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夏光把赵云深送回家的后,就带雷霆等人前来宝灯胡同,封锁这间院子的同时,再一次进行了细致搜查。

“老人家,昨日夜里可有听到异常动静?”

白诗乐在询问老人,也就是住在隔壁院子里身体不适的老人——刘来财。

“咳咳咳……听见有人说话,过来就看见是大人几位,咳咳……”

老人身体消瘦,面色蜡黄,此时很是拘谨不安,一句话说完就又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听的白诗乐也浑身难受,但还是耐心等着老人咳嗽完。

“那在此之前,您可有听到其他动静,或者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白诗乐的问话让老人开始认真回想起来,而后就缓缓摇头;

“在此之前并未听到任何动静,不过……”

突然,老人像是想起什么,又好像不敢确定,一副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

“您不必担心,有何事只管说来,说不定看似一点不起眼的事,却能帮我们的大忙。”

“再说,此事人命关天,不早日捉拿凶手归案,咱们大伙儿谁都不能安心!”

白诗乐毫无架子的一番温软分析,让刘老汉动容,接着便毫无顾忌的开口道;

“昨日天黑前,我见有俩年轻后生急匆匆的进了这院子,瞧架势……好似有些不大对劲……咳咳……”

话没说完刘老汉再次咳嗽起来,看他难受的样子就知道这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白诗乐又打量一眼他单薄又粗糙的衣服,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待他缓过气来,便又问;

“怎么个不对劲儿?你可有看清那两人的长相?”

“我老汉也说不准,就是觉着俩人有点儿慌,还边走边时不时的回头往后瞧,走路低着头,也没看清俩人的面貌,不过那身板儿和走路的架势,一看就是大小伙子,这个错不了,我老汉敢拍着胸膛保证。”

刘老汉的话确实多了一条线索!

若死者真是张天贵的话,那和他一起的那人又是谁?

他又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多谢您……”

“大人,这里有个人!活的!”

白诗乐刚开口想要好好感谢一番刘老汉,就听主屋房后传来夏光的喊叫声。

“还请您稍等片刻!”

一听有个大活人,白诗乐立即起身朝刘老汉如是说。

“听大人的!”

刘老汉慌忙起身恭敬回话。

白诗乐转身大步就朝后面走去,到后面就见夏光和几个侍卫正从一地窖中抬着一昏迷不醒的年轻人上来。

“有气儿,只是昏过去了!”

把人放在地上,雷霆上前就探了探呼吸,便肯定的向白诗乐说。

“抬出去让刘老汉认认!”

有所收获的白诗乐,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吩咐完便又转身往出走。

出来,就见刘老汉身旁多了个二十不到的大小伙子陪着,见到白诗乐和雷霆的瞬间,这小伙子浑身一僵,整个人紧张的手足无措,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低下头。

“这是小民的大孙儿,名叫刘岁,孩子没见过世面,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见孙子刘岁紧张的直往他身侧贴,刘老汉赶紧开口向白诗乐赔罪。

“无妨!”

打量了几眼低着头的刘岁后,白诗乐好脾气的开口。

“此人刚从后面地窖发现,还请您仔细看看,他是不是昨日您看见的那二人其中的一人?”

白诗乐指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一身蓝灰粗布袄裤穿着的男子问刘老汉。

“是他……就是他!”

可没等刘老汉开口,一旁胆小的刘岁却突然开口肯定的回答。

“大人面前,莫要胡说!”

生怕孙子惹麻烦的刘老汉,立即出声说教起来,而后又不安的看向白诗乐。

“大人,他孩子家家的说话不当数,还请大人恕罪!”

“你认识他?”

白诗乐给了刘老汉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就盯着紧张的刘岁缓缓问。

“我……小民近几日碰到过他好几回,总看见他进出这里,而且……”

刘岁说着说着就没了声,还不安的抬头看向白诗乐。

“不用担心,把你看到的如实说来便是!”

在白诗乐的鼓励下,刘岁又开口娓娓道来;

“而且他近几日都穿着这身衣服,有一次见我看他,还凶巴巴的骂了我几句,所以我认得他!”

许是觉得‘官爷’也没相像中有那么可怕,刘岁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整个人明显比之前放松,也敢抬起头打量其他人。

“那你可知此人姓名?”

白诗乐这次的问话换来刘岁的摇头,刘老汉沉默一会儿后就说道;

“这后生是近日才搬到这里的,以前的那家儿子没了,老俩口便贱卖了这院子搬离京城去了城外,或许他就是这院子的新买主……”

“大人,小民突然想起,头两日在巷子外听到有人喊他‘柱子’,不知是不是他的名字!”

刘老汉刚说完,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刘岁很不确定的说道。

“本官知道,多谢二位的配合,若再想起别的或者发现别的线索,可以去京卫所。”

“到时候二位就说找夏光便成。”

白诗乐说完,一旁的夏光就报上自己的大名补充道。

送走刘家爷孙俩后,白诗乐就带着‘希望之光’——昏迷不醒的男子迅速又往衙门敢,而这院子则交给雷霆善后。

……

指挥使府

刚洗漱完,用完早膳,处理好公务的赵云深,就听玉润禀报说安郡王和闻王喜郡主拜访;

瞬间,‘他’就脑仁疼!

“可有说是何事?”

一想到安郡王——夜陵风那厮,赵云深满心反感,好看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嫌弃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安郡王不曾说,不过闻喜郡主倒是说前来拜访夫人!”

说完这话的玉润,抬起头小心的看了看她家‘小姐’的脸色,见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俏脸冰冷一片,就知道她家‘小姐’不高兴了,当即就开口试探着问;

“要不,奴婢找个借口让他们走?”

面对一个郡王爷和一个郡主,这事儿做起来确实有些难度,可玉润觉得她或许可以。

“不必——”

赵云深想也没想就拒绝玉润的提议,而后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起身朝外走去;

见此,玉润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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