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女人都喜欢比较壮实的男人?”
祥子一边看着顾安宁和李大狗,一边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啊。”
他并不知道李炎如今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为李炎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于是他就说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是喜欢强壮能干活的男人的。”
末了还不怕李炎生气的补充了一句,“爷,像您这样的话,虽然有很多姑娘喜欢,但是不会有姑娘愿意嫁给您的,您的身体太差了”
祥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车厢里头有了动静,一回头,就见李炎一把把帘子撩起来,他傻傻的问,“三爷,怎么了?”
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啊?马车还在动诶,要是摔下来了怎么办?
李炎并不回答,顶着一张精雕细琢的雕塑脸看着远处,“停车!”
祥子不知道李炎想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按照李炎的话把车子给停了下来,车子一停下,祥子就看到李炎一下子下了车,大步朝顾安宁那边走了过去。
他想做什么?“三爷!”
李炎依旧不回头,眼里只看得见那个和壮汉说的甚是开心的女人。
祥子赶紧下车,追着李炎的背影,“三爷。”
祥子的声音不小,那两位说的开心的人也注意到他了,见他走过来,脚步就停了下来了。
李炎走近,见那女人抬眸看他,瞳仁很黑,亮晶晶的,眼睛里像是有光,一句话不说,倒是她边上这个壮汉,客客气气的说了句“三爷。”
哼,没礼貌,打个招呼都不会!
李炎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李大狗,语气淡淡,“你先回去吧,我跟顾姑娘有几句话说。”
至于有什么话说,这一男一女单独处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会让别人说闲话,李炎更加是没有想过。
他现在就一个念头,要质问她为什么要亲他!
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李大狗看看顾安宁,又看看李炎,见这两人也不像是有话说的模样,但是这两人之中,又好像挺奇怪的。
当然了,李炎说话了,李大狗还是会听的,“东家,我们先回去了。”
顾安好看看李炎,又看看顾安宁,十分的疑惑,什么时候,阿姐跟李三爷的关系这般好了,竟可以一处说话。
不过,李三爷看着阿姐的那个眼神,像是要把她给吃掉一样,“阿姐,我先回去了,你若是忙不过来,可以叫我们出来帮你。”
顾安好说的委婉,可是李炎就是听懂了。
当即,他的神色又冷了几分,“你跟我走,我有句话想问你。”
顾安宁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亲完人家之后,她就知道人家是装睡的,只是当时人家没发作,现在来兴师问罪了。
人家要问,她跟着走就是了。
屋后,风在山间和木屋之间来回的吹,猎猎作响,吹得顾安宁的眼睛都有了凉意,发丝飞舞,面前的男子,依旧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或许还有些生气。
看着这大风吹得,顾安宁怕李炎着凉了,想说要不换个地方吧,要不到我们家里去吧,可是又怕李炎更加生气,忍了又忍,见李炎苍白着一张脸,颧骨处两坨不正常的红色,薄唇更加像是染血一般就忍不住,“这里风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李炎咳嗽了一下,然后又忍住了,喉咙上下滑动,衣领下露出来的半截脖子都是红的,他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顾安宁,口气很冲,“你是不是一向都是如此的!”
想说她孟浪,想说她不要脸,可是以他的修养,又说不出来这等子恶毒伤人的话,一肚子的气,换成了质问。
李炎一出现,顾安宁就光看他了,一时之间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呆呆的问了一句,“什么?”
然后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人家是在问她为什么亲他的事情,“哦你是说那个啊。”
唐突了人家,顾安宁难得内疚了,但是既然人家都问了,她还是决定,把心意表一表的,至于成不成,人家喜欢不喜欢你,是另外一回事,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勇敢的去表白,也不枉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三爷这事是我不好,我唐突你了,但是,我喜欢你,见着你,就情不自禁,若你不喜,日后,定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话说完,顾安宁后退了一步,表现了自己的诚意。
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为何如此的愤怒?
既然如此,她就不再纠缠了,省的人家厌烦。
顾安宁的话一出,李炎的脸轰一下就全部都给红了,脑子嗡嗡嗡的响,似有人在凿他脑袋一样,理智全部都飞了。
好不容易,李炎才从顾安宁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瞪着一双桃花眼,几欲喷火,“谁问你那个,我是问你,你是不是经常跟别的男人来往!”
顾安宁愣愣的看着他,看着看着,李炎的脸就越发的红了。
这种情景实在是难熬,李炎不自在的把眼睛给撇开,可是余光却看到顾安宁愉悦的挑起了红唇,笑的潋滟,然后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
李炎一下子就慌了,脚步踉跄了一下朝后面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顾安宁不答,只一步一步走着,目光灼灼,漆黑的瞳仁里就只剩下李炎那张俊美如神祈的脸,一步一步的把李炎逼到了墙角。
李炎觉着,自己应该掉头就走的,可是却不知为何,反应慢了一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安宁已经逼过来了。
后背撞到了木墙上,李炎又咳嗽了一声,神色清冷,十分恼怒,“你让开!”
顾安宁肆意的打量着他,她实在是爱极了李炎这张脸,现代人,对待喜欢的人,根本就不矜持,李炎恼了,她知道,可是她就是半分都没动,“你刚刚,是吃醋吗?不然为何那般问我。”
这女人真是胆子大得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不要脸皮的人,他忽而就觉得喉咙很痒很想咳嗽。
一开口,声音嘶哑的要命,“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亲了我,又跟别的男子那般亲近不好。”
说了又觉得不妥,生怕顾安宁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一个寡妇,应该恪守做寡妇的本分!”
顾安宁纠正他的说法,“三爷,我已经被休了,休书我给你看过了,我现在是一个自由的人。”
她逼近了三分的距离,声似呢喃,轻轻柔柔的,“所以,三爷,你是不是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