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醒了便睡不着了。

没办法,肚子饿啊!

有钱人就是抠门,连点吃的都不存,真要等到明天,她还不饿成木乃伊。

乔伞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趴在床边往下看,那混蛋睡得像是死猪一样,挺直的背脊光裸裸的对着她,而且,下面竟然也光着,被男色迷惑了一下,乔伞急忙揉揉眼睛,小声嘀咕了句bian态,丫都不知dào

饿的吗?

这声bian态,卓曜自然是听到了,他这眼珠子钻心的疼,能睡着才怪,而且为了不被发xiàn

自己做得那些龌龊事儿,他还主动跑到地毯上来了,这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乔伞哼哼了一会儿,试图用睡眠来抵抗饥饿,可是肚子里一阵阵咕咕乱叫,头晕眼花冒金星,终于是挨不住了,乔伞悄悄从床上爬下来。

卓曜躺在那里,听见窗边传来一阵水声,他没在意,继xù

揉眼睛,不久,水声停止了,有人开门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她想去哪。

趁着乔伞不在,卓曜急忙来到卫生间,打开灯,他被自己的右眼吓了一跳,整个眼底通红一片,眼角也高高的肿了起来,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靠,这个样子让他怎么见人。

卓曜在柜子里找出药箱,随便拿了瓶消炎用的眼药水滴了两滴,怕被乔伞看到自己红了一只眼珠子,又取了纱布和胶带,三下两下把那只眼睛给包了起来。

狗的鼻子一向比人灵,桌角本来趴在地上,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晃着大屁股就跑出去了。

刚才跑了一个人,现在又跑了一条狗,这黑灯瞎火的都干毛去了。

卓曜怀着一颗好奇心,也套了件衣服下了楼。

厨房里,乔伞正在紧张的忙碌,锅里翻滚着浓汤,看来已经煮了很久,她用勺子尝了尝,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这味道有点奇怪啊。

又放了点调味料,她才将汤盛出来,看到桌角在眼巴巴的看着,赏了它一大块。

捧着碗吃得正香,就见包着一只眼睛的卓五爷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乔伞立kè

起身给他盛了一碗,“五爷,喝汤。”

闻着这香味儿,卓曜也有些饿了,而且那一人一狗都吃得喷香,他总不能落后。

“五爷,你眼睛怎么了?”乔伞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脸,她记得睡觉前,他还在用两只眼睛看电脑,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了独眼龙。

不提还好,一提卓曜就有气,明明这个眼睛瞪得十分无辜的笨蛋就是罪魁祸首,但他却不能找她算帐,让他咋说,他趁她睡觉的时候对着人家摸来摸去,结果被捅了眼珠子?

“喝你的汤。”男人口气不善,乔伞自然也不敢再问,埋下头继xù

喝汤。

卓曜尝了两口,觉得味道有些怪,用勺子挑出一块白滑的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很腥,肉质又柴,他忍不住问:“这是什么肉?”

“鱼。”乔伞回答的非常顺溜,“是不是不好吃?”

连笨蛋都吃出不好吃了,看来他的口味没问题。

“鱼?”他记得这别墅里好像没有配备任何食物,她从哪搞来的鱼,难道是大半夜跑到海边钓的?就她这个笨样儿也能钓到鱼,不太可能。

“哪弄的?”

乔伞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着打马虎眼,“五爷,不好吃你也要多吃点,要不然怎么撑到明天?”

“别跟爷兜圈子,这鱼哪来的?”

知dào

瞒不过,乔伞只好实话实说,指了指头顶,“你鱼缸里的。”

卓五爷差点气得一口气背过去,他刚才听到的那阵奇怪的水声原来是她在鱼缸里捞鱼,他的鱼啊,他大老远用飞机运过来的观赏鱼,每天专人细心呵护喂养,没想到一眼没看到就被这只二货抓出来做了鱼汤。

乔伞挠着脑袋,全然不知悔改,“五爷,你养的是什么鱼啊,也太难吃了吧。”

放屁,观赏鱼是用来吃的吗?智商啊,智商是硬商啊。

卓五爷气极反笑,手臂支在桌子上,指了指她一边说着难吃一边吃得连刺都不剩的碗,“乔小二儿,你知dào

这鱼多少钱买的?”

“谈钱多俗啊,鱼不就是买来吃的嘛!”

“废话,爷这鱼是从国外买来的,十万块一条,你吃了几条?”

十万一条?这什么鱼啊,看起来不就是那大豆油桶上的普通鱼吗?怎么比她还值钱。

竖了竖两根手指,“两条。”

“好啊,乔小二儿,你一张嘴就吃了二十万,你这真是天价鱼汤。”

乔伞抿着嘴巴,瞧了瞧桌角又瞧了瞧面色黑冷的卓五爷,“五爷,你,你不也吃了嘛!”那委委屈屈的小样儿,意思是说,她虽然是主谋,可他也有份参与分脏,现在大家肚子里都有那条十万一条的金贵鱼,所以,责任也不能全推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自然,这钱也不能让她一个人来赔。

想到欠债,乔伞又是一阵闹心,卓五爷不就是抓着她这把柄一直不放嘛。

二十万还不够那些欠款的一个零头,卓曜虽然替他的鱼感到气愤惋惜,却也没有再为难她,这一路长途跋涉,就她那小肚子大胃口早就饿得晕头转向了,没有提前配备食物是他的责任,怪不得她,怪就怪那两条鱼生不逢时吧。

“行了,把碗收拾下,明天跟爷去买食材。”

“去哪买?”就这一座孤岛,难不成岛上还有别人,可是从飞机上看,这里连点光亮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居住。

“废话真多。”卓五爷显然不愿理睬她的白痴问题,抽出餐巾优雅的擦了擦嘴角,心满yì

足的上楼去了,鱼汤虽然不太好喝,但总算是解决了目前的饥饿问题。

乔伞回到卧室,发xiàn

他又霸占了大床,无奈,只好同桌角再次屈居在地毯上,不过,他好心的踢下了一床被子,乔伞往身下一卷,美滋滋的吸着气,这一晚,她睡得十分安稳。

可是守着一个活生生的香馒头吃不着,卓五爷就有些郁闷了,一得空就偷偷往床下面瞅,那露出的一截藕臂,一截小白腿儿都能让他遐想半天,恨不得直接扑下去给就地正法了,可他知dào

,现在不是时候。

只是这火不灭,他这兄弟憋得难受,想着再偷偷把她抱上来摸一摸,又担心另一只眼睛,斟酌再三,还是作罢,他还不想变成瞎子。

乔伞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在踢她的屁股,她不满的翻了个身,“睡觉呢,别吵。”

卓曜坐在床边,一只脚又往她的屁股上踢了踢,穿着条小裤裤在他面前睡得这样横行霸道,对他的定力也是一种挑zhàn

,偏偏她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嫩屁屁和大白腿已经被他在脑中YY了许多次。

终于不堪其扰,乔伞抱着被子坐起来,有些怨恼的仰起头,“五爷,你不是没人叫就起不来吗?”

靠,她睡得跟只小死猪似的,他却听着她的呼吸声yi夜没合眼。

“快起来,一会早市就关了。”

“这里还有早市?”乔伞从被窝里爬起来,“可是岛上没人啊。”

“去隔壁的岛。”

他又朝着她的屁股踢了一脚,“快去洗脸。”

乔伞不满的瞪他一眼,“别踢我屁股,liu氓。”

呵,他不但踢了,昨天还好一顿摸呢。

这里的气候高温干燥,乔伞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干了,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洗了脸,出来时,卓曜已经收拾完毕,手里掂着一串钥匙。

他的眼睛上还包着块纱布,看样子伤得挺重。

听说要去隔壁的岛,乔伞傻傻的问了句:“我们游过去吗?”

脑袋上挨了重重一下,“爷开船,你跟在后面游过去。”

船也会开?卓五爷真是五项全能。

乔伞跟着他一直走到岸边,海面上泊着一艘白色的游艇,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万里阳光号”。

踩着浮标,两人上了船。

艇里的设施非常齐全,有一组白色的沙发置在艇尾,坐在上面就可以领略海光岛色。

因为是晚上到的,乔伞此时才得已看清这座小岛的全貎,除了他们昨天住过的那座别墅,后面还有大片的建筑,看样子并没有人居住,空空旷旷的立在一片绿色的椰林当中。

以前,应该有人开发过这座岛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搁浅了,卓五爷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开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他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放qì

了这项计划,那这些楼不是白建了,价值几亿的东西就闲置了下来?

乔伞还没来得细想,卓曜已经开动了游艇,马达声响起,艇侧的水花向两边翻滚着荡开,瞬间已经驶离了海岸。

他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短裤,运动鞋,戴着鸭舌帽,敛去了平时的冷厉,身上罩着头顶的阳光,一股属于青春的气息随着海风扑面而来。

除去他体内的恶劣因子,其实这个男人真的趋于完美,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开得了飞机,驾驭得了游艇,看得懂设计图,做得了蛋炒饭。

绝对是个牛B人物。

乔伞哪坐得住,跑到驾驶室前跟他站在一起,游艇在大海中乘风破浪,她耳边的青丝被吹得飞扬了起来,远处有海鸥在空中盘旋,她忍不住将手挡在嘴边,对着碧蓝的海天大声喊叫,喊声很快就被海风吹碎,飘洒在海面上。

“想不想开?”她的兴奋落进卓曜的眼底,让那里染了笑。

“我也能开?”乔伞兴致勃勃的望着他,“你不怕我把你的游艇开到海底下去?”

“有爷在,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放缓了船度,将手中的船舵交给她,“握住这里,嗯,看前面,掌控方向。”

他自后面抱着她,双手跟她叠在一起,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畔,被海风一吹,化做一抹温柔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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