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大课间休息时,林宝悦正坐在位子上写写画画的思考红酒的销售计划,突然身前一暗,她抬头看着站在她桌前的男生,疑惑的眨了眨眼。
“林宝悦,晚上有空吗?我们宿舍想请你们宿舍一起吃个饭。”
又是请吃饭,理由呢?
林宝悦看着男生,却见他没打算继续说,倒是理所当然的在等她回答。
“抱歉,晚上有安排了。”
王世标一愣,似是没想到林宝悦会拒绝,一个这么喜欢出风头的女生,怎么可能会拒绝男生宿舍的联谊?
更何况她昨天不是都跟舒岩松他们吃过饭了吗?
此时林宝悦还不知道她在大多数男生眼里成了爱出风头的女生,如果知道呵呵,什么玩意啊!
“那明天呢?”王世标不死心,盯着她继续问道。
“周末我去亲戚家。”林宝悦不耐烦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画纸冷声道,“你们要实在想跟我们宿舍联谊可以去找邓维维,如果她们没事你们就联呗,反正缺我一个也不算缺。”
怎么可能缺你一个不算缺?
王世标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不痛快了,他强扯出一抹笑,扭头看向刚走进教室的邓维维,“那好,我问问邓同学。”
邓维维坐林宝悦前面,王世标此时站的位置正好是她的。
等人走近后,王世标把刚才跟林宝悦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期间他眼角余光一直扫着林宝悦,但对方却始终低着头在写写画画,压根就没往这边看一眼。
而邓维维在听完王世标的话后,也扭头瞥了眼林宝悦,但很快又面向王世标,笑道,“抱歉王同学,今晚我们已经有安排了。至于周末,我表哥表嫂来京都,我要陪他们吃饭,也没时间。”
呵,你们宿舍的亲戚可真多!
王世标心里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回了自己座位处。但如此一来,他被林宝悦她们拒绝的事就在班里传开了。
舒岩松和谷子千他们宿舍几个人听说后,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一眼,虽然明白原因是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窃喜。
只是大家都不清楚的是,当时林宝悦压根就不知道来找她的男生就是王世标!
周六早饭后,林宝悦收拾了两身衣服坐公交去了奶奶那儿。
之前听林煜说过,奶奶现在住的地方属于军人家属院,房子是多年前分给职位高的军人的,然后他们出一部分钱买断,之后房子就是自己的了。
当然也可以不买断,但等人离开部队后,房子就得还回去。
林家的房子是买断的,所以房子永久成了林家的,即便林老爷子已退休。
转了两趟公交车,林宝悦到达家属院时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看着门口站岗的士兵,她正要开口说要去谁家时,方登突然不知从哪蹿了出来,一边跟站岗的士兵说这是他姐,一边拽着林宝悦的胳膊往里走!
“松手!”
进入家属院后,林宝悦一把把方登甩开,理了理被他扯歪的上衣,转身就走。
“哎你怎么能这样?我好心好意在门口等你,不求你说谢谢,但好歹给我个笑脸吧?”
林宝悦转头,扯出一抹假笑,问,“行了吗?”
方登点头,“行,就是难看了点。”
“滚前面带路。”
“哎,好嘞!”
都这么黏上来了,林宝悦想不理他也不可能,但也仅限于这个程度,想让她管他并辅导他学习,没门!
“姥姥在小操场跟别人唠嗑呢,咱们从这边走正好经过那里。”
方登即便不说,林宝悦也老远就看到了小操场旁长条凳上坐着的两个老太太,以及旁边站着的身姿笔挺一身军装的男人。
看着有点眼熟啊!
因为一开始男人侧对着她这边,等走近后林宝悦才发现是陆恪!
看到林宝悦出现在家属院,陆恪倒是没吃惊。
“宝悦快来,”林老太太一脸笑意的招手把林宝悦叫过去,拉着她跟身边的老太太介绍,“这是我家老三的闺女宝悦,今年刚考上京大,是他们那儿的省状元!”
林老太太说这话时,特意加重了‘省状元’三个字的语气,又转头让林宝悦叫陆奶奶。
陆奶奶就是陆恪的奶奶,跟林老太太相识多年,对林照军当年的事也算是知道个七七八八。
她面露惊讶的打量了番林宝悦,赞叹着点头道,“这孩子不错,长的像你家老三,跟思淼年轻时也有点像,就是黑了点。”
“军训晒的,原先这丫头白着呢。”
这话说完林老太太心里就一咯噔,她仿佛这才想起自打见到林宝悦起,这丫头就挺黑,虽然现在更黑了,但,她也没见她白过啊!
然而林宝悦这时却瞬间接口道,“是的,军训晒的。陆奶奶您不知道,我们那个教官也不知怎么想的,军训的时候总看我们女生不顺眼,谁步子错一点点就罚站,走不好就罚跑。就像我这么娇滴滴的小女生,他一天能罚我跑四个十圈,好几次都差点把我给累晕!”
陆恪在听到林宝悦说她是‘娇滴滴’的小女生时,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他心想男生都没你虎,你还娇滴滴?
还一天罚跑四个十圈?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然而不等他开口为自己辩解,两老太太却已经对他开始了一致的指责——
林老太太:“这什么教官啊,你们又不是当兵的,怎么能这么训?”
陆老太太:“可不是吗,京大的那可都是高材生,哪能这么折腾?”
林老太太:“只针对女生吗?男生不罚?”
林宝悦:“很少罚男生,基本都罚女生,我室友都晕两回了。”
陆老太太:“看来这是故意的,哪个部队的?怎么能出这种兵去当教官!”
林老太太:“性质太恶劣,这种人以后找不到媳妇的。”
陆老太太:“还找媳妇,美的他,应该把他给开除!”
陆恪:“”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黑的已经不能再黑了,但始作俑者这时却笑眯眯的对他奶奶道,“陆奶奶,您问问您这位大孙子,我们那教官是哪个部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