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江幸清点了下自己的灵石,发现除了晶卡上的灵石外,实物灵石还剩一千三百块。小姑娘没有晶卡,这晶卡上的灵石自然无法给她,所以,江幸打算连夜炼上几件法器,卖些钱,给小姑娘凑出二千灵石。
第二日清晨,江幸带着江城前往青川市坊,直奔百宝楼。
“客官再次光临,令敝楼蓬荜生辉,请问客官还是来卖法器的吗?”
百宝楼内,孙掌柜向江幸拱手示敬,此时,江幸一大早就点名找自己,应该是想要出售法器,孙掌柜猜测道。
“嗯,是的,孙掌柜这里是不是长久收下品法器?若是如此,以后在下可能会经常与孙掌柜打交道了。”
江幸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炼制几件法器出来。若是每次都卖给百宝阁,害怕次数一多,百宝阁卖不出去,拒收江幸法器。
“客官炼器水平不凡,昨日那件穿云剑已经售出,客官若能保证每件法器都有这等水平,本阁可以长期收。只是客官不能只炼穿云剑,还得不时换换其他法器,否则本阁也吃不下!”
孙掌柜乐得收购江幸炼制的法器,由于江幸炼制的法器没有什么名气,质量又与宗门的法器差不多,价格却比宗门的法器便宜了五十灵石,所以很快就被一些有眼光的客人买走,孙掌柜估计,一天卖个七八件应该不是问题。
“这个是必须的,目前由于刚学炼器,所以只能一直炼穿云剑。等过几天我便每种法器的器方都买一份,到时贵阁需要我炼什么法器,我便给你们炼什么法器。”
听到孙掌柜的肯定回答,江幸一下高兴起来,连忙将自己带来的五件法器递了上去。
“还有我的拔浪鼓!”
江城听到江幸好像要开始炼其他法器,开口提醒道。
“请收好你的灵石!”
孙掌柜递过来一袋灵石,由于两人以后可能就是供应关系,孙掌柜也不跟江幸客气,数量都不说,直接将一个装着灵石的袋子递给江幸。
江幸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千二百灵石,就告辞了孙掌柜。
还是那条地摊小巷,苗族小姑娘还在巷子里摆摊,一边默默的等候着。
两道一大一小的人影,缓缓出现在小姑娘眼中,小姑娘刹那间泪流满面。
她真的从来没想过江幸真的会来!
昨日江幸约她今日在这里见面,她以为只是不想在孩子面前拒绝而敷衍她的,必竟两人真的没什么关系,没有人会冒着被骗或者没灵石还的危险,借给一个陌生人二千灵石。
她不抱任何希望,但十分需要灵石的她,今天依然在这摆摊,心里却充满了期待。
江幸看着这个眉间透着浓浓悲伤的小姑娘,发现她身上又多了几块新的淤青。便手一摸储物袋,手中多了一袋灵石,那里面是江幸准备好的二千灵石。
江幸将那袋灵石塞入小姑娘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世间有很多丑陋,也有很多美好,困难只是暂时的,渡过去,幸福就来了。”
江幸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小姑娘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哗啦啦的从脸上流了下来。
她想起最疼她的父亲,前些日子在炼金蚕王蛊时遭金蚕王反噬,被金蚕王侵入身体。
虽然及时将金蚕王勉强控制在身体的胸部,但金蚕王一直在一点点的啃食他的身体,令他痛不欲生,晕厥过去。
而整个村子除了族长及少族长学过苗族至宝蛊灵秘法有能力降伏金蚕王,其他人别无他法。
目前父亲已经晕迷不醒,为了救父亲,小姑娘去求族长,族长的回答令小姑娘寒心,族长说她父亲修炼苗族禁术,死不足惜,他是不会救的。
小姑娘只好去求她平时令她躲的远远的少族长。
少族长生性荒淫好色,无恶不做,时常会侮辱村子里的一些女孩,求他等于羊入虎口。
果然,小姑娘求他救她父亲时,少族长答应了,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给她三千灵石作报答,如果拿不出来,就算是向他借了三千灵石,但利息则是每天陪他一晚,直至还清。
小姑娘自从遇到需要大量蛊虫液的江幸,小小的赚了点灵石,和家里的所有积蓄加起来也就一千多,三千这个数字,对她来说是一个大数目,几乎不可能立即就拿的出来。
少族长很清楚村子里所有人的状况,很明显意图不轨。
小姑娘别无他法,向整个村子的人去借灵石,可没有人借给她,都害怕得罪恶贯满盈的少族长,引来报复。
前天,小姑娘去了少族长住处,回来时目光呆滞,全身青一块,紫一块,那时特别想死,只是为了父亲忍了下来。
为了早日脱离魔掌,她不得不顶着这副狼狈万分的身体上街摆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希望她最大的客人江幸会来买她的东西。
江幸那天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欣喜万分,想向江幸打招呼,可她不敢,因为身体一动,被她用衣服头发遮住的淤青就会露出来,又令她缩回去了。
“公子尊姓大名,住在何处,奴家日后凑够灵石,给公子送去!”
见江幸拉着江城转身离开,小姑娘急忙问道。
“黑雨山赵家,江幸!”
江幸没打算要小姑娘还,因为他在给的时候,就作好了极有可能不会还的心里准备。
并且看小姑娘这副模样,实在不忍心要她还,现听小姑娘这么问,出于对小姑娘人品的好奇,回答了。
小姑娘开心极了,出来前少族长已经给父亲化解了金蚕王的反噬,现父亲还在晕睡中,趁父亲还不知道此事,赶紧把灵石还了,省的少族长找上门来,被父亲知道,那时就糟了。
回到村子,村里人见她都是一副怜悯的样子,议论纷纷。
“阿篱,赶紧逃吧,你父亲被少族长杀了,他一醒来就嚷嚷着说少族长暗算了他,让他被金蚕反噬。开始还好,后来不知谁跟他说了些什么,他就发疯了,追着少族长要杀要打,把少族长打成重伤了。现在你父亲被少族长的蛊虫啃食的尸骨无存,你赶紧逃吧!”
这时,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阿伯一见阿篱回村,立马走了过来,对阿篱说道。
阿篱一听此恶耗,当场哭晕过去,周围人那么多,见阿篱晕倒不但没人扶,反而离阿篱远远的,生怕阿篱牵连他们。
阿伯走了过来,抱着阿篱就跳上了阿篱的蛮兽,骑着蛮兽离开了。
阿伯举动,让周围村民诧异不已,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居然能轻飘飘的抱起一个年轻女孩跃上蛮兽,这出乎他们意料。
在他们眼里,阿伯太老了,连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怎么可能抱的起一个年轻女孩。
这不由让他们想起,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时不时还会外出一趟,每次都是十天半个月的。
这不正常,这个年龄的老人哪个还会外出,都待在家里养老。
以前村民早习惯了他的外出,不觉得可疑,现在想倒是有些怪异。
而且这次老人回来的很匆急,就在阿篱他爹死了一个时辰左右,他就匆匆赶了回来,并且直接去了阿篱家。
阿篱家没人,他问附近邻居才知道阿篱家发生的事,他没有再去找阿篱父亲,而是在村口等阿篱。
村民们虽然很同情阿篱一家,但是阿篱父亲闯下的大祸,是灭满门的大祸,他们不敢与阿篱家有丝毫的牵连。
其实村民们倒是很高兴阿篱父亲所为,那必竟是为村子除了一大害。
而且此事并不怪阿篱父亲,要怪就怪少族长太品行太低劣。
一直以来,少族长在村里都是欺男霸女的,村子不少女孩都受到了少族长的侮辱,但以村民那点蛊术岂是拥有蛊灵密法的族长,和一支二十几人的蛊修护卫团的对手,无奈只能忍。
而阿篱父亲在族中蛊术非常不错,除了拥有蛊灵秘法的族长父子两人,没一人是他对手,这也是阿篱以前一直能在村子里免受骚扰的原因。
可最近他不知为何修行了族中禁术金蚕蛊,结果还被金蚕蛊反噬了。这时,少族长就趁机对阿篱下手了。
在少族长医好他后,他从晕睡中醒过来,刚出门,就听到阿篱的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他愤怒的跑到族长家击伤了少族长,而少族长惨叫声,惊动了在家的族长,几乎一个照面,阿篱她父亲就被族长制住,随后他被愤怒的少族长放出一群蛊虫啃噬了个干净。
少族长伤的很特别,因为阿篱她父亲似乎格外痛恨他某处,第一下出手攻击的就是他裤裆,裤裆里的东西瞬间被蛊虫吃的渣都不剩。
族长见少族长的伤,愤怒不已,誓要灭阿篱一家。
族长之所以这么愤怒,村民们还是理解的,族长老来得子,而现在他这个儿子还没有子嗣就被人给腌了,这等于他绝后了。
虽然少族长曾经也乱七八糟的让些女人怀过孕,但都是些凡人或者资质低下的女人,并没有被族长看上,所以都被他用蛊打掉了。现在这些行为却让他后悔不已。
这时,一名蛊师来到族长房间,跪下说道:“族长,那带走阿篱的老家伙,似乎就是当年逃走的老族长!”
族长一听,诧异的说道:“哦?是他?他怎么变得这么老了?既然是他,那么现在一切都清楚了。难怪阿篱父亲的一身蛊术那么熟悉,原来是他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