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脸色一闪,没答,像是默认。
“其实我觉得我和你应该更搭一点才对,你看啊,你一个活泼少女,我是阳光男孩,比大叔配萝莉好多了是不是?”谌垣一嘚瑟就现原形,不惧生死。
这话说完,对面的女孩直接瞳孔地震。
她想的不是谌洲,而是沈若若。
要是被她的好闺蜜听到了谌垣这段话,她也死无全尸了。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也没看到谌洲的打量。
吃完饭,谌垣说要去上厕所,让两人稍等一会。
他刚消失在转角,谌洲就站起身:“走了。”
童雀一愣:“可是谌垣……”
“怎么,舍不得?”他挑眉,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起身,一言不发,跟着他离开。
可怜的谌垣上过洗手间回来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当场石化,服务员贴心地过来递上账单:“谌先生您好,请您结账。”
他嘴角直抽:“好你个谌洲,有爱情没兄弟!”
童雀跟着谌洲坐电梯直达地下一层,上车,关车门,系安全带,全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谌洲看上去不大高兴,气场也很冷。
她不说话,他也一言不发。
回到公司,方皓已经把需要他审签的合同都整理好,他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对,识趣地退出去。
童雀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总觉得就这么僵着也不好,于是先开口找台阶:“谌先生中午不休息一下吗?”
谌洲看她一眼:“课本。”
她顿了顿,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把自己坑了,磨磨蹭蹭走到沙发旁边,拿起茶几上的课本,递过去。
上午光顾着看他采访了,课本就翻了几页纸。
“五题错三题。”他抬头,她已然察觉到阴风阵阵,“起点这么低?”
可能是他对自己太好了,以至于她完全忘了他针砭时弊时的犀利。
话有点重了。
但她不敢委屈。
谌洲拿起签字笔,抽了张A4纸,开始演示计算过程。
“Y和X之间的变量关系你搞清楚没有,题目里是一元二次函数,怎么到这一步忽然变成一次?”
他三两下解出ABC的值,简单又利落。
他的字很好看,笔锋有力,哪怕是写数字也有自己的风格。
相比之下她的数字圆润小巧,放在一起,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和人一样。
谌洲就应该和成熟大气的女人站在一起,她多少有点配不上。
“看哪里?”他拧眉。
童雀回神,一转头,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格外近。
她弯腰站在他身边,头发垂在他肩膀上,他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到,有点烫。
他五官比谌垣好看很多,谌垣是大男孩的清秀,而他是精致。
三庭五眼,拿尺子来比也挑不出毛病。
他的眼睛很好看,眸子很深,睫毛存在感很强,眼窝深邃,眼角有一颗非常不明显的泪痣。
她走神了。
谌洲挑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一带,人就坐在他腿上。
“或许,换一种方式,能听进去?”他的唇就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烫得她抖了抖。
不是害怕,好像是……兴奋?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惊恐地别开脸。
谌洲勾唇,捏住她的下巴,将人转了回来:“想什么?”
她不答,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唇上,馋虫从她骨子里钻出来。
疯了吧!
中午那杯果酒饮料只有五度啊。
或许沈若若没说错,真正有本事的男人,不过一两次的甜头,就能让人沉沦。
她眼睛里有水雾,卷起旋涡,将人吸进去。
谌洲勾住她的腰,将人换了个方向。她惊呼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
他倾身,鼻尖碰在一起。
“想要,就自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