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让传大夫?”

冷着脸,保持原姿势坐在床上的赵云深,极其严肃的质问,撅着屁股跪在床边儿翻找东西的白诗乐。

看着白诗乐不大会儿功夫就把内室翻的乱七八糟,且对‘他’这个妻子/丈夫,一点儿都不关心的样子,赵云深内心不由升腾起一股戾气来。

“丢人!”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白诗乐竟然头都不抬的甩出这两个字!

丢人?

神特么的丢人?

丢的到底是哪门子人?

合着‘他’赵云深生病,就不配请大夫了!

请大夫看病就是丢人?

瞬间,赵云深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下来,连带着身上的气势都有些骇人,‘他’就这样直挺挺的盘坐在床上,任由身下热流汹涌,双眼却死死盯着翻箱倒柜的白诗乐。

“到底放哪里了?”

找完衣柜又翻床底,甚至连床头的两口箱子都翻了个遍的白诗乐,不由的用袖子抹抹额头的汗珠,便低声嘀咕。

“止血药没用!”

以为白诗乐在翻箱倒柜的找药,赵云深微收怒火,极其客观的开口。

以‘他’多年受伤,以及同各种犯人打交道的经验来看,眼下‘他’所受乃是内伤,再好的止血药也没用!

不成想,这话不但没提醒白诗乐,反而换来‘她’一个鄙夷的眼神。

赵云深!!

虐待他的身体,他忍!

摧残他的心灵,他忍!

败坏他的名声,他也忍!

签下霸王条约,他依旧忍!

可眼下见死不救,还明晃晃的侮辱‘他’,这怎么也不能容忍!

“白诗乐……”

赵云深握紧拳头,重呼一口气,打算好好和白诗乐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掰扯掰扯。

这才大婚第二日,‘她’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当寡妇了!

“你别动,也别说话!”

然而,赵云深才开口,白诗乐就‘蹭’的一下从床底钻出来,并一脸担心不已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语气也很是温和。

当然,忽视略显低沉的男声,以及声音中自带的威严,听着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然而,这种感动没维持几个呼吸,就见白诗乐当即收回手,并迅速转身朝外室而去。

赵云深再次不满,脸色也难看的可怕,好在这副身体颜值在线,若不然活脱脱一个女杀神现世。

“玉润,玉润……”

只见白诗乐急忙出了内室,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这一嗓子,直喊的侯在门外的玉润、玉牵、玉秀三人心惊肉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奴婢在——”

玉润顾不得多想,步上台阶,站在正屋门口回答。

其实,三个丫鬟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以为她们小姐出了什么事儿!

因为,此时白诗乐的语气极为急切;

且作为一品朝官来说,竟然没有任何顾忌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这属实让人不得不多想,就连前后院儿的侍从婆子也早被‘她’吵醒,诺大的指挥使府已经灯火通明,连带着隔壁的赵家老宅也有了些许动静。

“咯吱……”

就在这时,白诗乐几步迈向外门,并一把拉开门。

此时,顶着赵云深驱壳的白诗乐一身雪白亵衣,脸色难得露出焦急神色,就这样毫不在意形象,站在两扇门中间。

“我的姨妈巾收在哪里?”

一脸着急的白诗乐,根本没意识到‘她’现在是男人,而且还是人人敬畏的指挥使大人,张嘴就问向玉润。

不知‘姨妈巾’是何物的玉润、以及后面的玉秀和玉牵三人当场愣神,呆呆不知如何作答。

就是屋内端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赵云深,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随一把掀去被子,光着脚就下床来。

但是,经‘他’这么一动,小腹再次抽痛起来,一股热流也胸涌而出,让‘他’不得不光着脚,静静站在床边,任由血从体内流出,而后顺着大腿内侧,一点点、黏腻腻、冰凉凉的往下流……

瞬间,赵云深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攥紧拳头,浑身僵硬,一脸隐忍的站在原地。

“就是,就是那个……”

见三个丫鬟没反应,知道她们听不懂,但也不知道这里人怎么称呼姨妈巾的白诗乐,嘴里边说着还不停边用手比划着。

可是没头没尾的说辞,以及不明所以的比划,让三个丫鬟更加疑惑不解。

“哎呀!就是我的月事带,或者月事条,你们放在哪里了?”

灵光乍现,突然想起称呼的白诗乐就面带微笑,对着门外的三个丫鬟问道。

这一问,刹那间整个院子静悄悄,三个丫鬟也羞红了脸,属实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们‘姑爷’。

要知道,女人家的月事,那可是顶顶私密的事,哪有这般吵着扯着嗓门儿到处喧哗的!

更别说,问这事儿的人还是一个‘男人’!

三个丫鬟本就脸皮子薄,此时脖子根儿都已红透,更加不敢抬头看向白诗乐。

而几人身后,主院门口,同样也呆呆站着两个人;

那就被叫醒,急匆匆赶来的夏光和玉绡。

一路小跑来的两人,一脚刚踏进院门槛,就被白诗乐的生猛话语给定在原地,且都面红耳赤,满身不自在。

玉润!!

姑爷要月事带,而且还说‘他’的,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M..

玉牵!!

姑爷一个大男人,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玉秀!!

姑爷怎么奇奇怪怪,说话毫不顾忌,真是臊死人了?

三个丫鬟不语,大门外的夏光和玉绡也不敢动,生怕引起白诗乐的注意。

就连此时立在内室的赵云深,也慢慢回过神,终于知道身体流血是怎么回事儿了!

可白诗乐顶着‘他’的身体,大咧咧的站在门口,张嘴就向丫鬟要月事带,‘他’怎么也接受不了,随咬了咬后槽牙,低头看看被血染透的亵裤,赵云深还是选择忍;

就这样吧!

‘她’爱要什么就要什么!

总归已经是夫妻,谁丢人还不是一样!

这样想着,赵云深额头鼓起的青筋才慢慢退却,紧绷的腮帮子也渐渐松懈下来。

“我的月事带放哪里了?快说话呀!”

见三个丫鬟低垂着头不语,白诗乐急不可耐的再次大声问。

这话,让从老宅赶过来的赵母听了个真切,一时也愣在大门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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