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小屋半个月后,疤脸就能抛开拐杖自由活动了。

但是大家都劝他先别下楼,上下楼对腿部要求比较大,就在屋里活动。

疤脸自我感觉是没太大问题,除了不能跑步,走路和上下楼都没问题。

但是为了不让大家操心,他还是选择了静养,在屋里做做简单的运动。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疤脸的体重直接飙升到了一百六,腹肌变成了肚腩,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成为将军肚。

不能跑步,仰卧起坐、俯卧撑这类的运动还是能适当的做一下的。

再就是,疤脸的烟瘾比原来大了很多。原来一周一包,有时候工作忙了,一天也想不起来抽一支。

现在基本上一两个小时就要抽支烟,看书看累了,做会儿简单的运动,再歇几分钟,发发呆、抽支烟、喝杯水,紧接着再看看书,如此循环,一天也过得挺快。

从十二月初开始,疤脸就自己做饭了,为了证明自己有自理能力,他有两次都是在刁姐和孟姐来之前,就将饭做好。

但是,两人还是坚持过来照顾他,一是不让他下楼,给他把菜和肉都买好。二是,疤脸做饭的水平太低,也就是自己能吃得下。

其实这几年,经过了这么多女人的照顾,疤脸也吃不下自己做的饭,只是不想麻烦别人而已。

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孟姐每次来做饭时,由于室内外的温差比较大,一进屋就将厚衣服脱了。

只穿着秋衣秋裤,中年女性特有的丰腴身材,对疤脸的感官刺激还是比较大的。

刁姐还好一些,可能由于自己是个寡妇,比较注意这一点。

每次都是只将外面的厚羽绒服脱了,虽说体型较瘦,但是该体现的地方还是很明显的。

上部和中部这两个地方还是肉嘟嘟的,对于疤脸这种完全处于空窗期的男人来说,这都是莫大的刺激。

疤脸也尽量不往那方面想,但是这种思想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你可以不去做,但是如果让疤脸想都不去想,那是不可能的。

以前都是一两天就释放一次的,现在又二十天没释放过了。

再加上,每天都是加了料的大补汤,让他一直都不听话的那个地方,比以前更加容易暴怒。

所以让人家少来几次,自己心里也好受些。别人好心来照顾你,你的心里却总时不时冒出那种龌龊的想法,简直就是对别人的亵渎。

十二月十三号是个周六,疤脸还是和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看书学习,早饭是昨天刁姐给熬的大骨汤,自己下点面条。

中午和晚上孟姐和刁姐都有事,准备就是自己做饭,食材都是现成的,自己做也没问题。

最近她们也知道疤脸能够自理了,来的次数也少多了,毕竟自己家也有很多事。

上午十点左右,疤脸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大表姐打来的。

疤脸刚出车祸的前几天,公司还组织人去医院探望过,高桥总经理和野中部长以及管理部和采购部的代表都去了,那次据说有大表姐。

那时的疤脸,还处于昏迷状态,杨幂接待的,高桥代表公司留了两万元的慰问金,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就走了。

住院期间,也有几个同事打电话问候过,孟海娇也和老公一起去看望过一次。

其他几个已经跳槽关系好的同事,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所以也就没人关心他了。

最近一段时间,偶尔会有同事和供货商打电话,也是简单寒暄几句,主要是和工作相关的。

最近,公司的同事基本就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大表姐这次会有什么事,疤脸很疑惑地接起电话。

“喂。大表姐,想我了。”疤脸为了缓和气氛,很俏皮地和大表姐开着玩笑。

“看来你是没事了,说话又开始没正形了,是不?”大表姐本来想说去死吧,这是两人开玩笑时地固定用语。

但是想到,疤脸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不吉利,就忍住没说。

“现在好多了,活蹦乱跳的。就是有些闲的发霉,想找人聊聊天儿吧,人家都忙。没人关心没人问啊。”

“那你也是自作自受,听说你搬回原来的住处了?地址告诉我一下,我过去看看你。”

“哦。谢谢大表姐还记得我,我一会儿短信给你发过去。”

“快点儿啊,我马上就要上出租车了。”

“嗯”

疤脸短信发过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大表姐就敲门进来了,看着疤脸发福的身体,和比较高兴的表情,也就随意起来了,两人就边开玩笑边聊天。

“嚯。看来阎王爷也怕你啊,好吃好喝地就把你送回来了。咋胖成这样呢。”

“嗯。我这,到哪儿都不招待见,没人要。”

“嗯。还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有长进。咋样恢复的还行吧。刚开始听了都吓死人了,又是植物人,又是痴呆的。现在看起来,也没啥事。”

“嗯。挺好的,你看现在不是和正常人一样吗?”

“那咋不去上班呢,自己在家不怕憋出病来。”

“扔开拐杖才半个月,怕上下楼对腿不好,再养养,偶尔还头疼。公司还好吧,今天没加班?”

“还就那样。那就养养,你这一歇班,你们部门可热闹了。有意思的事可多了,野中现在有个新外号,叫纠结哥。”

“这人办事是不咋地,不知道当初高桥怎么会选这么个人来当部长,今年的任务还重,他这不管还好,一管工作更没法干。”

“说的是呢。每天就听你们部门的人在那儿念叨,野中又在纠结,这可怎么办。

你们去问问这个、你们去问问那个的。你说他一个部长,一有问题自己不出面协调,总是让担当们,自己找各部门的部长协调,真是没法说。”

“一人一个样,不说他了,中川是不是也快要回去了,下任有消息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听。前一段时间听说,好像让他连任,他会点儿汉语,高桥对他还比较满意。管他呢,咱就是下边干活的,谁当领导都无所谓。”

“哎。你是没碰到像野中这样的人,不仅帮不了忙,还老拉你的后腿,真是没辙。”

“也倒是。采购部的那些人,你在时好像不怎么听你指挥。

但是你一歇班,据说有几个现在还挺怀念你的,说最起码能找个替我们出头的。

野中属于只知道在后面抽鞭子,不知道给引路的那种领导。

你撞墙了他也不管,不知道帮助解决,还是玩儿命的催。”

“我一想起他,我就头疼,算了不说了。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去提辞职了,我先打电话订个餐吧。这也到饭点了,一会儿边吃边聊。”

“你每天就吃外卖啊。多不健康,要不这么胖呢,地沟油吃多了吧。”

“那有什么办法。”

“别定了,我看你冰箱里有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做一顿好的,我下午也没嘛事。”

“你这是客人,哪能让你来了就做饭呢,还是订外卖吧,我觉得挺好的。”

“行了行了,你就听我的吧,我做饭好吃着呢,一般人他还吃不着呢。”

“那多不好意思。”

“这有嘛不好意思的,我很少在外面吃,自己做饭也不费劲,还放心。你这是定期有人给你送菜吗,这里面够全的啊。”

“嗯。有两个钟点工,轮流来,要不我连个外卖餐盒也送不下去,这屋里还不得臭死。”

“嗯。一进屋我就发现有人帮你收拾,看来你还没被打倒,我还真怕你受不了刺激,从此一蹶不振呢。”

“不至于的,不就是出了个车祸吗,谁还没个大病小灾的。你太小看我了。”

“不光是这,包括潘金莲的事。”

“哦。这啊,也没什么,我们半年前就基本分开了。没有这次车祸,也该分手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歇着,我去做饭,一会儿让你尝尝姐的手艺。”

“总坐着也不舒服,光长肚子了,我陪你聊会儿天。”

“你要能站着,说会儿话更好。咱就简单点儿,吃个面,咋样。”

“行。你咋样,最近有没有好消息。”

“什么?什么好消息。”

“个人方面,有没有合适的。”

“哎。现在都不想这个了,孩子进入了叛逆期,他要是知道我和别人谈,就发脾气。男孩子本来就难管,等过几年他大了再说吧。”

“大表姐孩子多大了?”

“今年都十三了,上初中了。”

“嗯。这个时期的孩子是难管,我刚上初中那时,是学校里有名的小混混。

和另一个同学,把初三的四个大混混给打的,现在看见我还得尿裤子。

一个社会上的,经常去学校问学生收保护费的一混混,也被我和孟桑送进了监狱。”

“真的假的,那么混还能考上大学?我不信,孟桑是说孟海娇吗?”

“是啊。这事不信你问孟桑,她在我们那里上到初二,才跟父母转回滨城的。”

“我说你俩一开始的关系咋那好呢,原来青梅竹马啊。哈哈……”

“确实是。我初中刚开始学习很好,后来一混学习就下来了,再后来就是因为孟桑转学,刺激了一下,才又努力学习,上了高中,就一直成绩比较稳定。是个十足的好孩子。”

“哈哈,这我倒是相信,以你的智商,只要一努力肯定就会好,关键是我们孩子没你那智商,还不努力,这不急死人吗。”

“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花期,你不用着急。”

“你没孩子,你感受不到,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了,到时候我保准你比我还急。算了,不说这些了。饭熟了,咱边吃边聊。”

“嗯。可能是吧,现在老婆还不知道在谁家养着呢,不给我送过来,孩子就更没影儿了。”

“哎。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咋就找不到合适的呢。你是不是追过孟桑。”

“不瞒你说,我一直暗恋着她。要不,她转学怎么会影响到我呢。

我当时高考完,就觉得很好,老师都希望我报清华北大,我那时还梦想着和孟桑偶遇呢,就选择了滨大。

谁知道,后来还真偶遇了,却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哈哈……,真有意思,没看出来你又是混世魔王,又是个情种,那咋没再追追呢。”

“追了啊,这不,公司的很多人都知道啊。孟桑没看上我,她的标准我一条也不符合。”

“还真的追了?我还以为是公司的人瞎编的呢。那赵颖呢,你也追过?”

“这倒没有,我们是上大学时就认识的,属于很纯洁的朋友关系。”

“我先刷锅,你不是滨大的吗?她在外院,咋会大学时就认识呢。”

“联谊宿舍,你总知道吧。”

“哦。这个我就知道了,我们原来和北洋机械系的搞过联谊呢,就是离得太远,没连几次就断了。但是好像真还成了一对儿,现在也没联系,不知道咋样。”

“上大学时就听说,外院的美女,师大的汉,北洋的流氓到处窜,没想到是真的,竟然窜到了财院去了。”

“哈哈……,这都是哪儿的传言。不过上大学那会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嗯。每个年龄,都有相匹配的烦恼。无一例外。烦恼,都会在那个年龄的地方,安静地等着你,从不缺席。”

“嘿。又给我拽文是不,姐可也是本科毕业。站这么长时间腿没事吧,要不你在床上躺会儿,我上趟厕所,咱接着聊。”

“嗯。腿还真有点儿酸。”

……

“你这卧室可比厅里、厨房差远了,一看就是单身汉的屋,咋连被也不叠呢。”

“叠起来,还得铺,怪麻烦的。我现在的日子就是,三饱两倒,一天三顿饭,中午晚上再睡两觉,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书了。”

“我看你最近看什么书呢。嚯,你这是要立地成佛吗?”

“有这想法。”

“拉倒吧你。看破红尘,出家为僧?那也是个花和尚。”

“你过来,我和你说句话。”

“这不说着呢吗?还非得躺着才能说啊。”

“嗯。你躺着,是悄悄话。”

“就咱两人,你扯着嗓子喊也没人能听到,还非得咬着耳朵说。躺着就躺着”

“想崩锅吗?”

“人家来看你,你就起这坏心思啊。看来你是无法成佛了,你个大色狼。”

“主要是和尚生气了。好长时间没让他洗过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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