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万块订金,只要绑来卓家的小儿子,我保证你会拿到比这十万块还要多十倍的钱。”

这声音,是个女人。

“你确定要这么做,这可是犯法?”能听出来,此时的于海还是很胆怯的。

“呵,犯法的是你,不是我,你放心,如果你有什么意wài

进去了,我会替你照顾你的母亲,保证她下半生衣食无忧,相反,你要是真进去了,一旦把我供出来,我就会跟你妈同归于尽。”

“就为了一个男人,你这样铤而走险值得吗?”

“值的。我相信他不会忘记我们当初一起经lì

的苦日子,他现在只不过是被那个女人迷惑了,等这件事成功了,他就会知dào

,谁才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好吧,但我要先见到这十万块。”

“放心,明天就会有人把钱放在你们单位的储物柜里,你记得查收。”

于海顿了一下,忽然问道:“郎凤秋,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骗过你吗?你不就是想让你妈过上好日子吗?这笔买卖一成,我保证送你们出国,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录音在此时突然中断,只剩下一片哗哗的杂音。

“五爷,现在怎么办?要去找这个郎凤秋吗?”

“不必了。”按熄了手里的香烟,卓曜眯了眯鹰眸,“我知dào

她在哪。”

“那我们……”

“替我联系顾文卿的珠宝保养师。”

“是。”

顾文卿今天没有通告,正在公司里享shòu

着安静的下午茶。

这里有专属于她的房间,档次堪比公司老总,做为当红广告天后,自然是各大娱乐公司纷纷争抢的对象,而且,除了实力,她还有着让许多人垂涎的背景,在公司里,自然就像神一样被供奉着。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行信息:网已收,鱼已死,神不知鬼不觉。

葱白的食指轻轻按下了删除键,信息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扬起嘴角,露出得yì

的笑容。

这块压在她心里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她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顾姐,您的珠宝保养师来了。”崔助理敲了敲门,同时送来一杯咖啡。

“我有预约过她?”顾文卿疑惑的扬起眉头,虽然她的珠宝一向都由这位保养师来做保养,可通常她会进行电话预约。

“张小姐说,她最近要出国一趟,三个月后才能回来,所以……”

“知dào

了,让她进来吧。”

张小姐非常礼貌的敲了敲门,她替顾文卿做珠宝养护已经有五年多的时间了,为人精明能干,很得顾文卿的信任。

“顾姐,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这个月的珠宝保养需yào

提前几天。”

顾文卿大度的摊了下手,“没问题。”

“谢谢顾姐。”张小姐将需yào

做保养的清单递给她,“您看一下。”

顾文卿大概看了一眼,看到那里写着血珀项链的时候,她皱了下眉头,“这个项链不是才保养过吗?”

“是这样的,上次在清洗的过程中,我发xiàn

它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当时公司的修复液还没有到货,昨天才从巴黎那边运来,所以这次保养的时候,我想把这个瑕疵一并修复一下。”

“那好吧,明天我让崔助理把这单子上的东西送到你们公司。”

“麻烦顾姐了。”

“没事,你做事,我信得过。”

李小姐刚出娱乐公司,立kè

就找到角落处打了个电话,“一切都办妥了,明天就能拿到那条项链,请放心。”

李小姐刚走,崔助理又敲了敲了门,“顾姐,一个叫郑浩白的人找你。”

“郑浩白?”

他怎么会来找她,难道又是因为他前任女友的事情。

“让他进来吧。”

“好的。”

不久,郑浩白便出现在顾文卿的休息间,他看上去一派意气风发,眉宇间扬着浅笑,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顾小姐,好久不见。”

“坐。”顾文卿端着咖啡杯,翘着修长的玉腿,睨向他的目光充满了该属于她的高傲,“郑先生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她的傲然让郑浩白觉得异常的刺眼,这些自认身在高处的人,总有俯视比他们低等阶层的权利,不过他相信,不需yào

多久,她就会收起这份傲然,乖乖的对他唯命是从。

“指教不敢当,我只想给顾小姐看一样东西。”郑浩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隔着桌子,他将信封推到顾文卿的面前。

“这是什么?”

“顾小姐看了就会知dào。”他保持着神mì

的微笑,可那微笑的背后却有着让人悚然的阴森。

顾文卿一脸狐疑,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过信封,信封里是张照片,她抽出一角,只看了一半儿,如玉的花容便倏然失色,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坐在那里十分笃定的郑浩白,连声音都打了颤儿,“什么意思?”

“顾小姐不会不认识这样东西吧?”其实郑浩白也不知dào

这吊坠究竟跟顾文卿有没有关系,毕竟只是相似而已,而且他也暗中调查过,这项链是卓家的传家宝,是卓曜送给她的,他虽然不了解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看到顾文卿的反应,他便已经知dào

,他赌对了。

顾文卿脸上的表情只透露出四个字——做贼心虚。

“我不知dào

你在胡说什么?”

“呵呵。”郑浩白突然起身,绕过桌子走过去,两只手臂撑在她的椅子两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她,“顾小姐何必装傻呢?”

他继xù

循循诱导,手指拨动着她颈间的血珀项链,轻轻捏起那粒情ren泪的吊坠,啧啧叹了两声,“真的可以以假乱真啊,就算我见过真的吊坠,也分辨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顾小姐弄来这样一件赝品,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吧?”

顾文卿此时倒冷静了下来,冷笑着反问:“那你又怎么证明,你那个就是真的?”

“因为这是乔伞的东西。”

闻言,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似乎被戳中软肋。

郑浩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一边分析猜测一边说道:“顾小姐,你是不是抢了乔伞的东西,现在特别害pà

被她知dào

……哦,不,应该是怕卓五爷知dào。”

他轻轻晃了晃那颗吊坠,“我听说这是卓五爷送给你的订情信物,你总是随时随身携带,如果让她知dào

,这项链上的坠子根本就是一件高仿的A货,你说,会怎么样?”

郑浩白自然不知dào

他们当中这些复杂的关系,他说出这些话靠得也是猜测,不过,顾文卿的表情告sù

他,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郑浩白,你是在威胁我?”顾文卿咬着牙,恨恨的瞪着他。

“不敢不敢,我就是觉得缺钱了,如果把它送到卓五爷那里,告sù

他这东西是乔伞的,他会不会赏我个千八百万,也许……更多。”

“你想要钱?”提到钱,顾文卿便不再那样紧张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可她低估了郑浩白贪心,他想要的何止是钱。

“顾小姐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其实是这样的,我在外面开了家自己的小公司,只是规模有点小,顾小姐先借我五千万,公司壮大之后,我再把钱还给顾小姐。”

“五千万?你真敢狮子大开口。”顾文卿恼了。

“呵,不给也没办法,我只好去找五爷要了。”郑浩白转身就要走,顾文卿急忙喊住他,银牙几乎咬碎,“行,五千万,你明天必须把吊坠拿过来,看到实物,我就把钱给你。”

“顾小姐,郑某不是傻子,给了你一天时间准bèi

,明天我还能有命见到这五千万吗?”他的身子矮下来,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我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郑浩白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下,“你的……裸//

照。”

“你,你太过分了。”顾文卿脸色羞红,想要推开他,却拗不过他的大力。

“只是几张裸照而已,比起让五爷知dào

这件事情,顾小姐似乎并不损失什么。”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说着挑逗的话语,“如果顾小姐再反对,也许我的条件就会升级,让郑某操一下,操得爽了,也许会把吊坠无偿的还给你呢。”

听到这么不堪入耳的淫言荡话,顾文卿的矜持也顷刻崩塌,“郑浩白,你真是无耻。”

“彼此彼此,顾小姐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何必要受我威胁。”他色眯眯的凝视着她的胸脯,“顾小姐,是我亲自动手脱呢,还是你自己来?”

“现在?”顾文卿望着他,大惊失色。

“不然呢?等顾小姐有了防备,说不定背后给郑某放计冷枪,那时候,顾某可真就冤枉死了。”他刚才还笑眯眯的,此时忽然笑意一敛,整张脸阴狠无比,“顾小姐,脱吧。”

顾文卿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耻辱,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面把自己脱光,可是面对凶如恶煞的郑浩白,再想到他手里那颗吊坠,她只好抬起颤抖的手指,慢慢去解衣服扣子。

她的动作太慢,郑浩白急了,一把将她按在椅子上,三下两下扒光了她的衣服。

顾文卿一直维持的女神形象此时如同一座脆弱的陶瓷像,稀里哗拉的碎了一地,终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女人的眼泪从来就得不到郑浩白的怜悯,他逼迫着她摆了几个风骚的姿势,用手机连拍了十几张。

“够了,够了。”顾文卿哭着求他,赤。//裸的身体因为羞辱与恐惧而瑟瑟发抖。

“很好,表情和角度都不错。”郑浩白邪邪一笑,将衣服扔在她的身上,“顾小姐,别忘了,明天这个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晃了下手里的电话,“如果在这之前我有什么闪失,你的这些照片就会自动发给A城的各大媒体,顾小姐这么聪明,千万别做傻事。”

顾文卿垂着头,咬着薄薄的唇,一边穿衣服一边默默的哭泣。

郑浩白走后,她趴在桌子上又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忽然看见那份要做保养的珠宝清单。

郑浩白的这只真吊坠提醒了她,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李小姐提出要把血珀项链拿去做修复?

是不是卓曜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是他买通了李小姐,想要拿着这条项链去验证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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