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兰看着曹嘉诚消失的身影,眼底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他不是知道月瑕不喜欢他吗,怎么去见祝月瑕还是这么高兴呢?真不知道曹爷兴奋个什么劲儿。
街里的邻居叫了秦玉兰一声,告诉她要把桌子收回去了,秦玉兰转身往回走,跟着大家一起搬桌子。
长桌有点沉,一般要两个人一起抬才能抬的动。
秦玉兰刚和一个大姐扶住桌子的两头,一张长桌就突然离了地,秦玉兰抬头一看,杨海力大无穷,一个人举着长桌进屋了。
力气真大啊……
张威的力气也大,但是他从来没帮自己干过任何事,有力气都用来打她了。
骆名爵和祝月瑕上楼去谈事情了,杨川闲的无聊,和杨海一起留下来帮着打下手。
见到秦玉兰一脸惊讶的样子,杨川立刻凑过去说道:“大哥的力气一直都很大,人也特别老实靠谱。”
听他这幅推销的语调,秦玉兰红着脸说道:“杨海大哥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这时候杨海从屋里出来了,见到他们两个人凑在一块儿,杨海走过去问道:“你们说什么呢?”
“没什么,谢谢你刚才帮我帮桌子。”
秦玉兰说完,立即从杨川身边走开,钻进屋子里了。
杨川感叹道:“秦玉兰这么能干,真的适合娶回家当媳妇,她一定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杨海看着秦玉兰消失的背影出了神。
杨川微微一笑,又说道:“这个女人也挺适合当嫂子。”
另一头,曹嘉诚屁颠屁颠的跑到办公楼,一口气就奔上了四楼,蹿进了祝月瑕的办公室。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的小仙女儿了。
办公室里,祝月瑕和骆名爵坐在一张沙发上,秦鹭则倚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桌边。
秦鹭说道:“我们不能把高建南直接赶走,以后容易给永安坊惹麻烦。别人问起来,咱们也不能把叶小姐的事情捅出去,这样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我们永安坊不讲道理,仗势欺人。要是有心之人再利用一下,又是一个不好解决的麻烦。”
这个有心之人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一直对永安坊虎视眈眈的商家。
突然冲进来的曹嘉诚毫无意外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大家齐刷刷地看着嘴角还泛着油光的曹嘉诚,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比起众人的无语,曹嘉诚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的走到他们面前坐了下来,“大家都在聊什么呢?”
曹嘉诚看了看大家,从前他在红柳街没有什么朋友,苟利这些人也都是奉承着他,说不到一块去。
像今天这样跟大家坐在一起聊天,他还是第一次。
这时候曹嘉诚又觉得,朋友,有时候真是不错。
祝月瑕说:“永安坊里的一个人。”
饺子宴已经结束了,高建南的事情总该琢磨琢磨怎么处置。
曹嘉诚问道:“什么人,我认识吗?”
祝月瑕瞥了一眼曹嘉诚的衣袖,看见衣袖上面一片油光在灯光下反着光,连忙藏起了嘴边的笑意。
骆名爵说:“差点给你戴绿帽子的人。”
大家又齐刷刷的看向了骆名爵。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都很正常,但是从骆名爵的嘴里说出来,大家就很容易把事情想到另一个层面上去。
毕竟曹嘉诚追祝月瑕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即便他们两个人没有在一起,大家也很容易把两个人想到一起去。
好在曹嘉诚没有被他带偏,他一阵沉默,问道:“让叶红英怀孕的那个在你们永安坊?”
祝月瑕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微微颔首。
曹嘉诚皱起了眉头,“你们永安坊什么风水,怎么什么乌糟事都跑到你这里来了,你开业之前难道没找大师算过吗?”
祝月瑕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封建迷信!”
曹嘉诚撇撇嘴:“这种事情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玄学还真不是谁能说得准的。你以后记得多多烧香拜菩萨。”
祝月瑕说不定就是因为不诚心,没有拜过菩萨,所以才会惹上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祝月瑕微微一笑,这和菩萨有什么关系,人心险恶,菩萨才不背那口锅。
祝月瑕问道:“曹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按照这么说,那你就是我人生里当之无愧的扫把星。”
曹嘉诚一愣,摆手道:“不可能,我这么爱你,怎么会是扫把星!我是你的福星!”
祝月瑕怎么能说他是扫把星呢,他太伤心了。
祝月瑕说道:“叶红英是因为你才来我永安坊闹事,把永安坊砸了个稀巴烂,高建南也是因为被叶红英赶走了,才会进永安坊,之后才引出了红糖冰粉的事情。这些事情和你都有关系,你还说你不是扫把星?”
曹嘉诚一噎。
秦鹭也抬眸看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骆名爵无情补刀:“这么说曹嘉诚你还真的挺丧的。”
所过之处,带动一片丧气。
大家的目光全都注视在曹嘉诚身上,想要看他怎么为自己开脱。
曹嘉诚沉默过后,叉腰站起来说道:“我们早就破四旧了,不可以这么封建迷信,相信什么不靠谱的玄学!”
祝月瑕挑眉:“噢!这样啊~~~就是不知道刚才让我多多拜菩萨的人不知道是谁?”
曹嘉诚恬不知耻的说道:“谁让你拜菩萨了,没有的事!”
想要当北海城的地头蛇,就是要够不要脸。
翻脸不认账这种技能都是最基本的。
秦鹭站好说道:“说回正题,高建南怎么处理?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把他赶走,我们就只能自己付违约金了。”
骆名爵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们怎么就能断定叶红英说的是真的呢?”
祝月瑕一愣,“她都已经怀孕了,难道还能用这种事情骗人?”
骆名爵说:“她怀孕是没有错,但是谁能证明那个孩子就是高建南的?如果你们弄错了,高建南岂不是白白背负了一个罪名?”
女人只要哭一哭,在这种事情里很容易被认定为受害者,但是谁也不能证明高建南就做过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