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到酒店来做什么?”
【糟了!二哥会不会猜出来我昨晚和薄霖睡了?】
跟上来的秦辞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他不敢置信。
花简把薄霖睡了?
什么意思?薄霖是下面那个?
这世界疯了吧?
谢知潭嘴张开,看着薄霖倏然变红地耳根。
心里怪异,薄霖是不是也听到花简的心声了?
四个风格各异的帅气男人聚集在酒店一楼。
身边的年轻小姑娘们低低尖叫出声。
一个男大,一个霸道总裁,一个斯文教授,一个玩世不恭的风流少爷。
呜呜呜。
这也太好嗑了!
谢知潭耳根也臊红了,“我跟秦辞来这里吃饭,你们吃完了?那不如改天再聊。”
弟弟的床事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花简讪讪道:“好的二哥,再约啊。”
薄霖对谢知潭微微点头。
谢知潭笑着说:“那天的事还没谢谢薄总,改天你不忙了,请你一定赏光一起吃个饭。”
薄霖抿唇道:“好。”
秦辞好奇地抓心挠肺,“你怎么让他们走了?这刚11点,他们吃的哪门子饭?这明显两人刚开完房出来啊!”
出旋转门时,薄霖不知道在想什么直直撞了上去,一把被花简拉住。
薄霖停住,花简却像被烫了一下似地猛地松手。
“啧啧,花简可以啊,把薄霖都迷住了。”秦辞满脸兴味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诶,谢知潭你说他俩...谢知潭你等等我!”
回去的路上车里异常安静。
作为一个男人,花简不是推卸责任的人。
他转头看向薄霖,语气认真:“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薄霖抬眸看他:“谈什么?”
“昨晚的事,薄霖,昨天我喝醉了,你...”
“我知道你喝醉了。”
薄霖打断他,垂下眼对于聊昨晚的事很排斥。
刚才在酒店房间也是。
花简嗫喏了下唇,“对不起啊,都怪我。”
薄霖想到俩人刚醒时花简天踏了的表情,跟花简共度一晚的好心情霎时没了。
当时薄霖不想听花简道歉,更不想听花简的心声。
听到花简说出第一声道歉后,薄霖轻描淡写道:“你喝醉了,我昨天也是半醉,昨天的事是成年人的酒后乱性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一口气说完,他逃也似的进了浴室洗浴。
而此时再听到花简的道歉,薄霖嘴边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
“不怪你,我昨天该阻止你的,但我没忍住,你知道的,男人都这副德行。”
“你不喜欢男人,我其实应该跟你保持距离,该说抱歉的是我。”
花简心里霎时一揪,【薄霖要怎么保持距离?难道要因为这种事以后都不联系了?】
“我不同意保持距离。这本来也没什么,”花简故意说地很轻松。
“青春期的男生,有很多都是好朋友之间互相手冲,咱俩昨晚做的那些最多就算互相帮忙,根本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当成大事。”
“你说那是互相帮忙?不用放在心上,也不是大事?”薄霖似笑非笑,眼中的火星子快要藏不住了。
花简一点没看出来,反而凑近薄霖:“没错,喝醉了互相帮助而已,非常正常,直男都这样。”
薄霖眯着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直男。”
这是薄霖第一次在花简面前承认自己的性取向。
花简一噎,他嗫喏着问:“你是觉得我冒犯你了吗?”
薄霖回答不出来。
如果说冒犯,可能他就真要和花简保持距离。
如果说不冒犯,花简又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非常随便,随便到什么男人都可以?
薄霖摁着眉心十分头疼。
他是有想法试探一下花简对于自己碰触的态度。
可他不该选在花简喝醉的时候。
瞧瞧花简那副迫不得已的模样。
昨晚他真不该被花简勾引...
是他意志力太薄弱了。
薄霖异常后悔。
花简忐忑不安,小声问:“我昨天是不是弄疼你了?你才这么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薄霖,昨天的事是意外,不能因为那些事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友情,你觉得呢?”
薄霖嗤笑:“原来你们直男的友情靠帮好朋友解决生理需求来维持。”
“当然不是,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别人值得我那么做!”
花简像是被侮辱了,【那些同性恋碰到我我都恶心死了,不能想,如果昨天换个人,他现在绝对在医院躺着不能动!】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
一路上花简都在观察薄霖的表情。
而薄霖一直面无表情..
车停在薄霖和花简两人公寓中间的小道上。
下车后,花简来不及说什么,薄霖的车已经从小道上倒了出去。
花简有一种自己被吃干抹净后踹掉的无力感。
很快,他想到一个问题。
昨天他到底为了什么事去找薄霖来着?
“对了。”花简懊恼,“因为姓傅那小子,薄霖酒量这么差,幸好我昨天去找他,要不然薄霖岂不是要被姓傅的占了便宜?”
他满脸愤愤,想到薄霖被轻薄的样子,他手痒了。
就没想到,昨晚轻薄薄霖的就是他自己。
薄霖没回公寓,老爷子的电话打过来。
确实被陆泽西说中了,傅如安去老头子那告状去了。
薄霖把手机随手扔在座位上,就这样还能听到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持续了几分钟,电话里的声音终于小了。
薄霖看着还在继续的通话时长不得已拿起手机。
老爷子的声音已经趋近平静:“...去给如安道个歉,他性子单纯说话直接,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他的面子,他难过的不得了。”
薄霖平淡道:“单纯的人不会在国外开银趴,照片和视频就不给你看了,我怕你心脏受不了。”
“薄霖!”
“让他少到我面前晃,您跟陆爷爷这些年差不多得了,别忘了这几年施舍给傅家的那些钱,大部分都是我和陆大哥赚的。”
“小兔崽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
“让傅如安抓紧出国,不然我会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挂了电话薄霖立刻给姜凯打电话:“把慈善基金下半年对傅如安乐团的拨款计划全部停掉。”
直到这时候,积郁了很久的邪火终于散了。
现在可以冷静地考虑怎么收拾花简了。
--
薄霖:我该那你怎么办?我那愚蠢又实在美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