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镇离那个小院很近,他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只是那时人已经很多了,大多是小家小户的人,还好他们的装扮也算是适宜,不过袭若还是能时常看出木临眼中的不乐意。
刚好小镇旁边有个小湖,袭若来到湖边,仔细打量着自己,确实是貌若无盐,真的很丑。
“本来打算遮着你的倾城之貌,省的惹人注意,这下可好了,丑的也是引人注意的。”木临说道。
袭若左看右看,也有些觉得如此,不过这样就好,反正是来看兰花的,又不是来比美的。
木临催促道,“别看了,赶紧走吧,不然一些稀有的品种就被人买走了。”
袭若说道:“小家小户也会有很珍贵的品种吗?”
他看着袭若好奇的样子,转身走几步,“越是小家小户,才会有稀有的,不是一些达官贵人欣赏得动的。快走。”说完,离了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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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好。”袭若应承着,起身准bèi
离开,斜眼看到一艘很别致的小船,船上站着一个人。
袭若看了良久,直到木临再次催促,“袭若,你快点。”
“来了。”最后又看了一眼,便转身跟了木临去。
那个小船虽然奢华,但却是别致的,那个人久久站在那一动不动,白岑上前一步,“主上,我们绕道吧,这个小镇上今日有兰花展会,人会很多,我们必须快速回宫。”
景亦宸负手而立,心里却是阴沉了,这次出来,还是没有找到袭若,时间越长,他的心就揪着痛,甚至有一刻,他会想,就这么一直找下去也好,至少还是个活着的希望,午夜梦回,他是害pà
的,他害pà
终有一天,他会找到她不在人世的证据,那样,他情愿一辈子也找不到,或许她真的在一个地方生活的很好。
“主上,我们这次出来还是没找到王妃,但是主上放心,夜天不是说王妃的毒已经全解了吗?木临把王妃劫走了,只是……”白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景亦宸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多日的担忧,他的脸似乎瘦削了些,“只是木临却没有任何消息,他劫了袭若该是来威胁我的,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白岑语塞了,时间太久了,久的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了。
“罢了,绕道吧!”景亦宸转身道。
“是。”白岑离开吩咐掌船的人绕行。
当袭若在兰花丛中快乐的来回穿行时,木临在一旁看着,他明白这次带她出来是对的,虽然是貌若无盐,可是在木临心里,觉得她的微笑还是那么可贵。
“这盆花是什么?看起来怎么如此?”袭若指着一盆有些枯萎的花,问道。
一旁的妇人,上前道:“这位小姐,这盆花名叫雪兰。因为现在是暑热季节,即使用冰在阴寒的地方冰着,但是兰叶还是快要枯了。”
“那还拿出来做什么,在大太阳地下晒着,岂不是枯的更快了。赶紧收起来吧。”袭若说道。
那位妇人咳了几声,说道:“老妇身子孱弱,实在无力照看这株雪兰,如果小姐愿意,我就送于小姐,也算是我这个爱兰之人的心意罢了。”
袭若高兴极了,木临看在眼里,上前端了这盆雪兰,顺道给了夫人些钱,“那些钱看大夫吧!”
袭若看着木临的眼神有些怪异,木临只顾端着那盘雪兰向前走,袭若小跑着跟上去,“你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啊?”
木临停了袭若的夸奖,顿时得yì
起来,“那是,兰花是君子,爱花之人也是君子,当然要做善事了。”
袭若点点头,“这次说的话倒像是人话。”
两人说说笑笑,到了正午,天色逐渐热了起来,袭若和木临呆着一棵大树底下,木临看了眼天色,“这天真热,我想不到晚上就该下雨了吧!”
袭若听完很是兴奋,“那太好了,真的想要淋场大雨了。”
木临却起身把怀中的花往袭若怀中一塞,“我去买把伞了,这穷乡僻壤的,我得早做准bèi
,你呆着别动。”
说完走了,走几步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帅气的眼眸中充满担忧之情,不过再看看袭若化妆后的样子,心里到底是放心了些。
谁知木临的乌鸦嘴说中了,木临刚走一会儿,雨就瓢泼的下了起来,袭若呆在树下还好,只是一会儿功夫便下起了雹子,袭若自己倒是不在乎,最多是砸在身上疼一些,可是她身旁的兰花就惨了。
雹子打在枝叶上,顿时烂了几片叶子,可把袭若心疼坏了,干脆把兰花使劲抱在怀中紧紧的护着,最后隐约看到前面有个小亭子,心里嘟囔道,“木临还真是笨,不是有个小亭子吗?”
说完,抱着雪兰就向着小亭子的方向跑去,刚到口处,便被几个侍卫拦下了,“主子在此休息,旁人勿扰。”
袭若急得不行,却也实在无法,亭中的一个锦袍男子只是斜眼看了下,吩咐道“让她进来。”
袭若点头示意,“谢谢。”说完站在亭子一角,认真的摆弄着那些雪兰。
另一个侍卫从雨中赶来,跪地道:“启禀景王,雨势溅小,我们的船已经修补好了。”
那人点点头,只是一旁的袭若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景王?”她小声的嘟囔着。
“你是景王?”袭若话刚出口,景亦宸的心里猛的震颤,立即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很相似的声音,却是一张极其陌生的面孔,由于雨淋的缘故,眼角的疤似乎快要脱落,袭若感觉到,赶紧用手指粘好。
袭若见景王那么直直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后退,“对不起,失礼了。”
这时景亦宸才注意到那个女子怀中的兰花,那是盆雪兰,是袭若最喜欢的雪兰。“可是雪兰?”景亦宸开口道,白岑有些不解的看向主上,这是他第一次见主上第一次与陌生人主动说话。
袭若点点头,“是雪兰,只是暑热的天气,快枯了。”
她又说了几句,连白岑的手也有些发抖了,“王妃?她的声音。”他的声音极小,景亦宸却是听得真切,他冲白岑摇摇头,示意只是相似而已。
景亦宸并没有继xù
问下去,他似乎有些害pà
那个声音,害pà
听到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却是出自她人之口。
袭若也没有再多说话,雨渐渐的小了,景亦宸起身,“白岑,我们走,还是按原路吧,不要绕行了,那边的河路不好走。”
“是。”众人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