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哥
杨海的眼神明显心虚,他实在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只是红柳街那样的地方太敏感,他总不能直接告诉月瑕小姐爵爷的去向。
但是杨海心底有些担心,却也是真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曹嘉诚那样的地头蛇,会对爵爷做什么。
祝月瑕问道:“你难道就不担心哥吗?”
“爵爷做事稳重,一般的事情难不倒他。月瑕小姐不用太担心。”
祝月瑕问道:“那如果是不一般的事情呢?”
杨海一愣,不做声了。
骆名爵又不是神,这世上总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
这种不知道骆名爵去向的感觉,让祝月瑕感觉很不好。
祝月瑕再一次问道:“哥去哪儿了?”
杨海想了想,说道:“月瑕小姐,我可以告诉你爵爷的去向,但是您能不能先答应我,不要误会,不会
想歪。”
“可以。”祝月瑕干脆利落地说道。
杨海低声道:“爵爷他,他去红柳街了。”
“红柳街?那不是…”秦鹭话到嘴边连忙刹住,看了祝月瑕一眼,没说出红灯区三个字。
骆名爵已经和与诶西安定了亲了,在这个时候去红柳街,这件事情…月瑕会怎么想啊!
杨海猜到秦鹭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爵爷他…”
“去见曹嘉诚了。”祝月瑕说。
杨海一愣,诧异地看着祝月瑕,“月瑕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月瑕说:“北海城红柳街以北差不多都是曹嘉诚的地盘。”
他能去红柳街,一定是去见曹嘉诚了。因为别人没有那么大的脸能请的动他。
秦鹭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怀疑骆名爵他是去…”
红柳街那种地方,是真的敏感。
一个男人去那里,说是去谈生意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吧。
“他是我哥。”祝月瑕说道。
因为他是骆名爵,所以她会无条件的相信。
只是她对曹嘉诚的了解实在是有限,根本不知道他见骆名爵会做出什么事情。
祝月瑕扭头对杨海问道:“哥为什么见他?”
杨海说道:“爵爷在长顺港买下的地,曹嘉诚突然说想要。”
曹嘉诚那种人,说想要,基本就是等于你不给我就抢的意思了。
骆名爵哪里可能就那么跟曹嘉诚妥协。
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就必须和曹嘉诚会一次面。
祝月瑕沉声道:“白天就走了,怎么会谈一天还不回来。”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停在了街边。
祝月瑕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骆名爵的车,欣喜之余,她立刻从桌边站了起来,朝街口走去。杨海和秦鹭也
跟了过去。
祝月瑕来到街口,却只见到杨川从车上走了下来。
祝月瑕往车后座看了一眼,没人。
“哥呢?”
杨川说道:“爵爷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暂时回不来。特意让我来转告月瑕小姐不用担心,好好地开庆功宴。”
祝月瑕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杨川。
杨川被看的有几分心虚,咽了一口唾沫以后,又说道:“月瑕小姐,爵爷那里离不开人,我,我先过去了。”
“好,一起过去吧。”祝月瑕看着他说道。
秦鹭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月瑕,那地方不是你该去的。”
祝家是什么样的家庭,那是书香世家,可红柳街就是一片红灯区。祝家的教化,是从来都不允许祝家的子女沾染那些事情的。
祝月瑕说道:“我知道我自己去的是什么地方。”
杨川一愣,说道:“月瑕小姐,这不太合适吧。您
看永安坊的庆功宴还要您管着呢,您要是走了,庆功宴不就没意思了吗?”
要死啊!
爵爷是让他来传话的,不是让他来领人的。
要是把月瑕小姐带到红柳街去,爵爷回头不削了他的脑袋!
祝月瑕说道:“庆功宴有秦鹭帮我看着。”
杨川一阵沉默,又说道:“爵爷谈生意的地方,不适合您去。”
可是祝月瑕已经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说道:“我知道他在哪儿,没什么不适合的。杨海,上车,跟我一起去。”
她得去见骆名爵,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但是她和杨川两个人去显然是有点危险的,还是带上杨海这样的有武力值的人更安全一点。
祝月瑕又从车子里钻出了半个头,“秦鹭,庆功宴你帮我善后。”
秦鹭双手叉腰皱眉道:“你真要过去啊?”
祝月瑕说:“我得去看看哥。”
秦鹭问道:“如果有什么事情是骆名爵一个男人都不能解决的,你过去了难道就能解决了吗?”
祝月瑕说道:“那我也得过去。”
那红柳街里的是她什么人?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得去找他!
杨川回头看着杨海,问道:“怎么回事?”
杨海皱眉说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先上车吧,路上说。”
说着,他也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杨川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可是想起骆名爵还一个人留在舞厅里,他又不敢耽误时间,也坐进了车里,发动了车子。
车子一路载着祝月瑕来到红柳街停下。
祝月瑕打开车门,大步地从街口走了进去。
杨海和杨川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追了上去,免得祝月瑕被一些咸猪手占了便宜,或者是被别的什么人骚扰。
祝月瑕一进街,路边就不时有男人朝她投来下流的眼神。
他们的视线如果不是落在她白皙细长的腿上,就是落在她的胸上。甚至还有男人对她吹口哨。
如果不是她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而且其中一个看起来明显的不好惹,祝月瑕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人搭讪了。
杨川来过一次,已经记得路了,一路带着祝月瑕去了舞厅。
八点到十二点之间的夜场是舞厅里最热闹的时候,祝月瑕一进去就能听见舞厅里放大的歌舞声。
四处都弥漫着一股酒精和熏香的味道,舞厅里三三两两的男女倚靠在一起,举止里说不出的淫糜。
祝月瑕还在一个入口处的卡座边,看见了一个男人把手往女人的裙子底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