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肚子酒水,在听到正容县主的处罚结果之后,白诗乐这才满意的退出大殿,想要去放水。
而生怕‘她’出什么事的赵云深,也悄悄起身跟了出去。
这时,对面的夜陵风以出去透透风为由,也退出了大殿,只是才后殿游廊就被追出来的范怡芳给喊住了;..
“安郡王请留步!”
在不懂怜香惜玉的夜陵风这里,吃了一次闷亏的范怡芳并不死心,也丝毫不顾及这里是皇宫,见前面身姿挺拔,气质不羁的人挺下脚步,她就提着裙角快步上前。
“范小姐何事?”
早就察觉到范怡芳有所企图的夜陵风,笑容肆意,态度有礼,装傻充愣被他拿捏的丝毫不着痕迹,那双好看又迷人的桃花眼中却泛着丝丝不耐烦,和淡淡的冷意。
“范小姐不顾宫规追出来,不会是特意向本王行礼问安的吧?”
见上前的范怡芳盯着他不说话,夜陵风依旧玩笑似的问到,可嘴角的笑容明显淡了几分,眼神也没有一丝温度;
说明,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郡王说笑了,怡芳……”
“本王说过,从不和不相熟之人说笑,尤其是不相熟的女子!”
走神的范怡芳瞬间回神,并一脸不自然的笑着开口,可这话夜陵风不爱听,也不愿听,当即就不咸不淡,并态度极其明确的怼了回去。
这让正要长篇大论,企图拉近彼此之间关系的范怡芳瞬间卡壳,满心满脸的尴尬和难堪,可是再想到家中长辈已经开始替她张罗婆家的事,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瞬间烟消云散,面对夜陵风再次挂满笑容;
“安郡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想起心中的计划,范怡芳信心十足仰头笑问。
“不可——”
不成想,夜陵风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并且脸色也严肃起来,眼中带着明显的厌色,这让极善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范怡芳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喜欢,或者说很讨厌她!
这让自认为一向在男人面前很受欢迎的范怡芳深受打击,心中泛起满满的不甘和怒火,同时也生出一种要征服眼前男人的决心!
“郡王爷是不是对怡芳有何误会?”
“亦或者是旁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怡芳的不是?”
瞬间切换成大度端庄姿态的范怡芳,面上端着得体的微笑盯着夜陵风等待回答。
此时的她就像面对心爱之人一般,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男人,可是这种感觉对夜陵风来说很不自在,甚至浑身难受,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就开口;
“范小姐若真聪明,就该清楚的知晓,不要招惹本王!”
夜陵风退后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后眼神极其犀利的盯着范怡芳警告,这话让她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但还是很不甘心,随要开口狡辩,又闻;
“本王,你招惹不起!所以……”
话说到这儿,夜陵风突然满面灿烂笑容,伸手折了旁边一枝筷子长短的枯枝,轻轻挑起范怡芳的下巴,而后又缓缓道;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安分些,若不然……”
后面的话夜陵风没说,而是用手中的那节枯枝轻轻,慢慢划过范怡芳引以为傲的细白脖颈,明明不痛,可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让范怡芳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生气了!
而且,他真会拿剑这样做的!
想到这儿,范怡芳也真的怕了!
和命相比,荣华富贵也只能让步!
“安郡王误会,怡芳……”
“既是误会,范小姐好自为之!”
不想再与眼前的女人多废话,夜陵风说着就横着范怡芳脖子划过那只枯枝,而后甩手扔了老远,活像上面粘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幕彻底击碎了范怡芳的自尊,捶打着她自以为傲的端庄体面,让她无地自容,心中生恨,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还要笑脸相向。
“范小姐自便!”
最后正眼看了眼范怡芳后,夜陵风笑着扔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留下心中怨恨的女人留站在原地,慢慢扭曲面容……
……
“大人请!”
终于找到恭所,着急解决大事的白诗乐刚松一口气,正抬脚迈入门槛,就见里面出来一小太监,行礼的同时就双手举过头,毕恭毕敬呈上一根拐杖粗细,约两尺来长,打磨的光滑水油的通心竹管来。
霎时,白诗乐愣了,好奇这根管子用处的同时又格外警惕小心,把到嘴边的疑问赶紧吞了下去,装作一脸淡然的接过竹管就往里边去;
可是,一手拿着竹管的白诗乐着实疑惑满满,心里不停琢磨这玩意儿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会是防身用的吧?”
很快‘她’就否认这个猜测!
就这么个玩意儿能防谁?
估计,撒起泼来的大家闺秀都制止不了!
心里胡乱猜测着,白诗乐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发现手中这玩意儿的用处,甚至举起竹管,略粗那头对着眼睛企图把它当望远镜来使用;
很明显,这玩意儿不是这么用的!
怀着好奇心,在类似现代蹲坑的先进恭所解决完人生大事的白诗乐,以舒畅的心情走出来,而且出来时还不忘拿着那根‘她’并未琢磨出用途竹管子。
当立在门口的那位小太监,看着‘指挥使大人’手里拿着那根竹管子又出来,瞬间,他整个人一愣,而后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内门右侧,专门用来放竹管的一口青瓷大海盆,而后用怪异的眼神迅速打量一眼白诗乐,而后又低下头。
心思敏锐的白诗乐,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小太监的反常表情和眼神变化,顺势转身看过去,就见内门出来右手边,一口大青瓷海缸里插着十来根儿类似的竹管,‘她’忍着尴尬,强装淡定的走回去把手中的竹管放入青瓷海缸,在小太监的恭送声中若无其事的迈出恭所,步伐看似有力稳健,实则多少有些心虚。
“应该没丢人吧?”
“大概……没有吧!”
远离恭所,走到偏僻无人处,心里没谱的白诗乐再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自我安慰的差不多时,再回想起刚才小太监的神色,白诗乐就觉得肯定闹笑话了,说不定还丢人了呢!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