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骚狐狸事儿真多

骆名爵一直都觉得,从他妈死了以后,老天爷就跟一个收债人一样,天天追在他后面逮着他打。

尤其是刚离开金昌,自己下海打拼的头几年,老天爷教训他教训的尤其狠。头几年,他真是过得连别人的一条狗都不如。

那时候他没少在心底骂老天爷,觉得老天爷是这世上最不公平的存在。他不明白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苦成这幅样子。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老老天爷是把他所有的苦都压缩到早几年前,让他都吃了个遍,才好让他尽快地成长起来,变成现在的骆名爵。

然后再让他回到祝月瑕身边,享受剩下的所有的甜。

祝月瑕就是他生命力,所有的甜。

只要是和她有关的一切,就都是幸福的。

骆名爵带着祝月瑕回到客厅里,这时候客厅里已经

多了很多人了,他们都是骆家请过来的上宾。

这些人里也有一些是月瑕认识的,她跟着祝若明在商场上学了几年,金昌的生意圈就那么大,遇上几个脸熟的也不奇怪,她还和其中几个人问了好。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倒是有不少人已经先入了坐。

但是又过了不一会儿,祝月瑕就在客厅里,看见了江思思的身影。

侯映红好像就等着一刻到来似的,江思思一出现,就忙不迭地把人领到骆名爵面前,跟骆名爵打招呼来了。

侯映红的本意就是让江思思来膈应祝月瑕,好出一出自己心底的那口气。

但是侯映红没想到,骆名爵没给好脸,当着客厅里那么多人的面,他只跟江思思点了个头,就转身走了,留下江思思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侯映红的第一次主动出击,竟然就被骆名爵给这么化解了。

江思思没从骆名爵那里讨来好,侯映红的脸上也不

好看。

但是侯映红很会做人,又带着江思思跟不少人都打了招呼,在大家面前说了江思思不少好话,才哄得江思思难看的脸色云开月明不少。

时间到了七点,骆建业整点现身,晚宴正式开始。

骆建业一身红色的唐装,看着喜庆又精神。

他在大厅里对大家说了几句欢迎的话,就让大家都入了席开宴。

侯映红为了这一场寿宴显然早有准备,为了展示骆家的富有,各种山珍海味流水一样地往席面上送。

客厅和外面的园子一连摆了十几桌的饭菜,也不见家里的佣人们出一点纰漏。一时之间,骆家老宅里热闹非常。

不过这种宴会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吃饭的宴,大家来宴席上,都是为了混个眼熟,以后谈生意的时候,也好攀个关系什么的。

所以大家一旦逮着个机会,就会和邻桌的人问个友好。

月瑕今天坐火车累着了,吃不下多少东西。

但是因为骆名爵带着她的缘故,她和骆建业同桌,她又不想丢了自己的礼貌,每样菜上来的时候,她都会夹一筷子。

骆名爵也看出了她有点累了,琢磨着一会儿敬过酒以后,大家的精神头也就散了,就让月瑕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会。

骆名爵是骆家现在正经管生意的人,这种席面上,为了表示礼貌,在席面上挨个敬酒这一茬是免不了的。

等杨川拿着一瓶酒过来以后,骆名爵就拍了拍月瑕的手,说道:“我去敬个酒,你自己坐一会儿。”

祝月瑕点点头,“好。”

谁知道这时候侯映红却在一旁哂笑道:“哟,名爵,你选的姑娘这娇气呢?她以后既然是要嫁进骆家的,当然应该趁着今天认认和我们骆家又关系的生意人啊。这敬酒就是个最好的机会,你怎么能让祝月瑕错过呢?”

月瑕本来是要跟着一起认认脸的,这样她以后嫁进骆家以后,逢着生意的事情,也好打理一点,侯映红这一点说的没错。

但是月瑕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车,路上也没有怎么休息,到了这个时候,实在是有点累了,所以刚才宴席上也没什么胃口,没怎么吃东西。

侯映红正是看出了月瑕这会儿精神头不太好,猜到了他们是从北海城赶回来的,所以才故意想要让月瑕跟着敬酒。

人在难受的时候喝酒,最容易出丑了。

就算月瑕酒量好,不出丑,她今天也别想舒服。

为了让人喝的尽兴,席面上的酒,上的可都是白的。祝月瑕刚才没怎么吃东西,一会儿酒下了肚子,肯定烧肠胃。

这十几桌的酒敬下去,有的是月瑕难受的。

祝月瑕听到侯映红这一番略带条形以为的话语,皱起了眉头。

这个老骚狐狸,事儿真多。

她都这么安静乖巧了,侯映红竟然还要来主动挑衅她。

侯映红拿起桌上的纸擦了擦嘴,敛眉道:“月瑕,怎么还皱眉了,是还没嫁进骆家,就不想帮着应和骆家的生意了?架子不小啊。”

骆名爵看了一眼身侧的祝愿下,皱眉道:“她还小,你抓她喝酒干什么?”

平时在骆家侯映红见他不顺眼也就罢了,但是他不能容忍侯映红对月瑕有半点不好。

侯映红笑道:“人还没进门呢,这就紧张起来啦,女孩子个,其实哪有你想的那么娇气啊。不过名爵你这么偏爱她,会不会以后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呀?而且你看,你对她这么好,她连代替骆家帮别热敬酒都不愿意呢。”

祝月瑕还没进门,侯映红就几次含沙射影,这显然是想要先在宴席上把月瑕的名声弄臭。

祝月瑕抬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盘子边沿不小心弄出来的油渍,没有出声。

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现在这幅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生气了。

每个人生气的样子都不一样,有的人脾气暴躁,一挑衅就炸毛,乱摔东西。

而月瑕比较特别,她生气的时候,就是一副死人脸。

骆名爵冷眼看着侯映红问道:“你养她吗?”

侯映红笑道:“名爵,你这不是说笑了吗?祝家的小姐身份金贵着,哪里用得着我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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