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小巧而精致的脸蛋，展露在洛天的面前。
也是杀王，古往今来，第一次将自己的脸蛋，暴露在别人面前。
即便是最亲密的杀王兄弟，可能都不会知道对方的面容，正常猎杀状态之下，见到的那些个面容，都很有可能，并非是他们自己本人，而只是通过面具，模拟出来的面容。
这张脸，芳华绝代，如果说，狐仙仙在洛天眼底里的绝美程度，能够排名第一的话，那么此人，起码也是前三的程度。
“蓉唐。”
那位少女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骤然，身躯隐没于虚无之中，瞬息不见身影。
而洛天看着那虚空闪烁而走的区域，一时之间，竟是有些痴了。
痴的原因，不是因为少女绝世的容颜，而是她的做法。
为何，要把脸蛋展示给自己看？洛天真的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对于杀王级别的强者而言，这是禁忌当中的禁忌，展露脸蛋，和找死无异，但是即便如此，那位少女就是给自己看了。
就是展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又要如何去进行解释呢？
“罢了，先去外界看看，再说吧。”
洛天摇了摇头，对于这一切，倒是没有去诉说太多，少女的心思难以猜透，现如今最为核心的任务，还是猎杀那位王。
身躯一闪，瞬息闪灭在了虚无当中。
那位弃王的坐标，一直在令牌当中的闪烁，洛天朝着那所指引的区域而去，眸光所至，如惊雷斩灭，身躯闪烁，刹那隐没于虚空，进行追查。
而沿途，洛天也听到了诸多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么，现如今，那位许家的天骄，貌似在文道行列接连突破，有传闻，似乎有文圣要出现了！”
“文圣？！文道已经断绝了，无法成圣了，上个时代，天谕大帝被称之为最后一个读书人，文脉已经落寞，成圣绝无可能。”
对此，有人摇头，并不相信。
作为最后一个读书人，天谕大帝原本发现帝路无法走通之后，打算强行走文圣路线，却发现文圣的路，已经被彻底断绝，前方的古人留下的传承灭绝，天道崩塌，无人能够延续。
天谕尚且无法做到的事情，许家的天骄，莫非能够做到不成？
“文圣？听闻儒家的圣人，在踏足圣境之后，便是能够称之为儒圣，但是此圣境非现如今的圣境，儒圣是自身的文道入圣，而文圣，则需要承载天地的认可，真正的文圣，足矣比肩大帝，文道已经凋零了。”
对此，有人摇头，觉得这未免不可能做到。
“文道凋零，倒是不曾有假，天谕大帝昔年也迈入到了儒圣行列，想要涉足文圣，最终却也失败了，最后一个读书人，都无法续上那最后的路线，那许家的天骄，又如何去做到呢？”
“听闻是因为，有一位白姓女子，被黑暗深渊的某位至强天骄猎杀，将她的蛇头钉杀在了宇宙边缘，血流了三千里，许家的那位天骄，去追击的时候，被震退，故而断绝了武修之路，重走文道，只用了七日，听闻他白发生出八千里，在星空深处漂橹。”
有人继续述说，这个话题，倒是让洛天微微一愣，对于绝大多数的事情，其实洛天都不怎么感兴趣，当然，除了这所谓的文道相关的事情之外。
文道，洛天其实之前是有所研究的，加上白月光和老天师等人，所居住的地方，又在许家深处那边，自然而然洛天对于这一切，也算是颇为上心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蓝婴跟自己讲过，许家的那个故事。
“许家的，那位天骄么？”
洛天呢喃着。
骤然，星空深处，一道剧烈的咆哮传递而来。
“终有一日，我将打入黑暗深渊，屠尽万魔！”
八千里雪色长发，如狂风席卷天地，张牙舞爪，恐怖无边，肆虐于虚空深处，震慑九天之中。
浩然正气，在某颗星辰上，疯狂的喷涌而出，无数的弟子为之震慑。
“有儒圣出现了！”
有弟子大喊。
“儒圣，是真的儒圣，他成就儒圣了！”
“真的，这已经隔绝了多少个时代，刺破了多少岁月，又有人成就儒圣了！”
无尽的弟子，在此刻高呼，文道的落幕，其实就是成圣更为苛刻了，哪怕是文道领域的强大天骄，都无法在这条路上走的太长远，当初天谕大帝成就儒圣，都有不少人认为，其实是依赖于了部分的前世道行，并不能算依托于自身。
毕竟在上个时代，天谕大帝九已经是文道领域，就差一步就能登峰造极的存在了，后世再成就儒圣，怎么看都缺乏了一点公众信任的力量。
“成就儒圣了又如何，想要和黑暗深渊叫板，差距依旧太大。”
“除非成就文圣，哪还有叫板的能力，儒圣的话，差距颇大。”
对此，不少的弟子开口，做出了自己的部分判断，而洛天的眸光，则是看着天穹上的那一道白衣身影，白发刺破了九天，耀眼而恐怖，成就儒圣的那一刻，就已经代表了，他在至尊领域，将及其难以遇到对手，甚至横推帝路，都有可能。
“一位儒圣啊，在至尊领域，再想有人能够去压制他的话，感觉会颇为的困难。”
有弟子开口，对此说道。
“他不可能成就文圣的，这个时代，将会是大帝的时代，他断绝了武道，就是断绝了属于自己的路。”
有些大能，低沉呢喃，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而洛天，看着天穹上那白发身影，依旧傲立于九天，浩然的正气还在从他的头颅当中喷发，在他的怀里，是一颗流血的白蛇头颅。
血泪如雨挥洒。
那种悲痛似乎都要与天地所齐，天穹上挥洒血雨而下，犹如天哭异象一般，令人发蒙不已。
此等异象，可谓超凡。
“断绝了自己的武道么？在这个不可能成就文圣的时代？”
老驴呢喃着，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想起了当初的一段历史。
“齐先生，从今往后，林亦不读书了。”
“书有千万卷，无卷平此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