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此事白大人应该避嫌才是!”
魏广理神色得意的看着白大人说道;
听他这话,白大人当场就怒气冲天,开口就要理论一番,有人却抢先一步;
“启奏陛下,臣也持反对意见!”
就见一生儒雅正气的中书令大人——薛志前出列禀奏道;
“指挥使大人一向恪尽职守,严己宽人,秉公办事,能让他当众发怒,并动手伤人定是有原由的,还请陛下查问清楚再做决断不迟。”
论公,薛大人乃朝之重臣,更是难得的忠良之臣;
论私,他是赵云深的同僚,更是难得的相投好友;
他这番话说的中肯有力,让白大人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让上首的文康帝若有所思起来。
“臣赞同薛大人提议,有没有错总要当面问个清楚才是,指挥使大人就在殿中,当面问‘她’最好不过!”
接着,京兆府牧大人,也就是皇后娘娘的亲兄长——余昌水,余大人站出来提议。
待余大人说完这番话,一旁的施、莫、范、魏四人脸色莫名难看起来,并且眼中带有不安神色。
“余大人此言甚是!”
文康帝沉思了一瞬后,便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到,而后便看向白诗乐;
“赵卿——”
上首传来文康帝的称呼,差点让白诗乐一个没忍住翻白眼;
卿个鬼的卿!
就不会好好称呼人吗?
叫的这么腻乎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君臣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臣在——”
白诗乐内心疯狂吐槽,面上却一副恭敬出列回答。
“诸位大人为你的事争论不休,作为当事人,你有何要说?”
其实,已经清楚事情起因的文康帝,故意这般说就是看白诗乐的反应;
而且,文康帝心里对‘贤淑夫人’十分好奇,有种想要见一见‘他’想法。
当然,只是好奇一个高门‘贵女’,为何练就这么一身功夫!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没有任何顾及,抡起扁担就开打,那得是什么样的‘奇女子’才能做出这种事!
心里这般想着,文康帝的视线又扫向下面低头立着,一身儒雅文弱雅气质的白大人;
这样的白大人,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强悍的女儿?
况且,之前从未听说过白家女儿会功夫的传闻!
难道,是婚后才跟赵云深习的?
“回陛下,臣确实有几句话要问四位大人!”
在文康帝思绪跑偏时,白诗乐弯腰双手抱拳的开口道。
“哦!何话你只管问来,想必四位大人很是乐意回答你!”
知道好戏要开场的文康帝,整个人靠在龙椅靠背上,换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姿势就盯着四位大人如是说;
四位大人!!
他们能说不乐意吗?
“臣等自然乐意回答!”
“臣亦然!”
“微臣也是!”
“微臣乐意!”
即便四位心里很是不情愿,但面上表现出无比愿意配合的神色,让文康帝满意的点点头。
“赵卿只管问来。”
已经等不及,着急想看戏的文康帝委婉的不催白诗乐。
“臣想问问四位大人,若是几位的妻女姊妹被人当众轻薄欺辱,你们可能容忍?”
“是否愿意放过,并同情,甚至以礼相待那施暴者?”
白诗乐昂首挺胸,如一棵青松般站在殿中,义正辞严,不卑不亢的大声连问。
一听她这问题,一旁的薛志前和余昌水两位大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只能红着脸努力克制住情绪。
后面列队中的其他大臣,猛的听到这问题愣了愣后,就出现了各种反应;
比如,有的大人低声咳嗽!
有的大人浑身颤抖!.BIQUGE.biz
有的大人肩膀抖动!
有的大人面红耳赤……
而首位歪坐着的文康帝,在听到这几个问题后嘴角忍不住的抽了几抽,而后以拳抵唇,用洪荒之力克制住笑意。
就连一旁装功深厚的万公公,此时也是艰难忍着情绪破功,同情的看了眼殿中脸色青了黑,黑了红,最后一脸隐忍,咬牙切齿的魏、范、莫、施四位大人。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见一旁的四人憋着气不做声,白诗乐一脸严肃的追问。
“这……指挥使大人这是何问题,这跟你的事又有何关?”
魏广理板着脸,眼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抬头盯着白诗乐反问;
很显然,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咱们有一说一,指挥是大人可莫要拐弯抹角的羞辱人!”
接着,一身文人风骨的范松廉抖着八字胡,愤怒的看着白诗乐控诉,就像这个问题真侮辱了他们的妻女姊妹一般!
白诗乐!!
这傻缺玩意,听不懂人话吗?
这副德行还能当官,她也是服文康帝了!
“就是,指挥使大人这般做派可就不入流了,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没必要牵扯女眷!”
又一个傻缺玩意儿——莫良茂,也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起了白诗乐。
四人中就剩施令仁没有开口反驳!
这让白诗乐意识到,这三个傻缺玩意儿很可能真不清楚街上发生的什么事,只知道她打了人,便咬住此事不放!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便忍不住冷笑;
既然上赶着没脸,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三位大人这又是什么话?”
“赵某能当着陛下和诸位大人的面这般问你们,自然是和我打人这件事息息相关的,难道这个问题不值得四位大人回答吗?”
“还是四位大人根本就不想回?那几位岂不是欺君之罪!”
白诗乐一脸冷意步步紧逼,问的四人开始着急起来。
“四位爱卿,还请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嫌火候不够的文康帝,这时开口点火。
君王有令,四人就是满心个不乐意,也得乖乖作答。
“自然是不能轻易放过这等恶人!”
无奈,魏广理只好先回答。
“我朝有律,欺辱奸害妇女者处割行,并责五十杖,若有幸活命便发配边疆,永不得回乡……”
范松廉虽然没说自己的想法,但用律法表明了他的态度。
“自是把他审之于法!”
接着,施令仁低着头淡淡回答。
“哼!这等恶徒罪该万死!”
莫良茂一脸不屑的冷冷回答。
听到他们的回答后,白诗乐满意的露出一个微笑,也让四人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