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卡一招一招的狠厉攻击,祁天养一躲一闪的巧妙化解。眼看着,拉卡的脸色涨的越来越红,他现在肯定很是气恼。

我虽然为这场占了上风的较量感到高兴,却也不免担忧,如果祁天养将他打败了,对方恼羞成怒,我们可就真的走不出去了,他们可是有这么多人在呢,而且一个个看着,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在心里还隐隐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寨子避世,若是像黑社会似的弄来几把枪,我和祁天养岂不是分分钟变马蜂窝?

我还有些小小的佩服自己,方悠悠,这种紧张激烈的时刻,你还有功夫脑洞大开,想那么多!

就在拉卡节节败退,出手也没有了最初的力道,马上就要败下阵来之时,祁天养忽然收住了手中的攻势,说了一句:“在下认输!”

洪亮,高亢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不仅震惊了我,也惹恼了那个拉卡,就连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脸诧异。

他原本就因为在祁天养这讨不到好处而感觉到羞恼,听了这话,瞬间炸毛,脸都变成了猪肝色,面色扭曲的瞪着祁天养。

“臭小子!你诚心羞辱我是不是,胜负之势一定,你认输是什么意思?我拉卡虽然技不如人,但也由不得你这样羞辱!”

说着,突然发力,向着祁天养直冲过去。

“慢!您误会了!”祁天养没有再次应战的打算,猛的将身子往旁边一侧,快速闪到他的身后。

“要说拳脚,我可能胜你一筹,不过要是论对抗敌人的能力,我一定甘拜下风。如果不是前辈性情耿直,只需略施小计,我此刻便不能站在这儿与你说话了!”

说完,祁天养还不忘双手抱拳,一副江湖人的架势,“晚辈在这里,还是要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我惊奇的重新审视起来这个圆脸大叔,难道,这个鲁莽的大叔,果真那么厉害?还有着什么没使出来的必杀技?

“哼!”本来满脸猪肝色的拉卡,听完祁天养一番话之后,脸色瞬间缓和许多,只是还是装出一副气恼的样子,袖子狠狠一甩,冷哼一声。

我不禁暗自发笑,明明心里高兴的要命,还要这么死端着,可见这个大叔也是个傲娇的性子,让我想起了草丛里遇见的小男孩。

只见他绕过祁天养,来到乌拉长老的面前,耳语一番,便不再说话。

“小友也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我们几人善于用蛊,肯定也对我们用蛊之人的忌讳有所了解。我不相信,你会傻到直接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为何频繁提到蛊术,到底是什么目的?”

乌拉长老直接了当的询问祁天养,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有些严厉。

这时,祁天养完全淡定了下来,双手背后,依旧来到我身前,挡住我,平静无波的注视着众人,缓缓开口:“一番试探,是不是没有从我这儿发现,可以证明我是黑苗人的证据?”

此话一出,我明显发现,对面几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一副惊讶的样子,虽然是极力忍住,但是我还是从他们一瞬间的瞳孔紧缩看出他们的诧异。倒是乌拉长老,没有太大的反应,可见心思之深沉。

原来,这不是拉卡的冲动行为,为的就是试探祁天养,虽然我们对他们很忌惮,但现在看来,这些人好像也很忌惮祁天养。这让我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我知道各位前辈的意思,是不是因为碧玺的原因,对我有所忌惮?”祁天养眼神斜眯着,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笑意,一副早已看透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套话呢。

“哈哈!小友真会说笑,我们忌惮你?你个小娃娃,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乌拉长老声如洪钟,语气中第一次掺杂着轻蔑,他轻轻抬了下下巴,可见其不屑之情。

“哦?看来,是晚辈不自量力了,原来,前辈没有想了解我身上,这股特殊力量的意思!好吧,晚辈多言了。”

祁天养说着,轻轻颔首,就要转身告辞的样子。我虽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也听得出来他这是故意钓足了他们的胃口。

“慢着!”果然,那个原本还很淡定的乌拉长老开口叫到,语气比之刚才的淡定,多了一丝急迫。

“慢着,小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特殊的力量?”只见乌拉一副生怕祁天养跑了的样子,还抬腿向前走了几步,眼神中一丝光亮飞速的闪过。

“难道是我说错了,刚才你们耳语的,不是这个内容吗?”祁天养反问,眼神在拉卡与乌拉之间游离,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呵呵,小友真是心细如尘啊!是的,拉卡刚才确实是有意靠近你的,不过,你既然不是黑苗人,也就不会是我们寨子的敌人。老朽实在好奇,你身上的特殊力量,到底是什么?”

终于,乌拉长老的语气软了下来,脸色也没有那么紧绷,只是紧紧的盯着祁天养,眼神充满了探究,和不易察觉的期待。

“长老,你所好奇之事,是不是有关一块令牌?”祁天养语速变得十分缓慢,细细观察着乌拉的表情。

乌拉长老的瞳孔瞬间放大,已经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我心中一惊,果然,这里与那两块令牌,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不过,到底是哪一块,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二者不会有什么冲突。

据莲止说,这是西域三十六国的信物,难道这些人是那三十六国的后人?那他们是不是若兰的手下?我的眼神在乌拉长老面上细细打量,想要看出些什么。

“那上边,是不是刻着两个字——天暗?”乌拉长老神色激动,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感觉他满怀激动的表情之下,掩藏着一丝不自然,却只是一闪而逝。

“不!”祁天养神色自若,直视乌拉的双眼,“上边确实写着两个字,不过这两个字是——天英!”

祁天养将“天英”二字,咬的极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乌拉,等待他的下文。

我眼睛大睁,不明所以的看着祁天养,我们明明就有“天暗”令牌,他为什么否认,从乌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天暗”这个令牌有些巨大的期待。

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走不了了?我心中郁闷,不知道祁天养到底在想些什么。

令我没想到是,就在祁天养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众人,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却都带着发自肺腑的喜悦,看向祁天养的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

原来,刚刚乌拉长老是在使诈!他期待的,自始至终,都是“天英”!

而祁天养,在他们试探我们的同时,也在试探着他们!

“大长老?”其余五人激动的叫着此时已经有些呆愣的乌拉长老,语气断断续续,“大长老,难道……难道他就是……”

大长老挥手示意,众人立刻闭嘴不言。

“这位小友,刚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只是,老朽有个不情之请,是否能借你的令牌一看?”

虽然他极力装作淡定,可那颤抖着,几欲哽咽的声音立刻出卖了他此刻激动的情绪。

“当然!”祁天养二话没说,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块“天英”令牌,用双手递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眼神也没有在令牌上停留片刻。俨然一副,将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东西,献宝于人的样子。

真是奥斯卡影帝没有颁给他可惜了,我不禁咋了咂嘴,心里的小人不停地摇头。

乌拉等人眼中的激动,完全被铺天盖地的惊喜所替代。乌拉惊喜过后,神情肃穆的用双手接过令牌,随着对令牌细微的观察,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满含沧桑的双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噗通!”一声,为首的大长老突然朝着祁天养屈膝跪了下来,没有任何预兆。

这还不算完,更令我惊吓的是,在看到大长老跪地的瞬间,他身后同样是满脸惊喜的五人,也纷纷朝这边跪了下来,满脸恭敬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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