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殷苬笑得灿烂,眼睛弯弯地像两道月牙。
离凡见殷苬高兴,心里不由得感到自己也有一丝喜悦,只是想到之前的事,在众人用完饭后,他留住了梓埠、鹿溪和凌初。
凌初见离凡亲自将自己留下,心中悔恨不已,她简直找了一个猪队友,天啊!怎么办?她急得焦头烂额,想找殷苬帮帮忙,可是那猪队友早就离开了。
“今日你和苬儿遇见了些什么人?”离凡冷若冰霜的语气忽然响起。
“没……没……”凌初本就结巴,被离凡这一吓唬,更是不能话,她恨不得自己还是一只猪,这样好过被离凡一直盯着问话的好。
那气势压迫得她浑身难受,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原来世界上并不只是法力境界比自己高之人的威压最让人压得生不如死,还有一种比王者之气还要凌厉的气场,那就是离凡身上的散发出来的。
离凡自然不会浪费过多的时间自凌初身上,若不是梓埠查清了她的身份,在凌初是猪的时候,他早就将她宰了!
他挥手示意梓埠,梓埠会意,一道红光打在凌初身上,只见她先是咳出一滩黄水,然后又抑制不住地狂喘气。
为避免她身子中的污秽之气传到离凡身上,梓埠结出一道屏障,挡在他二人面前,鹿溪见此也慌忙躲了过去。
“猪吃太多凡间的东西了,好臭!”鹿溪捂着鼻子和嘴抱怨道。他作为一只妖都知道凡间的事物不能沾染太多,尤其是这五谷,人才吃这玩意儿,所以鹿溪一般都吃花瓣。
这样可以增长灵气,还可以避免沾染太多人间的污秽之气。
“我又不是故意的!”凌初生气地,下一刻却惊喜地叫了起来,“啊!!太好了,我不结巴了,太好了!”
“,今日你和丫头遇见谁了?”梓埠见她口齿伶俐后,施以威压,不怕她嘴硬不。
“别别别,大师行行好,收回您的威压吧,我老实交代就是!”她实在受不了在恐怖的精神摧----,<divstyle="margin:p0p0">残过后,再来一次**抹杀!
梓埠见她识时务便收回了威压,眼神示意她快将今日之事道来。
凌初稍稍缓气之后,出了今日的事情,“是这样的……”她简单地带过了之前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着重了那个白衣男子的事情。
“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很可怕,对我很有威胁!我直觉一向很准,察觉到不一样的诡异气息我当然就得跑了,所以我们这才赶在了离公子之前回来。”
“你可看清他的长相?”梓埠问道。
“未曾,我就注意到他的气息了,再撞到的人不是我是殷丫头,我是摔倒的!”凌初知道这时候还是要好好配合,俗话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无论是谁,太傅府,尤其是离公子和丫头身边需要有人保护,我们需要多加防范!”梓埠听完,严肃的道。
鹿溪也难得和人意见一致,头道:“我的术法完全恢复了,打不过,我跑的还是挺快的,我可以保护丑丫头!”
离凡闻言向他看去,不知道冰着的一张脸下在想些什么,看得鹿溪毛骨悚然。
“你保护其他人,至于苬儿……”离凡微顿一下,眼睛看向凌初,道:“你!”
“我?”凌初吃惊地指着自己,不确定的问,难道要她保护殷丫头?他是不要他家徒弟的命了吧?
梓埠也甚为不解,他早就探过凌初道行深浅,出声阻止道:“她怕是不能够胜任!”
“哎!什么呢?”凌初极为不满地叫嚣着,大有和梓埠打一架的架势,她可以否定她自己,但决不允许别人来她什么。
离凡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既然决定了就不会有变了,他起身命令道:“即日起,你就是苬儿的贴身丫鬟了,好好保护她,否则……”
他到这里,只听得“嘭”的一声,凌初身后的椅子就成了粉末,不知又从哪儿在屋子里刮起一阵风,那堆粉末也消失不见踪影。
凌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对天发誓道:“我愿意保护殷丫头安然无恙,如若不然我就像……”她后怕地看了看方才椅子存在的地方,心中一横,”就像那把椅子消失在天地之间!”
作为一个修道之人来这是最为狠毒的誓言与诅咒,因为他们的消失是永远地,彻底地,不可复生地,没了就没了!
“好!”离凡见她如此识时务,心中对殷苬就放心不少,他看着梓埠道:“你无棱山不全是无能之辈。”
这不是他看无棱山,而是见过凌初之后他对无棱山的印象真不算太好。
梓埠听言只好尴尬的笑着,有这样的徒孙他也不愿意的,谁叫他现在基本不怎么回去了呢,再这丫头本来就无能,方才如此有魄力也是给离凡吓得。
这一日一日地过去了,凌初穿着朴素的跟在殷苬身边做丫鬟,为啥她朴素呢,那是因为离凡见她穿的不太符合太傅府中之人的风格,最主要是太碍眼了。
就命她不准穿色彩鲜艳看着华丽的衣裳,凌初的自由被剥夺了,再一次脸喜欢也被剥夺的一干二净!
不管怎样,在尔朱白生辰之前,大家都过的风平浪静,不知是波涛之前的沉静还是什么,总让人感到惶惶不安。
尤其是梓埠,不安却推算不出什么。
这尔朱白生辰本来不干殷苬什么事,却抵不过尔朱岚的盛情邀约,殷苬不好推脱才和离凡一同前往丞相府为尔朱白贺寿。
之前离凡是不让殷苬去的,这暴露了她的身份对他和殷苬都会不利,幸而尔朱白送来的请帖上写的是——二公子挚友殷苬姑娘。
反复地看了这几个字后,离凡觉得让殷苬去玩玩也未尝不可,再还有一个会道法仙法却浅薄到没有的凌初,只要他随时注意着,便不会有大问题。
到了丞相府,来往的客人很多,除去朝中大大的官员,皇帝季连诚的几个皇子还有太子季连诺都前来为尔朱白庆贺。
可见尔朱白的地位在严国之高。
殷苬和离凡是分开坐的马车,两人一前一后地下车,注意殷苬的人并不多,除了不熟识之外,长相也不起眼,众人就不会往高处想了去。
离凡却不一样,不久前的新科状元,现在的太子太傅,皇帝看中和太子都要尊敬的人,谁人敢怠慢了他?
在朝中,离凡的性子虽不讨喜,但那朝政之上的见解深入人心,现在文武百官,朝中上下皆知太子太傅离凡不仅仅容貌绝世超脱,还满腹经纶,才高八斗。
今日百官中家中若有未出嫁的姑娘,都被带过了,一是为了朝中之相尔朱白,二是为了镇国公侯梁丘博,三是太子太傅离凡。
三人皆位高权重,才貌俱佳,加之都未曾婚配,乃各家女婿的上上之选,被其中一个看上也是极好的。
殷苬拿着请帖进了丞相府,却不敢离离凡太远,只见打扮得美丽娇艳的各家姐**裸地盯着离凡看,她忍不住想给他一张面纱遮住。
这群“美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师傅,她不得不怀疑她们是否想要将离凡那生吞活剥了。
“殷丫头,你可好好地看住你师傅了,你看看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太可怕了!”凌初和殷苬心中想法一样,她好心地悄悄在殷苬耳边提醒。
殷苬头,表示赞同,她一定要跟在师傅后面,保护师傅!
奈何这一想法被热情好客的尔朱岚给破坏了,尔朱岚早就命言生在府门前等着她,见到人就向他通报。
这不,他听到言生前来禀报,就火急火燎地赶往殷苬这边来了。
“苬儿!”尔朱岚声音不算太大唤着殷苬,怕惊扰了客人。
所以大家也没太注意,离凡因为那一声苬儿,令他不变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化。只是片刻,稍纵即逝!
殷苬开始还没有听见,凌初的五识比常人灵敏,她听见有人唤殷苬,又是耳熟的声音,扯着殷苬的手臂,道:“殷丫头,有人叫你。”
“谁啊?”殷苬茫然地问道,她怎么没听见呢?
凌初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声源看去,只见尔朱岚兴奋地正朝她俩走过来,抬头示意殷苬道:“你看,你的知己二公子!”
殷苬顺着方向望去,无奈地看着尔朱岚越来越靠近她,看来他真的拿自己当朋友了。
“苬儿,你怎的这会儿才来,让我好等!”尔朱岚笑的憨厚,与他清俊的脸十分不符,却有一丝不出的干净剔透,让人觉着舒服。
“二……二公子!”殷苬觉得他俩其实还没这样熟,“你看你这手……”她欲言又止地指着尔朱岚不知何时抓住她的手腕的手。
“哦,岚失礼了!”尔朱岚尴尬的收回手,心想他的手什么时候也中毒了?这样不受控制!
凌初看着尔朱岚就知道他对殷苬没怀好心思,挡在殷苬面前,道:“二公子,我们姐还没喝口茶呢,这坐马车多累啊来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