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演员动情演绎,台下的观众全身心的投入。其实这是晏柔第一次看话剧,虽然她在上学时和话剧社成员们的关系都很不错,甚至还义务的帮他们拉过校外的赞助,可是不凑巧的,每一次话剧社周末的演出,她都忙于校外的兼职,因此经常帮忙于话剧社的她,却从未坐在观众席上安静的看过一场完整的演出。
一出神器落入人间,以神力诱骗人类供奉其为神灵,借此主宰人间的大戏,看的晏柔是震撼不已。即便是已经结束了演出,晏柔仍然沉寂在其中的剧情之中。
许是封简自带的气场对于周围这些还处于校园之中的学生有着天然的壁垒,在礼堂的闪光灯亮起,导演携一众演员在舞台上谢幕之后,本该散场时拥挤的过道,却封简的起身而变得空旷起来。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约定好一样,没有一个人上前跟在封简的身后,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晏柔走在后面,跟着低着脑袋跟着封简的脚步移动,完全没有发现原本应该拥挤的脑海中还闪现着刚才演员们的表演的画面,她在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话剧社这次的话剧立意会这么的与众不同。离开了封闭的礼堂,室外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过来,使得晏柔整个人都被阳光所包裹。刺眼的阳光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前面那座为她遮挡了一部分阳光的背影没有任何预警的停了下来,惹得晏柔咚的一声撞了上去。揉了下发痛的额头,晏柔深深的怀疑她家老板的身体是钢铁做的。
“走路不看路,还在想刚才的话剧?”封简说着,伸出宽厚的手掌,覆在晏柔的额头上轻柔着。
扑通扑通,晏柔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动的剧烈,像是开了二倍速一样。封简这带着些宠溺语气的话,这贴心的动作,还有那含笑的神情,妥妥的偶像剧男主既视感啊!不知是被并不寒冷的空气所感染,还是抑制不住心脏的跳动,晏柔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已经熟透了的番茄一样。
“我……我只是在想刚才的剧情。”结结巴巴的说着,晏柔掩饰的将头转向了一边,回避着封简直视的眼神。逗晏柔的效果果然很有趣。
封简满意的点了下头,伸手帮晏柔摘掉肩膀上的落叶,在晏柔还处在诧异的情况下,封简贴心的找了一个分散她注意力的话题,让她脸的温度不再升温。“剧情有什么问题吗?”封简的话让晏柔一愣。“倒也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只是心里有些感慨~”看着平静的湖面,晏柔慢慢的说着。
“其实他们的话剧表演的并不是特别动人,当然,我不是批评那些学生们,能看出他们已经很尽力的。我只是在想他们的这个主题很意外。”
“你是说那个妄图主宰人类的无聊器灵?”封简反问道。晏柔:……不知道为什么,观看表演时心中那满腹的思索在听到封简这样一句嘲讽的话后,全都烟消云散了。经过封简这么一说,那器灵简直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晏柔一瞬间无语的神情全都落入了封简的眼中。
“其实不用想这么多,遇到的案子多了后你就会发现,不管是人是鬼,是什么物种,一旦心中的欲望突破了那跟线,都会产生或大或小的后果。其实今天的主角换成人不是也一样吗?类似于你们人间的邪教一样,一个自诩为神或是神使的人,通过某种手段成为了人们的信仰,妄图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变成工具。可是不管用怎样的手段,人终究不是神,他们的目的也一定会落空。”
呆呆的听完封简所说的话,晏柔不由得呆滞住。其实她也只是在感慨一个器灵都能够有着这么大的野心,试图成为人间的神。经过封简这么一说,她顿时间有了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是啊,别说是器灵说是恶鬼了,放眼在人间,想要以一己之私将其他人变成手中的棋子。
他们只不过是凡人之神,却自命不凡,不甘心自己平庸的过完这平凡的一生,所以他们用尽了各种不堪的手段,最后却也只落得悲惨的境地。一阵唏嘘,晏柔微微的摇头。她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只想要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我靠!你t的找死是吗?”一声怒吼将沉思中的晏柔吓得一激灵。顺着声音看过去,晏柔看到在他们的对面,也就是湖的对岸,站着四五个男大学生。
“他们是在激烈的争吵吧。”只有那一声怒吼传了过来,之后他们的声音就再没有传来。不过从几人在不断挥舞着的手臂来看,他们肯定不是在进行什么友好的交流。“你是打算是劝架吗?”封简看着不时向对岸张望的晏柔,好奇的问道。
谁知刚说完后,便看到晏柔疯狂的摇着头,那拒绝的意味极其的明显。“老板你觉得我是活的够久了是吗?我才不会傻傻的去劝这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呢?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比我高将近一个头呢,我这要是直接冲上前去,跟他们说大家都是同学,要友善,不要发生矛盾,不要打架,那我岂不是就会倒霉了。”
晏柔两手一摊,表示在保护自己和热心这件事情的选择上,自己还是聪明的,毕竟任何情况的热心,都是要以保护自身为前提的。“嗯,很好。求生欲望很强,放心,你会活的很久很久的。”封简调笑着说道。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只见刚才还平静如镜的湖面正泛起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而仔细的看过去就会发现,在湖的中央,有一双手臂正在拼命的挥动着,挣扎着。k大的湖虽然美,但却也很危险。
曾经就有人不慎坠湖,为此校方还特意在湖边竖立了警示牌以及围栏,可是架不住有意外情况出现。因为湖很深,那人看起来又不会游泳,所以没过几秒,湖面就只有一双手臂在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