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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如其来的意wài
让在场的人都有些无措,系着袋子的绳子忽然一松,袋子似乎承shòu不住里面的重量,要黄了两下便失去平衡倒了下来。
几只没有生气的手掌冲出袋口跌倒在地面,门外随之飘来一句清晰的声音,“昏庸皇帝,这是我献给你的大礼,四十只昏官极其家属的手掌。”
话音未落便听到屋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大殿外一群御林军由近至远的脚步声。
各国的国君和使臣的脸上皆写满了不可思议,窃窃私语间眼神里流露出许多鄙夷。
皇帝有些坐不住,但还是竭力克制自己的冲动,想着如何扭转这个局面,如何重新建起他们心中的权威。
梁国国君最先忍不住,第一个跳出来发问道:“敢问圣朝皇帝,这是什么独特的表演方式吗?”
齐国使臣忙附道:“没想到战场上杀敌破城的南宋,天子居住的地方竟是这般随意,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
“是啊,我以为南宋最厉害的是战场上的将士,却没想到,人外有人,圣朝的高手竟然只身独闯皇宫,就是御林军也无可奈何啊。”北燕的使臣不住点头。
在座满朝文武皆无一人出声,皆垂头看着自己的桌案任由各国使臣出言嘲讽,皇帝见到这么一副景象,心头的怒火一下子便窜到了额头,“腾”的一下脱离高娴妃的手站了起来。
沉着一张脸想把满腔怒火说出来,却实在不知dào
说些什么,大臣们原本期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皇帝一时有些无助,甚至有些笃定,今天在各国使臣面前丢的这个脸是丢定了。
万籁俱寂的时刻,顺王忽然离席跪至大殿,请命道:“父皇,儿臣愿意即刻捉拿那名刺客。”
皇帝的目光一跳,清楚他不可能一时之间便捉到那名刺客,到时候免不了又丢一番脸,正想开口回绝他,他却坚持道:“儿臣保证在一个时辰内捉到那名刺客。”
皇帝十分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回头见高娴妃的眼神却是赞同,不由得有些犹豫。
“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顺王殿下就不要逞能了。”齐国使臣语气十分尊崇,脸上却写满了嘲讽,顿了顿又道:“如果做不到,那岂不是叫大家失望?”
顺王冷笑一声,飞快地抽出匕首,匕首在他手中一滑便直直冲着齐国使臣飞去,齐国使臣瞪大了双眼,根本来不及躲闪,在众人的惊呼下,看着匕首稳稳当当落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
有些惊魂未定地起身,颤声道:“顺王殿下,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说了你几句,难道南宋”
话未说到一半便看到顺王冷冷的朝自己看来,话语硬生生哽住了,顺王没有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将插在一整只烤乳猪上面的匕首抽出来,平调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使臣多吃一些。”
顺手一刀割下猪头,移至他面前的盘子上,齐国的使臣铁青着一张脸,看向皇帝,讪讪道:“难道就因我是使臣就可以如此羞辱我吗?这就是你们南宋的待客之道吗?”
皇帝没有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慢慢移开视线落到顺王脸上,冷道:“你错了,并不是因为你是使臣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朕,保证,哪怕今天坐在这里的是你们齐国的国君,子顺他的做法也不会因此改变半分。”
此话一出,在座的皆明了,其他的几位国君便不再多言。
皇帝柔和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偏偏触碰到他柔和眼神的却觉得迎面袭来无比大的压力。顺王今天的做法确实不合常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疑是为南宋赢回了几分面子,皇帝根本不会去管他有没有失礼。
皇帝的眼神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顺王脸上,宠溺道:“去吧,透完了气就赶紧回来吧。”
好像根本不在意能不能抓到刺客,也不介yì
刚才的事情,不知dào
这位皇帝是不是对皇宫的防范太有信心了,各国使臣不由得一片唏嘘。
歌姬在顺王退下的同时迎了上来,莺莺声不绝于耳,众人又重新将视线落在大殿中心,可放眼望去没有人的脸上是真zhèng
放松下来的,要说有,也只有一人,那便是高坐皇位的皇帝了。
十分专注地看着动作缭乱的舞姿,时不时嘴角上扬,似乎真的被这片歌舞深深吸引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顺王迟迟没有回来,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使臣又重新活跃了起来,从最先的窃窃私语到越来越大声。
而皇帝似乎根本没听见,只是两只眼微微眯着,视线似乎越过歌姬落在她们身后那道紧闭的大门上。
梁国的国君脸上写满了得yì
,可又惧怕皇帝,不敢造次,只好坐的笔直,竭力装着镇定的样子等着。
“吱。”门开的那瞬间,众人似乎忘却了周围的琴声,都伸长了脖子去看,顺王只身一人走进大殿。
顺王垂首道:“儿臣没能抓住那名刺客。”
果然如此。
大臣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和不甘心,各国国君却个个神采飞扬,与之一对比简直令人咋舌。
“但是儿臣抓到一名图谋不轨之徒,看打扮并非我南宋人士。”顺王的目光在几位国君脸上缓缓略过。
皇帝“哦?”了一声,有些意wài
地看着顺王,眼尾扫过那些惶惶不安的国君们,故作惊奇道:“竟不是我南宋人士?快带上来。”
顺王应了一声,便做了个手势,只见一个身着梁国服饰的士兵被捆绑着压到大殿,梁国国君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道:“圣朝皇帝,这人虽然穿着我梁国服饰,但绝不是我派去的啊!”
北燕国君斜眼冷道:“不是你派去的,难不成还是自己来的?”
梁国国君急的话也说不清楚,“不是这”
“梁王不必着急。”顺王忽然开口打断,对着那人问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抬起头来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说话,众人只觉得他长相出众,虽然年纪不大但气质不比寻常人,就连处在当前的困境里也是一副高傲的样子。
顺王的目光在他腰间一落,似乎注意到什么,那人脸色一变想要遮住腰上的玉佩但无奈双手被捆绑得动弹不得,只好咬着牙低下头。
“说,你是什么人?”听到顺王重新问了一遍,那人见避无可避只好愤愤地吐出几个字来:“是北燕的太子遥派来的。”
这下轮到北燕国君的脸色大变了,冲口就道:“胡说!你怎么可能是我北燕的”
话说到一半被梁王打断,“你使得好招啊,真是一石二鸟啊,穿着我梁国的服饰在南宋皇宫里图谋不轨,真是好一招嫁祸啊!”
北燕国君脸色油白转青,青转黑,怒道:“胡说!简直胡说!”
方才被北燕国君塞得说不出话,梁王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忙道:“不是你派的也和你们北燕脱不了干系,你要是真不知情,我都替你感到羞愧,自己的儿子已经盯上了自己的位子,保不准做些什么出来。”
齐国使臣附和道:“是啊是啊,梁王说的对啊。”
说话间触碰到顺王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缩回视线,转向梁王,呵呵讨好着笑了两声。
皇帝倚在龙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斗嘴,人生在世不都是这样,置身事外的时候喜欢看笑话和落井下石,轮到自己了,就该被人家笑话和落井下石了。
顺王摘下他的玉佩,凝神看道:“这玉十分通透,是块好玉,想来也不是你一个普通官兵能拥有的。这穗倒有点书生气息了,不像是从军的大丈夫的。啧这块玉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思量了片刻又道:“是了,是齐国非常有名的一个工匠卢徒子做的,前些年我还见过这玉佩的画纸。”
皇帝眼神一跳,落在了齐国使臣身上,齐国使臣对上皇帝的目光一惊忙移开了去,额间的汗已经淌淌而下。
“我听他提起过,这枚玉佩是他特意为齐国的十三皇子做的,全天下仅此一枚。”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唯有齐国使臣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惶恐,想来他惶恐也是应该的,齐国的皇子被捕,所有的风口刀刃即将对准齐国,而他没有任何招架能力和还击能力,俨然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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