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之源脸上看不出情绪来,是一惯的儒雅温和:“的确是贵客。”

向晚盈盈一笑:“听小公子说你这个大哥对他向来照顾有加,还真是把他惯得跟小孩子一样的性格,连新交了个朋友,都迫不及待跟你分享。真羡慕有你这样的大哥。”

她这番话表明的意思是,她不清楚他们兄弟之间的事儿,还有,她跟勖之恒也就刚认识,交情不咋地。

勖之源闻言笑了一下:“小晚,来到这里,伱随意,就当自己家一样,千万别不自在。对了,星云也在。”

听到左星云也在,向晚怔了怔。

她以为这种时候,左星云会避免跟勖家的人接触,不会来这场宴会。

终究是她想多了。

她凭着直觉扭头扫视人群,一眼就看见了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左星云,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几个生意场上的人。

他此时没有关注身旁的人在说什么,而是凝视着她的方向。

向晚收回视线:“好。”

等勖之源去招呼客人了,向晚把手从勖之恒的臂弯挪开,咬牙道:“你给我过来。”

勖之恒嬉皮笑脸的跟着她走到无人的走廊处:“怎么突然变脸了?”

“你知道左星云要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向晚审视着他,眸光犀利。

勖之恒摸摸鼻子:“我不知道啊,谁说我知道了?”

向晚对他的话将信将疑,也懒得再追究:“我呆一会儿就走。”

勖之恒没发表意见,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向晚什么时候离开,也就无所谓了。

向晚跟在场的人的确都不熟络,除了勖家的几个人,其他人再有也仅仅只是见过,连打招呼都犯不着。

她挑了个无人的角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有佣人路过,她便要了杯香槟,拿了点吃食。

突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她扭头看去,是左星云。

他立在她身后的落地窗前,身上西装剪裁得体,将他的身形修饰得颀长。

他手里端着一杯喝了一半儿的红酒,不曾看她:“你怎么敢来这里的?”

向晚是没打算来,还不是被勖之恒威胁的么?但他这样问的话,她多少得呛他两句:“你都敢来,我为什么不敢来?前男友,你管得好像多了点。”

左星云忍不住侧过脸看她:“你最好离勖之恒远一点。”

有他在,向晚呆不住,端着香槟站起身:“我刚才说了,你管得太多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去找勖之恒了。

不是为了挑衅左星云,而是想起来,还没盯着勖之恒把照片给删了。

身后左星云的目光炙热,像是要将她后背生生灼出几个窟窿来。

她顶着压力从人堆里把勖之恒揪到一边:“照片。”

勖之恒没有食言,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儿把照片删掉,确认无法恢复、找回后,向晚才罢休:“我们的交情也就到这儿了,你要是再敢来阴的,我扇不死你我就不姓向。”

“你手那么细嫩,我可舍不得你拿来扇我脸。”勖之恒眼神在她周身一顿打量:“今天怪好看的。”

旁人不知他们在干嘛,从远处一看,两人立在一起倒像是在亲密的调情,主要是勖之恒刚才的眼神相当暧昧。

向晚不想再给左星云靠近她的机会,所以不打算再一个人找地方坐着,只能跟勖之恒呆在一起。

勖之恒刚回国,人脉也不广,站队勖之源的人也不敢跟他搭话,这场宴会对他来说也是无聊的,两人一拍即合,坐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当然,大多都是向晚在呛他。

过了莫约十多分钟,勖之源的人突然过来把勖之恒叫走了。

向晚觉得他不会离开太久,便坐在原地等他。

没等回来勖之恒,倒是等来了老黑。

“小姐,云哥请你过去一趟。”

向晚肯定是打心眼儿里不想去的,但她丝毫不怀疑只要她敢拒绝,老黑就敢把她拎过去,她怕,怕丢人。

她这才反应过来,勖之恒的离开怕是左星云有意支开的。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老黑一路走到幽静的后院,这里没有前院豪华,基本没人来,安静得连脚边草虫的虫鸣都清晰可闻。

左星云坐在小桌边的椅子上,桌面摆着一瓶红酒,已经去了三分之二,看样子,他没少喝。

她没打算坐下,靠着一旁的圆柱站定,盯着左星云的后脑勺:“叫我来干嘛?”

“不喜欢时晏清了?现在看上勖之恒了?”

左星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闻言,向晚倒是怒了:“你要有病就去看医生,找我没用。”

“既然不是,就别掺和勖家的事,对你没好处。”

向晚摸了摸耳朵:“左星云,是你在分手后连声小叔叔都不让我叫的,怎么现在想到管闲事了?咱俩现在没关系了,你明白吗?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她想说完就走的,但是老黑守在不远处通往前厅的门前,她知道左星云不开口她走不了,从这里直接走到勖家大门口的话,她这双脚怕是会疼的。

左星云突然站起了身,他沉着脸走到她近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跟他对视:“你怎么……总也不听话呢?”

除了他身上的木质香味,向晚还嗅到了浓浓的红酒味。

她不确认他是不是已经有些醉了,怕他发疯,没敢再怼他。

吻猝不及防的落下,她最初反抗激烈的用手里的小包包砸他,可被他一捏腰间的软肉,她整个人就像被泄掉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了下来。

她隐约听到老黑离开的关门声,无暇顾及。

左星云手上的动作不停,她上下都顾不过来,脸颊很快飞上了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她快喘不上气了,左星云才稍稍退开。

她顾不上掉在脚边的手提包,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他被打得微微偏过脸,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笑得有几分撩拨意味:“你方才可不是这样的。”

向晚脸上一阵发烫,推开他捡起包包气冲冲的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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