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忙赔笑道:“聂先生说笑了!”

聂子谦不置可否,似乎对于他来说,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他的时间。

楚怜整个人沉浸在“我的女人”这个称谓里,心里乐得开出一朵又一朵粉红的小花花。

一进到店里,楚怜就发现,当季所有的新品都摆了出来,甚至包括尚未引进国内的限定款,也都乖乖躺在了货柜里。

她瞬间就像游入海里的鱼,欢愉地开启了疯狂购物模式。

前任经理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脸部肌肉都快笑僵了也没敢合一下嘴。

聂子谦靠坐在专为他设置的绒面沙发里,非常有耐心地看着楚怜试穿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每一件都给出了认真又中肯的评价,既不一味地胡夸,也不敷衍地“嗯哦啊”,愣是搞得旁边站着的一群导购一句嘴都插不上。

当然,他们也不敢随意说话。

没见代表都被怼得只有赔笑的份了吗?

大佬的女人穿什么衣服好看,还轮得到他们来评价?

导购们集体噤若寒蝉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楚怜选择的所有衣服、鞋子和包包,几乎全都是照着聂子谦的喜好来的。

所以,结账的时候,聂子谦满意地抛出了两个字:“不错。”

听到这两个字的代表,眼泪都差点流了下来。

在全体人员的鞠躬致谢声中,聂子谦牵着楚怜,带着一群手上拎满包的保镖,尽兴而归。

*

深夜,卧室。

楚怜仰躺在床上,揉着晚饭吃太撑的肚子。

直到此刻,她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真地跟聂子谦在一起了?

该不会那个闷骚的家伙,早就对自己有意思了,只不过碍于自己已婚的身份,不好出手,所以今天自己前脚离完婚出来,他后脚就捧着花来了?

她越琢磨,越兴奋,越睡不着觉,索性掏出手机,发微信骚扰聂子谦——

“谦哥,”这是从P家出来后,她给聂子谦的尊称,非常由衷的那种,“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不轨之心的啊?”

这种话,当着聂子谦的面,她还真不太好意思问出口。隔着手机,就没那么羞耻了。

很快,对话框上方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很久,久到楚怜盯着手机都盯困了,聂子谦的回复终于来了:“大概,是从你被一大团韭菜卡住喉咙,差点噎死的时候开始的吧。”

楚怜:“……”

挺好看的一个人,可惜就长了张嘴……

她发了个用砖头自拍脑袋的表情包过去。

回应她的,是响起的敲门声。

她楞了三秒,然后一个弹跳起身,对着穿衣镜飞快地扒拉了两下睡乱了的头发,抚了抚身上睡裙的褶皱,又拿出口红稍微抹了点在嘴巴上,提亮了点气色,这才故作淡定地打开房门。

房门外,聂子谦端着一杯热牛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怜被他看得心里直发虚,总感觉自己肯定还有哪没收拾妥当,被眼尖的他发现了。

虽然之前在他面前好像也没什么形象可言,但现在毕竟关系不一样了,还是要注意注意形象的。

聂子谦倚着门框,挑眉道:“睡觉还要涂口红?”

楚怜梗起脖子,睁眼说瞎话道:“谁说我涂口红了,我天生就唇红齿白好吗!”

聂子谦虚拢她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地抹上她的嘴唇。

抹着抹着,他的眸光越来越暗,口红都抹到了嘴角外面,手指才猛然顿住。

他收回手,看了看被染红的指腹,然后递上牛奶,转移话题道:“睡不着就喝点热牛奶。”

楚怜愣愣地接过牛奶喝完后,抬眸看向聂子谦,看着看着,视线就开始下滑,落到他紧抿的唇上,鬼使神差地问:“只有热牛奶,没有晚安吻吗?”

聂子谦看着她,慢慢弯下腰,在她被弄花的嘴角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晚安。”他贴着她的嘴角,低声道。

扑鼻的薄荷香,令楚怜脑中一热,头一歪,结结实实地亲了聂子谦一口,在聂子谦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往后一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聂子谦抬起手,敲了敲门,语气十分平静地说:“把杯子给我。”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还残留着口红印的玻璃杯被塞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那抹口红印,伸出手,在即将握住杯子的时候,忽然调转方向,一把攥住某人细瘦的手腕,连人带杯子一起拽了出来。

楚怜惊呼一声,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聂子谦堵上了嘴巴。

聂子谦的吻强势而霸道,和他清冷的外表截然不同。

他一手揽住楚怜的腰肢,一手抚住她的脖颈,令她避无可避,更无处可逃。

起初,毫无准备的楚怜只能被动承受,等缓过劲了,她抬手搂住聂子谦,开始尝试着回应。

感受到她的乖顺和羞怯,聂子谦攻势渐缓,温柔地指引她。

从狂风骤雨,到柔情似水,楚怜被吻得迷迷瞪瞪,脑子里的浆糊全都被打翻,糊成了一团,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

直到她感觉自己站都快要站不稳了,聂子谦终于松开了她。

看着她红肿的唇,聂子谦喑哑道:“果然唇红齿白。”

楚怜只觉双颊滚烫,像有两团火在烧,闷着头把玻璃杯往聂子谦手里一塞,逃也似的躲回了房间。

听到聂子谦离去的脚步声后,她跳上床,抓起枕头,像鸵鸟一样捂住自己的脑袋。

要死了要死了!

聂子谦这家伙的吻技怎么可以这么好!

简直比梦里还要好一万倍啊一万倍!

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好吗!

等等……

他的吻技为什么会这么好?

感觉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楚怜瞬间就忘了羞涩,倏地钻出枕头,拿起手机一通噼里啪啦——

“谦哥,如实招来,你是不是吻过一卡车的女人?”

聂子谦先是回了一串省略号,然后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楚怜一接起电话,就听到一阵淋浴时独有的水声。

聂子谦在……洗澡?

她脸上好不容易降下来一点的温度,登时又窜了上去……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变相地表达,对刚刚的那个吻,你感到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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