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脑海里闪过的那些记忆的片段,晏柔越来越觉得面前的这个棋局可能真的是线索,于是她这个完全不会下棋的人将视线投向了剩余的那些比她活了不知多多久的人们。然而令人感到失望的是,剩下的四人竟都默契的摇起了头。

“要说是打游戏,我们两个肯定是很擅长了,至于这个东西嘛~”云雀嫌弃的撇了眼桌子的棋子,十分诚恳的说道:“实在是没有耐心啊!”伴随着她的话,一旁的司深附和的点了下头。

晏柔:……依照他们两个人的属性,的确会对围棋不感兴趣。

想了想,晏柔将视线放在了火凤的身上。刚才老板已经问了谁会下棋,就说明他自己是不会的,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心里想着,晏柔将最后的一点希望寄托在了火凤的身上。而其余人也都默默的看向了火凤。

“我倒是很久以前看过人下棋,不过看了没多久我就走了,算是会一点吧。”火凤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司深云雀弄乱的棋局恢复成他们来时的样子,然后沉思了十几秒后,伸出挪动了棋盘右下角的两颗棋子,准确的说是一黑一白,他将这两颗棋子的位置掉换了一个顺序。

随着火凤的动作,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晏柔眼睁睁的看着亭子像是被包裹在一个水球当中,每一个出口的地方,全都被围上了水帘,那些水帘听不到任何的水滴声,带着水纹的水帘看不清厚度,但是却结结实实的将他们的视线阻挡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晏柔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为什么和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啊,就算不是直接出现出口,好歹也是个机关吧,怎么会直接出来一个结界呢?

“这个结界的意思,是要把我们困在这个亭子里面?”晏柔看着同样惊讶的司深和云雀,确定他们之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急忙开口问着封简。“这是一种结界没错,但是这个结界不是为了困住我们,而是为了保护别人的。”

封简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毛一挑,眼里还多了些兴致。

兴致?晏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封简竟然能够在这种时候,还能够有着游戏的心情。不过很快的,她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不仅仅是眼睛,眼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吃惊的嘴巴无意识的大张着的。只见封简往前走了几步,连伸出手触碰那水帘的动作都省去了,直接迈开大步,左脚往前一伸,整个人就这么跨过水帘,走出了亭子。

晏柔:……果然还得是老板啊,破除结界的方式可真是简单干脆啊!

既然封简已经无视水帘出了亭子,其他人自然是跟着他的脚步了。先是火凤,然后是晏柔,司深和云雀殿后,一行五人先后的离开了亭子。虽然有封简在,晏柔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全,但睁着眼睛过水帘这样的事情,她还是没有思想准备的。所以在跨过水帘的那一瞬间,晏柔紧闭起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冰凉触感并没有发生,全身上下也并没有水滴,当晏柔感受到有人轻轻的拽了下她的袖子时,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封简那张嘴角含着笑,让人看了就心生安全感的脸。

“这个地方有些古怪。”晏柔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就听到了火凤用深沉语调说的话。将视线从封简的脸上移开,晏柔开始观察起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如果说刚才他们说处的地方用一个词形容是“华丽”的话,那么眼前的一切景象,晏柔能想到的形容词便是“简陋”,没错,就是简陋。

此刻他们五人正站在一条不长的走廊上,走廊的右边是三间有些破旧的房间。在这个刮着寒风的时候,破旧的窗纸形同虚设,肆无忌惮的从各个小洞里钻进屋中。

没错,是寒风。

和刚刚那个傍晚余晖温暖惬意的气候相比,这个简陋的庭院里时不时的刮着阵阵的阴风,就算是晏柔并不会觉着寒冷,但光是看着院落里那两棵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喘息摆动着,她的心里就莫名的闪过一丝冷意。走廊的左边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除了两棵随风舞动,在向他们证明着自己还活着的树木外,就只剩下墙角的那些杂草了。

有趣的是,在这寒风刺骨的气候下,那墙角的杂草倒是长势不错,几乎快要到那矮墙的一半高度了。颇爱脑补的晏柔甚至在想,如果有人想要翻过这个矮墙进屋,一不小心从墙上掉下来的话,估计都不会摔伤,因为有这些茂盛的杂草为他来当垫背的。

“这院子看起来挺落败的,和刚才那布景别致的山水相比,差距也太大了吧。”司深双手扒着走廊上看起来快要倒的柱子,伸出脖子往庭院里张望着,可惜并没有什么惊喜的发现,从他们这里距离院落紧闭的大门,不足五步,颓丧的将脑袋缩回来,司深郁闷的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刚才还有山有水的地方挺大,现在就剩下这破院子了,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那个大门我们是打不开的。”司深苦着一张脸,指了下那看上去布满铁锈的大门。

“额……有道理。”晏柔默认下眼前的状况后,眼睛里满是问号,为什么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呢?“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们,究竟是什么情况啊!!!”云雀抱着司深旁边的那根柱子,像是无尾熊一般,有一声没一声的嚎啕着。其他人心知云雀的呼叫是没有人回应的,不过到了这个毫无头绪的时候,让心里烦躁的云雀发泄一下也好。

正当众人心里这么想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声应答。“有呢有呢,我在这儿呢。”这声应答声量不大不小,却刚刚好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惹得众人心里一惊。

“我靠,有鬼啊!”司深和云雀蹭的一下远离了柱子,迈了一大步纷纷的躲到了火凤的身后。“不是吧,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云雀在火凤的身后露出了半张脸,小声的对着旁边的司深说道。

“就是啊,仔细想想,有人比没人还可怕啊!”有人,就意味着那人关在这里的时间很长,而且至今都找不到出口。虽然没有司深和云雀两个人的反应大,但晏柔也暗戳戳的挪动着脚步,以小碎步的方式默默的躲到了封简的身后,还伸出右手小心翼翼的抓紧着封简的袖子。

于是,在那一声应答之后,走廊上原本分散着的五人,硬生生的变成了封简和火凤神色冷峻的站在前面,在他们的身后,站着猫着身子,探头探脑的三人。

“在这儿呢,来啦~~”又是声音响起,这回众人不仅是听清楚了声音的特质,就连声音的方位也比刚才要更加的具体。

封简那双如猎鹰似的眼睛,此刻正紧紧的盯着三间屋子里中间的那一间。沙哑的声音隔着漏风的窗户,传入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原本就沧桑的声音裹挟着冷冽的寒风,使得声音主人的年纪,又长了几岁。

“感觉不到杀气和威胁。”火凤双手环抱着胸,耳朵动了动,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那古怪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原本应该变成厉鬼的鬼,此时正在帮着人类做好事,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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