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简?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竟然敢打他?崔照崔照你没事吧?”

舒尧的咋咋唬唬立刻让花简太阳穴猛跳。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舒尧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一个小酒保,不过是攀上了薄霖,就敢这样猖狂!

“花简,你得罪了崔照,你死定了!”

“再逼逼我把你的舌头割了!”

花简蹲下来去看谢知宴:“三哥,谢知宴,别睡,睁开眼看看我。”

谢知宴还真被他喊醒了,“你,你..”

“看来死不了。”

花简有些后怕地跌坐在地上,只是他发现谢知宴刚醒竟然还想转着他的眼珠子找舒尧。

还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谢知宴可真他妈的是天下少见的大傻逼,崔照把你揍个半死,舒尧不拦就算了,我为了救他打了崔照,舒尧反而怕崔照被打死。】

【傻逼谢知宴!崔照手段狠辣,心里变态,他把舒尧的追求者们各个折腾的家破人亡。】

【可怜谢知微和谢知潭,青年才俊,因为谢知宴被崔照盯上,暗地里使了不知道多少绊子。】

【唉,谢家因为他妻离子散,谢知宴这个始作俑者也会在精神病院被折磨死,这就是命数吧。】

从来不将花简的话听进心里的谢知宴,这一会不知怎么的,像是心中的硬石碎掉一块。

他刚刚被打的时候,根本无力还手。

他怕舒尧看不起他,还偷偷看了舒尧几眼。

舒尧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

“呜呜,哥,我好疼。”

谢知宴忽然像个小孩一样呜咽出声。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出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黑衣男人疏忽闯进来,花简脸色一变。

那些人身上露出来的地方能看到隐约的纹身,身上戾气很重,肌肉鼓鼓的似乎要把衣服撑破。

薄霖神色不悦,低头发了条消息。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那些黑衣人是崔照的小弟。

“是谁打了我们老大?不想活了是吧?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快他妈说,是谁?看我不弄死他!”

“快说,再不说把你们店都砸了!”

舒尧语气带着阴冷:“是他打了崔照。”

他的手指直直指向花简。

谢知宴满腹的委屈在此刻决堤,他死死闭上了眼。

“你们是什么东西,在我薄霖的店里闹事还要砸我的店?”

舒尧脸色难看,怎么会?这里是薄霖的?

“薄总,人都到了。”崔鹏进来沉声道。

“警察和救护车都到哪了?应该都在2条街外。”

“什么?他们报警了?”

“二哥,这可怎么办?”

领头的男人恼羞成怒,大步上前就要给薄霖一个教训。

崔鹏一惊,立刻想挡在薄霖面前。

谁知道另一人动作更快,只见那个清瘦会画画的花老师操起一把椅子就这么抡在那人身上。

薄霖目光紧紧盯着他,眼中闪过暗光。

那人一下就被他打蒙了。

“艹他妈的,跟他们拼了!”

花简使劲踢了下门:“看到院里了吗?几十个保镖等着你们,我看你们拼什么,警察2分钟就到,你们他妈的连同崔照,一个都跑不了!”

那些人再次退缩,他们身上都背着案子,打打闹闹还行,可遇到警察,他们就怯了。

不等他们回神,警笛声和救护车声同时响起。

花简轻轻吁出口气。

这时他才想到薄霖,“抱歉啊,把你的店弄的一团糟,损坏的东西我会陪的。”

“你的手破了!”薄霖抿紧唇,抓起他的右手。

那是椅子断裂时的碎渣刮破的。

本来花简还没有察觉,可怕薄霖这么小心翼翼捧着他忽然觉得破的地方又麻又胀。

他一个激灵,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没事没事,男人的伤口是胜利的勋章。”

说完花简瞪大眼在心里哀嚎:【我他妈的这是说的什么土味发言啊!】

薄霖动了动手指,自然地收回手:“一会去医院,好好绕过护士帮你巴扎一下。”

“不用麻烦,两天就好了。”花简低头看了一眼,不甚在意。

薄霖皱眉:“你的手这么漂亮留下疤怎么办,再说你是画画的,手就是你的第二生命,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不用冲在最前面。”

“那谁在最前面?”

薄霖脱口而出:“我…”

“都让开,刚才是谁报警?伤者在什么地方?”

花简立刻看向外面大声说:“是我报的,受害者在这里!”

花简跟着谢知宴去医院,他以谢知宴家属的名义签下手术的通知单。

没一会谢家人才到了。

谢知微,谢知潭,花夫人和谢父来的整齐。

花简站起来:“谢叔叔,妈,大哥,二…”

“啪!”

“花姨,你这是做什么?”

“花姨,今天是小简救了知宴,你干什么打他?”

“柔盈,你这是做什么?唉!”

花夫人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男孩,漂亮的男孩跟他印象中的男人合为一体。

漂亮,蛊惑,他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人为他打成一片。

“花简,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去酒吧做那些不三不四的卖酒的工作,让男人为你开酒,你怎么会这么贱?”

“花姨,你说话太过了,小简做的是正经工作!”

谢知潭脸色难看,他上前一步将花简拉到一边。

刚才花夫人的一巴掌丝毫没留情。

此刻花简白皙的脸上有个清晰的红色掌印。

“你没事吧?”他皱眉盯着花简,心里越发对花夫人不满。

做为母亲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严苛到发指。

花简沉默小心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活泼些,花夫人又故技重施。

“我没事二哥,”花简半垂着眸子,“三哥跟舒尧吃饭的时候,被崔照碰见,崔照是崔成明的干儿子,有些黑道的势力。”

“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我恰好在隔壁吃饭,这才报警,叫了救护车。”

说着他看向谢知微:“大哥要小心些,崔照睚眦必报,人际关系鱼龙混杂。”

“你的手…”

“不碍事,”花简不甚在意,“警局还等着我录口供,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跟谢父告辞,大步离开。

至于花夫人至始至终没得到儿子一个眼神。

她神情晦暗地跌坐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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