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杨静又来找疤脸复习功课,疤脸想把她推出去,但一动手就碰到了杨静鼓囊囊的软肉,马上心就软了下来,他从来不和女生动手,好男不和女斗。再说这一个多星期杨静也没来找过他,他心里还是期待上课的,杨静一个劲地用身子拱他,让他很难拒绝。只是一再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课,以后要好好学习,要上滨城大学。这次的课上得特别使劲,他觉得杨静一会儿变成了招娣一会儿变成了孟海娇,一会儿又变成了储老师,总之变换了很多角色,就是忽略了这个眼前的人。
“你有完没完了,刚才推三阻四的,都给爷换了多少姿势了还打夯似的没完没了。“
“爷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复习功课,以后再也不要招惹爷,要不下次看爷撞不死你。“
“你倒想有下次,爷这也是最后一次可怜你,以后你就靠你的那双手去吧。快点儿,爷板溜子也有点儿疼。“
……
“嗯……,总算给爷完事了。你知道吗,爷好像怀上了,是来找你算总账的。“杨静躺在炕上看着疤脸说,让疤脸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谁信呢,别想吓唬。爷“疤脸有些心虚,但还是害怕杨静说的是真的,他们从来没注意这方面的防护,根本没把这事往那方面想,只认为那是大人的事。这要是真的,他还得和这个公交车结婚,以后就守着这几亩地过一辈子,想想就害怕。
“看你那怂样,把你吓的,爷这个月的例假没来,肯定是怀上了。不过也不用你操心,爷还看不上你,时间长了过把瘾就行,一辈子守着你这么个疤子脸还不把爷吓死。“杨静其他功课学得都不好,但生理卫生可是最拿手的课,这点儿知识她早已经掌握。她也想注意点儿,但是一到关键时刻就忘了,再说那种措施还得花钱,不花钱就只能让吐到外面,又脏不说还不舒服谁也不愿意,抱着侥幸心理就这么幸运地过了一年,终于还是中标了。
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不管是谁种下的,她已经认准赵军,如果赵军敢说半个不字,他就把赵军告到派出所。她现在发现赵军其实是个软蛋,很好拿捏,要不是图他的城镇户口,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跟了赵军不用种地也有供应粮,以后想跟谁玩儿他还不敢管自己,多好的事。不像她的那个大姐,一点儿也不会为自己打算。上学时和这个来两天和那个来两天,最后毕业了还是回家种地,这毕业一年多了连个上门提亲的媒人都没有,听说真正想娶媳妇过日子的人家都嫌弃她。杨静很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自己能找到这么一个好拿捏的城镇户口的男人。
那时候的婚姻法对结婚年龄管的还没那么严格,最起码在农村十七八岁结婚的随处可见,有人管就改改年龄,或者先举行个仪式一起过日子,到年龄了再领结婚证。具体怎么操作疤脸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一个月后就在他初二下半学期快要放假的时候,杨静和赵军结婚了。杨连奎和刘艳强装笑脸,在村民的指指点点中将他们的大丫送给了赵家。虽说杨静没有赖上疤脸,但疤脸还是受了不小的震动,以后可是不能这么不管不顾了,万一被人赖上,自己的滨城大学梦还怎么实现。再说除了杨静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上那种课,加上班主任吴老师的谆谆教诲,孟海娇转学的刺激,让疤脸重新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
1992年秋天16岁的疤脸如愿地进入到方山县一中,成为了圪洞镇三中唯一一个考上县一中的学生,但他的英语也只是考了可怜的28分,属于整个县一中有史以来英语成绩最差的一个学生。即便如此铁柱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儿子这么有出息,他干什么都有劲。疤脸的身体还是每年保持3-5厘米的增长,上高一时一米六五,高二时一米七,随着身体的发育,脸部变形也开始加剧,这就不得不再次去京城做手术。趁着高二寒假,疤脸完成了第三次手术,按照原来医生给的治疗方案,这次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了,刚做完手术的脸除了那个月牙形的疤比较显眼之外,其他地方没什么异常,疤脸也变成了一个文文静静还带着点帅气的小伙子。
疤脸从初三开始每天上学都是跑着去跑着回,每天十公里的跑步训练,让他感觉非常的舒适精力充沛。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多余的精力就用来锻炼、强壮自己的身体。也就基本没有了那种躁动的心情,他的脑海里一直藏着孟海娇曼妙的身影,越是看不见越是期待。偶尔也会想起招娣,人们都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记一辈子,但其实男人也一样对于自己经历过的第一个女人也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不过在疤脸的内心,这种对两个女人的挂念是他努力学习最大的动力。但到了他即将踏入十八岁那年,也就是高二的暑假,铁柱的一场大病,让疤脸原本相对舒适的生活再次陷入困顿。
这几年铁柱一直忙于生计,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欲望。虽然年近六旬,但身体一直硬朗,体内的冲动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降低,反而是越来越强烈。铁柱从疤脸烧伤开始就再也没接触过任何异性,他在卖菜之余凭借着自己在建筑装修方面的手艺总能找到挣钱的途径。虽然大家都学着他盖起了大棚,将他的收入来源侵蚀不少,但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他一直也是村子里相对富裕的家庭。他除了给几个固定的菜贩子提供稳定的蔬菜供应之外,也会将剩余的蔬菜送到几个小饭店,这种以低廉的价格送货上门的服务,加上铁柱对蔬菜品质的重视,很受几个饭店老板的欢迎,成了铁柱这几年固定的客户。
在这些固定客户中,刘桂梅就是其中之一。在铁柱认识刘桂梅时,刘桂梅才30岁,铁柱已经51岁,也就是疤脸刚被烫伤的第二年。那时刘桂梅在圪洞镇上和她第四个新婚男人开着一个面馆,她男人那年38岁,两口子都是厨师兼服务员。他们的面食很受铁柱这样的农村人欢迎,味道好量大还便宜,五十出头的铁柱每次最少要吃两大碗。过了不到半年刘桂梅的第四任丈夫也得病去世了,留下一个六十多岁瘫痪在床的老公公。
说起这个刘桂梅也是个苦命人,她是圪洞镇柳树村人,父母在六十年代初最困难的那几年相继去世,她一直跟着姑姑生活。姑姑家的生活也不富裕,在她18岁那年就把她嫁给了同村比她大两岁的一个小伙子,没过一年这个原本身体强壮的丈夫就离开了人世。先后又嫁过两次,没有一个超过一年的,所以背地里村子里的人都叫她“扫把星”,从25岁开始就一直再也没人给她做过媒。
直到30岁那年,村里有人把她介绍给了一个36岁开面馆的老光棍麻脸何三,才来到圪洞镇。麻脸何三的母亲早亡,父亲原来是镇农机站的正式员工,由于小时候得过麻疹整个脸上坑坑洼洼看上去非常恐怖,也没上过几年学,一晃就晃成了大龄青年。再加上农机站效益逐年下滑,在他老爹退休时也没能顶班,好在有一手做饭的好手艺,就自己开了家饭馆。由于人长得丑,家里条件也很一般,基本上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所以一直也没能成个家,在好心人的撮合下就和同样没人要的刘桂梅组成了家庭。
刘桂梅长相不是很出众,但身材很好,尤其是那个水蛇腰和大后座是最让麻脸何三念念不忘的。其实刘桂梅最吸引人的是井里的水多,喷泉来得特别快也猛烈,但这个秘密只有他的几个男人知道,这也是导致几个男人英年早逝的最主要原因。麻脸何三在见过刘桂梅一面之后,不顾别人的风言风语毅然决然地把这个苦命的女人带回了家。刘桂梅没上过一天学,但手脚很勤快,到何三面馆两个月,把面馆和何三的家收拾的焕然一新,自己也学会了一手做面食的好手艺。正当她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时,何三也一病不起,很快地撒手人寰,只留给他一个面馆和六十多岁瘫痪在床的老公公。
虽然老公公瘫痪在床,每天都需要这个儿媳妇端屎端尿地伺候着,但由于儿子的死,对刘桂梅态度却是非常的不好。但这个苦命的女人也没有就此撒手不管,还是任劳任怨地一边照顾老人,一边经营着饭馆,好在老公公有公家的养老金,饭馆生意还能将就,生活倒也不至于太困顿。
铁柱经常在送完固定客户的货后,就会在这个面馆吃饭,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但是在刚认识的几年里,两人心里都没什么其他想法。饭馆不大,也用不了多少菜,很多时候铁柱都是将剩下的菜直接换成两碗面,有时候也会剩的多了也会在饭馆门前摆摊卖。
随着交往的增多,互相了解的也更加深入,两人都对彼此的遭遇产生同情,于是就开始互相帮助。铁柱经常会帮刘桂梅做一些重活,刘桂梅也偶尔会帮铁柱把破旧的衣服缝缝补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年,在疤脸上高中那年刘桂梅的老公公也去世了,让长期被老公公欺负的刘桂梅松了一口气。疤脸从上高中开始就住校不常回家,有时一个月也不回来一次。铁柱的自由时间就更多了,他闲余时间将刘桂梅面馆的桌椅板凳,屋里的所有家具都给修理的结结实实,让刘桂梅对这个憨厚老实的老男人产生了一丝特别的情愫。人常说酒是色之媒,但很多时候风雨雷电也是制造偶然中的必然事件的必要因素。
疤脸高二寒假做完手术之后,嘴歪眼斜的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铁柱心里也彻底的放下了包袱。好的心情带来了好的状态,看着铁柱每天高兴的样子,张桂梅也受到了感染,在没人的时候总会哼哼歌,自己给自己找点儿乐趣。刚入夏的一天,铁柱那天的菜剩的比较多,就像往常一样摆在了饭馆门前,直到天快黑了还没卖完。这时天上乌云翻滚,没有给人太多准备时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张桂梅看着铁柱在外面收拾东西,也顶着大雨帮铁柱把剩下的菜搬到屋里。
“柱子叔,你快回里屋把衣服脱了好好擦擦身上,别冻感冒了。”张桂梅看着浑身湿透的铁柱说道。
“梅子,你先去换,我身体棒着呢,你看你也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顺便看看你们家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铁柱看着同样被水淋得精湿的张桂梅说道。
“啊切,那我先去了。”张桂梅打了个喷嚏说,然后就转身回了里屋。站在饭店厅里的铁柱这才看到张桂梅被湿乎乎的衣服紧紧裹着的身材,心里一下子就涌起一股热气。这么多年都没注意到,眼前这个经常柱子叔长柱子叔短的女人,身材原来这么好。
“柱子叔,你看这件能不能穿,这是我们家最大的衣服了”张桂梅从里屋扔出一个大裤头,饭店的厅连着厨房,厨房旁边开着个小门,门里面是卧室。铁柱也没进去过里面,不知道卧室里的情形,估计应该是两个卧室吧。因为当初麻子的老爹和他们夫妇都是住在这里的。
在张桂梅开门扔衣服的瞬间,铁柱看见一个白白的身体,让他更加不能自已。“都快六十的人了,咋还那么没出息”铁柱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这初夏的雨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他背对着里面,快速地脱了身上的衣服,套上那件大裤头。有点儿紧,还将就能穿,就是自己的那个玩意儿不争气,让他感觉有些尴尬,总是这样子怎么见人。
“柱子叔你的身材太高大了,上身没有合适的,你回屋里围着被子坐一会儿,我把这堆湿衣服洗洗,先在这个厅里晾晾。”张桂梅穿着一身秋衣秋裤从里屋走了出来,抱起地上的湿衣服又走了回去。铁柱一直避免与她正面相对,因为他一直觉得这是自己的小辈,让小辈看到这个丑样子很丢人,好在张桂梅一直低着头忙乎着自己的事,好像也没怎么太在意他的不雅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