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在bj安家立业,娶妻生女。
二○○六年元月,我和老公去bj居住。
二○○八年五月十二日,儿子公出去sc遭遇地震不幸身亡。
儿子尸骨未寒,儿媳竟然撵我们出京。
二○○九年十月,诸事完毕,我们离京来到了东北的某市,这里的哥哥、弟弟(妹妹已去世)等亲属迎接了我们。
我们暂时住在弟弟家里。
弟弟家里的楼房结构不好,方厅光线很暗。
二○一○年三月,我们买了新居。
弟弟去大连打工,弟妹张罗装修。
二○一○年八月三十日,我们搬到了新居。
我的新居在市西郊糖厂地段上,是新楼,这儿的楼房价格比较便宜。
我的新居附近四周都是楼房,多数是新建的。
我的新居一带,街道宽敞,四通八达,楼房林立,整齐平稳。
我的新居附近,生意很兴隆,尤其是超市、饭店、药店都很多。
在我的新居东面,过了一条马路,再过一栋楼房,在两栋楼房之间,有个市场,整天开放,尤其是下午到晚上,顾客和业主都很多,鱼肉、蔬菜、水果等样样俱全。
每到周日,楼群的东面道上和北面道上,有大集市,叫“中兴马市旧物交易市场”,当然,顾名思义,旧物很多,但也不仅仅如此,其他的货物更多,什么都有,真是琳琅满目,非常兴隆,热闹非凡。
所以,我的新居附近什么都有,不用去市里购买,只要你有钱。
我的新居离公路不远,而离汽车站只有二百米的距离。1路车很方便,半个时就到市里。
我的新居在二层楼,上上下下很方便,有利于老年人行动。
我的新居,六十九四六平方米。这么大,方便,亲戚朋友来了有吃、住、玩的地方。
一进门,就是方厅,很宽敞。
方厅的东墙下有电视柜,黑色的,上面安放着四十二英寸的液晶彩色电视机。
西墙下是长沙发,是深灰色的。沙发北是浅灰色的冰箱。
方厅北部是凉台,是厨房的所在地,它的北墙以及东墙、西墙的下部都安放着橱柜,是橘黄色的柜面,很浓烈温暖。
走过方厅,北面是一个大房间,这便是书房。
靠东墙和北墙的东半部是一张双人床。
靠西墙是书架,北边的书架下半部安放着书桌,书桌上安放着电脑。
书桌上面是书架,书架的上层放着我精选的书籍和我作品的手稿还有相册、磁带。
在相册前,放着两张照片:北边的那张是今年八月我和老公应我的同事孙秀英之邀去冰城时,孙秀英夫妇和我俩在防洪塔下的合影,是一个很好的留念。南边的那张,镶嵌在镜框里。是二○○五年春节期间(二月四日),儿子全家三口人和我俩在故乡的全家福合影,也是全家今生今世的最后合影,现在,儿子过世,儿媳和孙女断了关系,这张全家福就是永久的纪念。
书架下层最北边是电脑的麦克风,它的南边放着盘,盘里放着巧玲珑的茶杯。
盘的南面是四张照片。
这四张照片,从北往南依次是:弟弟和三外女的女儿的合影,我和妹妹、大外女的合影,儿子在水边的最后留影,一九七八年八月十三日,我和儿子来市里探望母亲时大家的合影,这张照片是黑白的,其他的都是彩照。迄今为止,母亲、妹妹、弟弟、儿子都已过世作古。我把这几张照片放在书架上,目的就是天天瞻仰着作古的亲人的遗容,缅怀他们,纪念他们。
照片南面是茶盒,里面都装着名贵的茶叶。
在这个书架的南面有个大书架,一共六层,放满了杂物,上面挂着帘子。靠南墙是个大衣柜。
书房的家具都是不浓不淡、不深不浅的黄色。这些家具,都是别人送给我的侄儿军的,军又送了我。
走出书房,西部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北面安放着洗衣机。西面墙上安放着热水器,南面墙上镶嵌着一面镜子。
在卫生间的南部,又有一间屋子,比书房一儿,朝阳光,很亮堂,这就是卧室。
卧室的南窗下东墙边是一张宽一米八、长两米的大床,我和老公就睡在这上面,很舒坦。床头西边是个床头柜,是我的专用。老公的床头柜只好放在门口的西边,它的西边是从北京带回来的儿家的微波炉,浅黄色。
总之,我的新居,宽敞,明亮,舒适,温馨。
我的新居,是我和老公后半生的安身之地,我们将终老在这里(独生子女不在了,老年公寓又不收留不能自理的老人)。
我呆在新居里,很舒坦,很悲戚。
我的这种近似矛盾的感觉,不仅仅因为新居宽敞、明亮、舒适、温馨,更主要的是,它是用儿子的生命换来的钱买的。
我以前的积蓄都给了儿子他们了,等儿子不幸遇难身亡,儿媳驱逐我们来东北,我们没有钱买房子,总不能流落街头吧?法院判给我们儿子的部分遗产。
儿子生前并没有好好地孝敬他的父母,他的老婆不许他孝敬父母,还挑拨他和父母的关系。
儿子去世了,他用自己的生命来孝敬父母。这是多么大的代价啊!这又是多么大的孝敬啊!毋庸置疑,这是孝敬的,这是敬爱的极致,这是报恩的辉煌!
我珍惜新居,热爱新居!
(01年10月1日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