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炮楞了一下,陡然揪出胸口的钞票撕成两半,怒道:“给谁小费,你当老娘是鸭呢?”却又瞧见闫晟高大英俊,目光里多了几分露骨的暧昧。

“我以为你是合法的性工作者。”闫晟把江渺渺扶稳,手臂半搭在她肩上,目光中有几分戏谑,“原来是不合法的?”

瞥见小娘炮气得涨成猪肝色的脸,江渺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哼。”不知想起什么,小娘炮突然挺直了腰板,从皮夹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塞到闫晟手里,“帅哥,江渺渺现在是个穷光蛋,她连小费都给不起,不如你跟了我,我包你吃喝不愁。”

江渺渺瞪大了眼,正要骂人,闫晟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张钞票添进那沓钱里,塞回了小娘炮胸口,“就当睡过了,size不合适,礼尚往来。”

江渺渺一怔,才明白他话是什么意思,用两手捂着脸往闫晟手臂上撞,低声骂道,“你可真是流氓,比我狠多了。”

那小娘炮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摔包,最后面子实在上挂不住,夹着尾巴跑了,可是让江渺渺扬眉吐气了一回。

还没等说话,闫晟提着衣领将她从身边拎开,问:“这三年你招惹的全是这些?”

江渺渺垂眸思索,而后扮出一脸苦相说:“为了生活,迫不得已跟这些人打交道,现在我穷得身无分文了,只能来投靠你——”

“阿晟,有个事情你还不知道吧!”苏娇倩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江渺渺,江渺渺气得直掐大腿,殊不知这些小动作全都被闫晟看在眼里,自始至终他翘起的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

“公司为咱们航线的同事办了酒会,七点开始,他们说联络不上你,要我代为通知。”苏娇倩看也不看插进了两人之间,拿出邀请函送到闫晟眼前,“这里,这行地址我看不太懂,你认识吗?”

眼看着他俩的脸就要贴到一起了,江渺渺的眼中迸射出几簇小火苗,一把将信夺了过来,“我英语好,我给你们念念!”

“诶你——”苏娇倩正要斥责,忽用余光瞥见闫晟在笑,她心一沉,看来真不能对江渺渺掉以轻心。

“这地址是西语的写法,没学过很难认的,我估计你们看不懂。”江渺渺将信攥在手里,说,“一块去吧,反正也该吃晚饭了,我都饿死了。”

“抱歉,这是航空公司的内部聚会,不接待外宾。”苏娇倩摆出公式化的口吻拒绝她。

江渺渺努了努嘴,这样说道:“我好歹花了那么多钱买头等舱,和你们机组都是熟人,蹭顿饭也没什么,顾客就是上帝你说对不对?”

“你懂不懂什么叫内部——”

“诶走了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说完江渺渺拉着闫晟的袖子往酒店外走,她想拉手的,就是现在还没那个勇气。

她把那封邀请函当宝贝似的揣在口袋里,反正只有她认得地址,这两人想甩掉她也难。

闫晟在她身后轻声提醒,唇角挂着淡笑,“把那邀请函拿好了,可别丢了。”

“放心放心,丢了我也记得地址。”

聚餐地点在圣地亚哥东边的一家小酒馆,整个航线大约五十来人,包了个大厅,他们到时差不多都坐满了,一张张熟面孔里突然冒出个江渺渺,很快有人问她的来历。

不等闫晟开口,苏娇倩竟先挽起江渺渺介绍说:“这是我的好闺蜜,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酒店,就带她来吃个饭。”

一句话彻底避开了传绯闻的可能,江渺渺正要说话,苏娇倩抢着吩咐她说:“你就坐在那吧,那边的同事都很好相处的!”

江渺渺茫然抬头,这时闫晟已经走远了,聚餐的长桌足有十几米,座位也是有讲究的,闫晟跟几位机长坐在上位,周围是副机长,学员,乘务长,副乘务长,林林总总排下来,江渺渺坐的地方跟闫晟足足隔了十万八千里!

甭说是搭话了,就是对山歌对方也听不见啊!

开席之后更是没了江渺渺说话的机会,她沮丧地捧着酒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勇敢追爱上了飞机,眼看着二十四小时快过去了,她连句确定的答复都没有,面子里子都豁出去了,可人家呢?

想到这里江渺渺抬头去看闫晟,正撞见他跟苏娇倩有说有笑地碰杯,江渺渺心里酸得直冒泡泡。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眯起眼睛回忆,突然笑着跟她打招呼:“嘿,我记得你,你是上次来我家收石头的商人!”

“什么石头?”

“我爷爷的爷爷的石头,你说值十二万比索,亲自来我家买走的!”

江渺渺转了转眼睛回忆,她这人只记东西不记人,“你说那块古罗马斗兽场石料?我记得了,今年春天我来智利收的。”

那男人一下子笑了:“没错,就是我!这真是太巧了!”

鬼使神差的,闫晟在这时抬起头从人群中寻找江渺渺,正看见她与身旁的男人热切攀谈,手里的酒杯也见了底,他不由得狠狠皱眉。

“我告诉你,现在我花了十二万收它,再过几年你就别想花十二万从我手里买走了。”

“我知道,你这叫古董,古董收藏对不对?”

江渺渺一下子笑了,她喝了点酒,脸颊染上了漂亮的红晕,水汪汪的眸子泛起一丝慵懒的媚意,“我道行还浅呢,算不上收藏家,顶多算个古董贩子,中间商——啊!”

一杯冰冷的香槟兜头而下,瞬间把江渺渺浇了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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