后最终甩开紫杉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紫杉喊道:“母后。”
她看到皇后的身影怔了一下,还是没有停下来,紫杉后退一步,明彻在后面搀着她的手腕,紫杉轻轻道:“她不听我的,从来都不听。”
明彻轻轻的把紫杉揽在怀中,多年已过,他的心却始终停在紫杉公主这里,紫杉轻轻的停靠在明彻的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才觉得有丝丝的温暖。
感觉到身后有人,明彻轻轻推开紫杉公主,便看到峥析怀抱着小白貂走了过来,明彻道:“我们只是……”
“你们很好,真的。”峥析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于是便岔开话题道:“谢谢你前日送了兰花簪子给本王的王妃。”说完,便准bèi
离开。
明彻道:“紫灵?我没有送她东西。”
“是送于袭若的,紫灵喜欢,袭若便送了紫灵。”峥析轻轻的道,大步走开,他好像不习惯这么说话。
明彻想了一会儿,立即道:“等等。”
峥析停下步子,明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面前,认真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峥析有些不解,好kàn
的眉毛上扬着。
“我从来没有送过任何东西给袭若和紫灵,我问你那支簪子可有什么特别的?”
峥析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一股兰花香气,对,是这样的味道。”
明彻想了一会儿,没发xiàn
什么,峥析看着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恙,心里也没了底,紫杉公主不明白两人的意思,站在一处,忽然看到峥析手中的小貂,问道:“这可是景王妃的……”
话未说完,峥析便起身准bèi
出宫,明彻拦住,“可是想到了什么?”
峥析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我不知dào
,但是我必须回家守着紫灵,我总觉得不安。”
明彻回头对紫杉说道:“呆在宫中,哪里都不要去,回来我会解释给你听。”紫杉虽不知dào
发生什么事情,但也是懂理之人,便点点头。
明彻和峥析一路走的很快,但是峥析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白貂,等到二人赶到四王府时,管家道小姐和景王妃一起出去了,说是出去走走。
管家并不知dào
他们去了哪里,峥析便派人到景府去问,直到午后快要天黑的时候,来人才回来道:“景府管家说景王妃和四王妃去了莲园赏莲,我跑到城西的莲园就看到二人却是在赏莲,王爷可以放心了。”
峥析点点头,回头对等在一旁的明彻说道:“是我们多心了吗?”
明彻也是点点头,“或许是我们多疑了。”
景府的大门敞开着,景亦宸从外回来,天色已经晚了,来至房中却不见袭若,便喊了冰儿的名字,冰儿也没在,一旁的婢女道:“回王爷,王妃和四王妃一起去了莲园现在还未回来。”
等到婢女这么说,景亦宸的眉毛微皱,便准bèi
出去寻,刚走至门口,便看到景侯夫人和景子墨从外回来,景亦宸轻轻的颔首算是问安,便准bèi
出门,却被景侯夫人叫住了。
“宸儿可是去找袭若?”景侯夫人好奇道。
景亦宸点点头,景侯夫人笑着说道:“我发xiàn
从袭若回来之后,宸儿倒是变得紧张起来,我刚才还在莲园看到她们姐妹二人呢,袭若玩的正开心呢,没事的,宸儿不用担心,今日莲园也有灯会的。”
景亦宸听她这么说,心里倒是安心些了,景子墨走到景亦宸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还是去陪着她,或是接她回来,我只是听说你之前一直打压的那个白荷标志最近又出现了。”
“宸儿明白。”说完,前衣摆随风荡起,便出了门。
景侯夫人对着景子墨道:“你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袭若这孩子受的苦够多了,老天不会再让她有什么意wài
了,不会了。”
景子墨只是点点头,笑着安抚自己的妻子,笑着说没事,可是在他心里和景亦宸一样,都明白,也都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