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析还好吗?”在明彻离自己越来越远时,紫杉开口问道。
明彻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他,他变了,不过我会听你话,在他身边的。”
紫杉看着明彻的背影越来越远,突然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个紫杉失去了驸马的夜晚。
紫杉忘不掉当皇后告sù
她驸马一家全部被烧死时,她痛彻心扉的感觉,她不顾一切拼命的向外驸马的那个不起眼的民宅跑去,跑到时火光满天,即使里面有人也没有丝毫生还的可能了。她还是想要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进去,一个有力的双手却紧紧的抱着她不放,无论她怎么拼命的捶打他,他都不放手,直到一切都停了,直到火烧尽了,直到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那个人才把紫杉放开。
“啪”的一声,紫杉狠狠的打了面前的人一巴掌,“明彻,我恨你。”她踉跄着向来时的方向回去,却最终晕倒在了路上。
等她醒来时,她发xiàn
却躺在相府,明彻在一旁照看着,她的怒意便冲了上来:“你们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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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是你们害死了吴然,是你们害死了他。”
明彻没有说话,只是把药端给她,放在了她的手上,她把药碗狠狠的丢在明彻的身上,碗碎了一地,她慢慢下床走到明彻身边:“我知dào
你喜欢我,一直都知dào
,可是我告sù
你,今生今世我都恨你。”
无意间看到明彻的双手已经被药烧得红肿,紫杉还是故yì
忽略了这种感觉,便离开了相府。
后来的日子里,他无数次的与她相遇,她都冷眼相望,她比谁都清楚或许这件事本就和明彻没有关系,可是她却不能释怀,那个还未与她成亲的吴然死了,而紫杉的心也死了。
她无数次的怀疑是母后下的毒手,可是当她去质问时,皇后都一口否决了,,她没有一丝的办法,皇上再次的指婚,把她指给明彻,而她却当着众大臣的面拒绝了,而明彻却没有说任何话。
紫杉知dào
,他该是心痛的吧,这样的一个男子,是她没有福分罢了。
终于她可以逃脱这个地方,她恳求太后带她去宫外,哪里都行,太后同意了,临行前的夜晚,她再次遇见了明彻。
“对不起。”这次是她主动开口说话。
明彻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如果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与皇后抗争,你还会因此讨厌我吗?”
紫杉的眼眶开始湿润,“对不起,他死了,我的心便是死了。”
明彻把一个珠链放在了她的手心,“死了,我便等到你重新活过为止。”
紫杉含着泪笑了,此生她还能重新活过吗,她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优秀的男子,泪还是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只要你能重新活过,我做什么都行。”明彻认真的说道。
紫杉知dào
他没有说谎,既然他说,他便一定会做到,临行时,她道:“如果真的想要帮我,就替我好好护着峥析,算是替我赎罪。”
直到今日,紫杉轻轻的拿出那串珠链,紫杉才觉得事隔这么多年,她不再那么的忧伤,她的心上开始有了明彻的影子,每次想到他,心里都暖暖的,可是回到这个皇宫,她又开始怕了。
“紫杉姐姐。”远远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紫杉回头,便看到子衿郡主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另一个婢女,这个婢女看起来很是眼熟的样子。
“你最近怎么经常在宫中啊?你不是不喜欢呆着这儿吗?”紫杉记得子衿说过她喜欢呆在景府,那里她便可以天天见到景亦宸了。
子衿叹口气道:“我呆在那没人理我,景哥哥也不管我了,都怪那个景王妃,想起她我就讨厌。对了还有另一个讨厌鬼,锦子铭,他整日就知dào
气我?”
紫杉看子衿气鼓鼓的样子,笑道:“丫头,你还是放qì
吧,我觉得景王妃没什么不好。”
“哼,才不,我子衿郡主要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我可不像你似的心如止水。
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人说,“还不来参见公主。”
“奴婢参见公主。”那个婢女小声的说道。
子衿忙拉着紫杉公主道:“她叫绿儿。刚才我路过皇后的宫殿,看到皇后正要罚她,看她可怜,便向皇后讨了来,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了。”
紫杉才意识到原来是皇后身边的婢女,今天是见过的,她有些不放心,正要叮嘱子衿几句,便被子衿拉着向外走,“紫杉姐姐,我们一起去外面吧,宫外的雪景更是好呢!”
紫杉看着子衿开心的样子,想着她也是无父无母在太后身边长大的,不免有些孤单,便点点头答yīng
了。
峥定城的雪景果然是好的,每个人都裹的厚厚的,子衿着了一件湖绿色的衣服,紫杉着了件紫色,在街上一走也是显眼的,就连在茶馆喝茶的锦子铭也看到了这个丫头。
“咚”的一声,一个小东西便砸到了子矜的脑袋,来不及去看,那个小东西便滚到了一边去,紫杉慢慢跟着去捡。
“哈哈。”锦子铭瞬间便到了子矜面前,笑道:“几日不见,我还以为你失踪了,没想到还这么笨。”
子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把雪便向锦子铭扔来,锦子铭一个转身想要躲开,却把身后的一个紫衣女子碰倒了。
锦子铭赶紧扶起那个紫衣女子,抬头的瞬间,锦子铭愣在那了,“是你。”
紫杉不知dào
锦子铭为何这样说,但也是知dào
男女授受不亲的,她轻轻的躲开了锦子铭的触碰,径自向子矜走来,摊开手,是一个珠子,“子矜,你是被这个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