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抬起头,正看到一个戴着大墨镜,衣着华丽的好像明星般的女人追过来,她急忙伸手挡住电梯,“你叫我?”
“嗯。”顾文卿冲她笑了笑,“我想问一下,总裁办公室怎么走?”
“左拐,那里有个秘书室,再往里走就是了。”乔伞向卓曜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
“谢谢。”顾文卿的目光依然停在她的脸上,仿佛想要透过这张脸蛋来看穿她的一切,一个小职员竟然可以对总裁办公室的位置熟门熟路,这能说明什么?
乔伞笑着点了下头,就要松开挡着电梯的手。
“你认识裘采吗?”顾文卿心生一念,随便凭空捏造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认识。”乔伞只好再次挡住电梯。
“她是我的小学同学,你长得跟她有几分相似,不过时间过了那么久,我也不确定她会变成什么样子。”顾文卿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眼睛却一直在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她小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后脑,当时出了很多血,听说是留了疤,所以,她跟你一样,也喜欢扎马尾,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只是因为有些事情必不得已分开了。”
“很抱歉,我不是裘采,不过,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她。”很遗憾,乔伞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过多的情绪与动作,只是客气的微笑了一下。
顾文卿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远黛细眉,似水秋瞳,乔伞愣了愣,这眼睛很漂亮,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你是……顾文卿?”乔伞突然想起来,“你是顾文卿吗?”
顾文卿点点头,“是,你好。”
乔伞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大明星,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去合个影要个签名儿,不远处忽然有人匆匆走来,“顾小姐,总裁请您到会议室等他。”
“好,我马上就去。”
顾文卿重新戴上墨镜,指尖无意滑过颈间的血珀项链,温润的光泽如同沉淀了岁月的痕迹,链子中间的那块椭圆形吊坠,形同一滴眼泪,泛着情ren般的忧伤。
乔伞看着那条项链,脑中忽然闪过几个陌生的镜头,很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抓住,好像有一张脸,小孩子的脸,可是五官很模糊。
她一愣神的工夫,电梯门便慢慢的关合了。
“喂,我还没要签名呢。”懊恼的看着关掉的铁门,乔伞叹了口气,一只手却情不自禁的摸向后脑勺,看来自己跟顾文卿的那位同学还真有点渊源,她的脑袋后面也有一条疤,但她不记得是怎么留下来的,问过妈妈,她说是她不小心摔倒磕在了台阶上,那疤真的很丑,因为缝了针,周围没办法长出头发,所以,她上小学的时候就留着马尾。
不过比起这条疤,乔伞更在意顾文卿所戴的那条项链,好像在某年某月的某个时候,她也曾经拥有过一样。
只是,项链上那只情ren眼泪般的吊坠却让她觉得十分奇怪,说不上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它与项链根本不是一体,而是后配上去的,难道,像这种大明星还会戴假首饰,这,显然不可能。
摇了摇头,乔伞自嘲而笑,她从来不喜欢珠宝首饰这些东西,自然也没什么研究,最多对于博物馆里那些妃子戴过的饰品心有所惜,那条项链一看就是年代久远,最少也有个几百年的历史,她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心心念吧。
顾文卿刚在休息室坐下,卓曜便推门而入。
“曜。”她欢喜的起身,搂住他的脖子,“不介yì
我突然来找你吧?”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他的脸上辩不出情绪,没有过多欢喜,也没有过多埋怨。
“突然经过这里就想上来看看,人家也想你嘛!”
卓曜拉着她的手坐下来,视线停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目光中透着一丝幽深,“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
“难道你还准bèi
了好几款?”
“前阵子秘书推荐了几款,我觉得都不错,于是全买了下来。”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心头浮上一丝暖暖的幸福,顾文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声音如歌唱一般,“曜,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婚纱试过了吗?”
“试过了,很合身。”
“那就好。”
顾文卿想起刚才乔伞怀抱的纸袋,虽然她没看清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可那纸袋她却认识,是某个奢侈品品牌今年推出的限量产品的限量包装袋,她不认为一个小职员会有实力买得起那样昂贵的东西,而且,她刚才明显就是才从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离开,毕竟这一层,只有卓曜的办公室和秘书室。
那是卓曜送她的吗?
除了戒指,他似乎很少送她东西,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她偶尔会拉着他逛逛奢侈品店,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看上什么东西尽管划他的卡就好。
她的生日或者情ren节,他也会送礼物,却都是秘书室安排的,他甚至连送了什么都不知dào
,她不是没有在意过,纠结之后只能把原因归结为他工作繁忙。
心里一阵泛酸,特别是刚才看见了乔伞的脸,这让她更加的不安起来,惟恐自己的猜测会变成现实。
“曜,我们马上结婚吧,不要办什么订婚宴了。”她突然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精瘦的腰身,她真的很害pà
,如果乔伞真是那个人的话,她会不会夺走现在属于她的一切。
不,为了这一天,她运筹帷幄,卧薪尝胆,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意wài
发生,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无法夺走。
“你在害pà?”卓曜感觉到她微颤的身体,眉头皱了皱。
“曜。”她低喃着他的名字,长睫因为恐惧面闪动如翼,“我怕你离开我,真的很害pà
,我恨不得下一秒,你就变成我的丈夫。”
“傻瓜。”卓曜抚摸着她颤抖的肩膀,安慰道:“我曾经答yīng
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抛弃你,就像当年,你不曾抛弃过我一样。”
提到当年,顾文卿隐在他怀中的美眸突然黯了黯,不过很快就浮出幸福的浅笑,“嗯,我们说好的,彼此不离不弃,曜,我会爱你一辈子,比任何人都爱你。”
虽然他的若即若离让她心生惶恐,乔伞的突然出现又像是横插过来的障碍,但是,这些年来,他对她的庇护却一直有增无减,就算他跟顾坚闹得水火不容,她也曾被逼无奈同他提出分手,可他每次都拒绝的十分干脆霸道,他只认她是他的女人,不认她的父亲是谁,他甚至带着她回到当年他们认识的地方试图打消她的无聊念头,一边是父亲,一边是爱人,那时候的顾文卿的确很难做,不过,她总算是撑了过来,同时也看清了这个男人对她的执念。
现在,这份执念仍然在,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它。
早就被踢出局的人,已经没有任何再出现的必要了。
“那这样吧,后天的仪式一结束,我们就飞去兰戈岛登记结婚,你不是说,要我的三天时间吗,这三天,我会一直陪着你,没有其它人的打扰。”卓曜抬起她精致的脸庞,话语间表露出来的一丝柔情让顾文卿为之动容,她仰起脸,吻上他的唇,一只手勾住他的颈,唇间溢出轻吟,“曜,谢谢,谢谢你。”
卓曜正欲低头加深这个吻,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张骞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部门经理,看到这阵势,张骞立kè
将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咳,几个经理也假装没看到,眼睛望着天。
“我差点忘了,要开一个会。”卓曜松开抱着顾文卿的手,“你先回去吧,我派人送你。”
顾文卿也有些羞赧,急忙摇头说:“我的助理在楼下,不麻烦你了,你们开会吧。”
她站起身,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那我先走了。”
顾文卿经过张骞的身边,冲着他笑了一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张特助,你敲门的时间太短,进门的速度太快。”
张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下次记得锁门。”
顾文卿戴上墨镜,低笑了一声,推门离开。
张骞走到会议桌前,睨了一眼已经开始翻会议文件的男人。
“准bèi
去兰戈岛的专机,我后天要用。”
“度蜜月?”
卓曜翻了页手中的文件,根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开会。”
张骞带着一群人坐下来,突然又凑上去低声问:“你要结婚了,你家里那只兔子怎么办?恐怕要伤心的哭鼻子了吧。”
卓曜的脸色沉了沉,把文件丢到他面前,“再说一遍,开会。”
“好吧,开会开会。”张骞耸耸眉毛,嘴巴里自言自语,“可怜的小白兔儿,他要是不要你,还有本公子呢。”
乔伞坐着影子的车,两只手端着手机玩游戏,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着桃红。
影子自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她的天真像一枚刺,扎在他的皮肤上,不是很疼,痒痒的。
犹豫了半天,他终于还是没憋住,这根本不像他的性格。
“乔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是离开五爷该怎么办?”
乔伞玩得正HIGH,突然间被问到,歪着头想了想,立kè
又兴奋的将脑袋从车座中间挤到影子的身旁,“影子大哥,难道是你收到了什么可靠的小道消息,五爷准bèi
不再追究我的那些欠债了?”
影子凝着脸色,摇摇头。
乔伞失望的叹了口气,随之呼出的馨香气息让影子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尴尬的将身子往外车门处挪了挪。
“如果离开五爷,你会开心吗?”
乔伞眨了眨眼睛,奇怪啊,今天的影子是不是吃错了五爷的药,有些一反常态呢。
***********憋尿憋了很久了,终于发上来了,尿遁********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