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幸随着刘天祥来到了一间十来平方米的石室,一进石室,首先入眼的是,四面墙满满的刻箓着诡异的绿色符文,散发着扑面而来的不祥气息。
而且,江幸一进这石室,整个人就不舒服起来,头脑晕乎乎的,想睡觉。
“这间密室被我用符文隔绝,无论是声音还是神识都无法窥视,现在我要与你谈正事了。”
见江幸脸上露出一丝疲倦,刘天祥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面巴掌大的紫晶令牌递给江幸道:“看到这面令牌,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吧?没错,我就是天支商行的人!”
说完,刘天祥走到石室中间的白玉石桌前坐下,说道:“我接到上面的通知,所有天支商行旗下的炼器材料商都不会再卖任何材料给你!我们天支商行遍布万灵域任何一个角落,无论你从哪里都买不到炼器材料!你若是想将店铺开下去,除非,你交出那让法器威能增强一倍的秘法!”
江幸嘿嘿冷笑道:“你仅凭一张嘴,就想让我交出秘法,是不是太过霸道了吧!”
刘天祥不屑道:“霸道?若你不是太初门的人,你以为柳州众家族能在青川坊市开店吗?修仙界本就是以拳头大说话!以前你生意小影响不到我们,但现在,你的那个秘法大大危害了我们在万灵域凡级法器的市场,放任你下去,极有可能让我们失去万灵域三千亿人口的整个凡级法器的市场!这是何等的大事!对我们来说,你这个秘法要么上交给天支商行,要么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这话一落,石室内的空气温度促然间下降了几十度,森寒入骨!
威胁!
江幸一听,冷笑道:“这么说,今天我若是不交出此秘法,就无法活着离开这里了!”
刘天祥道:“你走得了吗?这座石室早已被我布下记忆抽取阵,很快我就能从你脑海中抽取我要的记忆!而你,只会忘了石室里发生的一切!当你走出石室时还只会对我感恩戴德,就像陈大师那个老家伙一样!”
话一落,石壁上的绿色诡异符文,化作了一只只绿色鬼眼,睁得大大的,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江幸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一缕缕诡异的绿色气流,如同一条条小蛇,从自己的皮肤上钻了进来,一个劲的往大脑钻!
而就在被这诡异气流入侵的同时,不朽天功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飞快自行运转起来。
一道道妖纹出现在江幸皮肤上!
一缕缕吞噬着一切的黑色气流,伴随着江幸淡金色的魂力,向着那小蛇一般的诡异气流迎头迸上!
轰!
两股强大无比的气息骤然相撞!
与金色魂力纠缠在一起的黑色气流,如同一条猛龙一般,追逐着诡异绿色气流,大口大口的将诡异绿色气流吞噬!
诡异绿色气流为了躲避黑色气流的吞噬,向刘天祥倒卷而回,促不急防的刘天祥猛地被诡异绿色气流钻进了识海!
刘天祥顿时双目无神,呆立当场!
他被自己的阵法反噬了!
趁他病要他命!
江幸手中灵光一闪,一柄狭长飞剑出现在手心,他准备趁刘天祥眩晕之际杀了他,否则等他醒来就麻烦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
就在江幸准备动手时,刘天祥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向江幸问道。
他不记得我?
江幸一阵诧异,随后便打消了杀死刘天祥的打算,而且此时刘天祥已经恢复了神智,也不在是杀他的最佳时机。
“陈大师让我来看你,你忘了?”江幸试探道。
刘天祥揉着太阳穴道:“报歉,报歉,我忘了,忘了!来人呀,给客人上茶!”
江幸道:“刘师兄又忘了,我们刚刚喝过茶现在要回去了。”
刘天祥道:“对,对,对,我送送师弟。”
与林夕儿离开刘府后,江幸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闷不做声的向街道中心走去。
“你与那刘天祥在密室里说了什么?怎么两个人一出来,都怪怪的!”
林夕儿还记得江幸与刘天祥两个人从密室出来时,两个人就怪怪的,那时江幸是一脸凝重,刘天祥则是一脸傻傻的。
此时她与江幸走了一里路,见江幸一直脸色十分难看,便追上来问个清楚。
“天支商行准备对付我了,要断掉我所有的炼器材料供给!”
“那你还不赶快叫人去买材料试试看,是不是真得被断货了!”
被林夕儿这么一提醒,江幸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即叫绍曾去进货,结果,正如刘天祥所说,绍曾跑遍了柳州附近几个州,愣是连一斤炼器材料也没买到!
所有材料商都拒绝了卖任何材料给江幸!
“小娘子!你长得可真水灵!要不要来我家作客,我家可是这乌河市坊的主人~刘家!”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周围路人一听这声音脸色立马变得十分厌恶,头也不回的走开。
林夕儿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举止轻浮的公子哥带着八名炼气期护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林夕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后眼中泛出狡黠之色。
“呦,这不是猪公子吗,真是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潇洒?”
这公子哥脸色一僵,道:“我姓刘,不姓朱!”
“都一样,都是牲口!”
“什么?”刘公子有点没明白过来。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狗腿儿跑过来道:“公子,她骂你畜牲呢!”
“诶?小娘皮,敢骂我,不知道在这乌河市坊我就是天!要不是看到你身边有侍卫是个有些身份的人,老子当街就将你就地正法,让你勾引老子!”
“这么说来,牛公子看上我了?”
“看上了,看上了,看你家境似乎不错,配得上我,不如这样,今日我就让我爹上你家提亲,今天晚上我们就先洞房!”
这话一出,周围的小贩与行人纷纷什么看向林夕儿的眼神夹杂着一缕忧色,但他们无人敢管刘公子的闲事。
原本只想好好扮演侍卫的江幸,这时也看不下去了,正准备上前帮林夕儿解围,就见背对着他的林夕儿俏皮的将双手往身后一负,在身后偷偷向他做了一个稍安勿燥的手势。
刘公子看着笑的花枝朝展,还俏皮的背负着手,露出纤细腰肢的林夕儿,顿时感觉天地失色,脸上满是迷恋之色,口中口水流了出来。
“可是现在我饿了,难道刘公子不该请我吃顿饭?或者刘公子家没钱!”
“吃饭?好好好!整个乌河市坊三分之二的店铺都是我们家的,你想去哪家就哪家,不过吃饭多没意思,要不喝点小酒,谈谈感情,如何?”
“依你!”
“刘三!在前面带路,去我们家的万香楼!”
林夕儿道:“原来是去你自己家吃饭,多没意思,你不知道女孩都喜欢有能耐的男人吗?在自己家能体现你什么能耐,只有去别人家酒楼,所有人都怕你,才能体现你的能耐!”
刘公子嘿嘿笑了,这姑娘一开口就知道是个懂他的人,一说话就说到了他心坎里了,他最喜欢别人怕他,因为他觉得别人害怕的眼神能让他很有面子,很威风。
所以他时常在乌河市坊内做了很多让他很有面子的事,比如欺压商户、抢姑娘等等事情。
最开始时还有人管闲事,当被他手下打死了七八人后就再也没人管闲事了,一些人向他父亲告状,虽然他会被他父亲责罚关起来,但往往没过几天他又活蹦乱跳的出来了,而告状的人却再也消失了。
所以到现在,乌河市坊无人不敢给他面子,乌河市坊内的绝大多数店铺,对他来说跟是自家的没多大区别。
当然,有几家是容不下他胡闹的,那几家背景比他父亲还大。
不得不说林夕儿眼光毒辣,在刘三所带的酒楼中,她挑了一家金灿灿似宫殿的酒楼~逍遥楼。
酒楼四角立着金玉般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黄金雕砌而成,大厅中间一朵巨大的黄金雕成地牡丹花妖艳地绽放,金色地纱帘随风而漾。
奢华!
走进逍遥楼,入眼一片金晃晃的,大厅内金砖铺地,坐北向南设雕镂金漆窗户。林夕儿与那刘公子似乎习以习常,而江幸与刘公子的随从却似乎都有些动容。
这时,一名管事似乎认出了刘公子,他对身边侍女嘀咕了几句,那侍女立马走来,招呼道:“几位客官楼上雅间请!请随我来!”
刘公子一头当先,跟着侍女趾高气扬的上了二楼。
楼梯上,刘公子向林夕儿问道:“在下刘嘉志,还请问姑娘芳名?”
“我姓耍,名本丹。”
“好奇怪的名字。”刘公子嘀咕了一声。
耍笨蛋!
江幸在后面听了拼命的忍住不笑,但忍得太幸苦,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