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

“不许对任何人提及今日之事!”

赵云深转头,冷眼盯着夏光警告。

“是,小的发誓,绝不会对任何人提今日之事。”

夏光连忙举手发誓。

他还想要多活几年!

少爷不光彩的事,万不可对他人说。

这点,夏光心里拎得很清。

“出去——”

“是,小的告退!”

一听他家少爷赶人,夏光连滚带爬站起来,头也不回就往出跑。

“少爷……您……早膳要送进来么?”

走出内室,夏光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半转过身问道。B

“不许任何人进来!”

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

赵云深心里这般想着,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是——”

外室的夏光小哥哥听言,立马出去关上门就闪人。

这一早上实在太惊心动魄了,他得回去好好缓缓!

……

“小姐,您怎的了?”

见白诗乐对着模糊的铜镜子一通猛照,玉润就非常好奇。

“没事,就是随便照照,发现一觉醒来自己又漂亮了!”

正哭的起劲的白诗乐,一睁眼就又穿回这具身体,心情就有些复杂。

张嘴闭嘴间就由女变男,还没等她习惯,又变了回来!

这不是逗人玩吗?

这么来回折腾了两趟,白诗乐已经有了基本心理素质。

这不,还有心思在这里照镜子!

不过在她看来,还是做女人好!

再想想某个男人的身体,她就忍不住糟心,嫌恶!

“小姐,您可是身子不适?”

见白诗乐闭着眼睛哆嗦,玉润就忍不住关心问。

“没……没有,我就是觉得自己太好看了,忍不住闭眼陶醉一番。”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白诗乐,直说的玉润愣神。

她从来没发现,小姐这么自恋!

“还是这张脸好看!”

白诗乐拍着嫩脸蛋儿,朝境中模糊不清的人儿露了个灿烂的笑容。

确定回到自个儿现在的身体里,她终于放心!

不过老这么折腾人可不行!

她得想想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就很有必要见见这位赵指挥使一面了!

两人当面锣对面鼓的商谈一番,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才是。

白诗乐照完镜子后,一手抱胸,一手捏着下巴认真思考。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起点儿什么来。

“你上次说永昌公主府要举办什么会,是哪日的事?”

永昌公主府举办赏花会,那位香饽饽赵指挥使肯定会被邀请,不如……

想到这儿,白诗乐盯着玉润满眼冒精光,看着还真有点瘆人。

“永昌公主府的赏菊会是八月十三,小姐先前说不想去,后来又叮嘱奴婢莫忘了此事,一定要去参加的!”

见白诗乐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玉润说着心里就疑惑。

小姐难道又忘了?

还是又生病了?

“我叮嘱你?”

白诗乐也一脸懵!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就是前几日,小姐看起来怪怪的那日!”

前几日?

难道是她第一次穿到赵云深身体的那日?

这样说来,那日姓赵的就穿来她身体里,还吩咐玉润要去永昌公主府参加什么花会?

这样说来,他也想见自己?

这样说来……

“这样说来,我也可以去参加什么花会了?”

“小姐不是从夫人那里拿到请帖了吗?”

玉润好奇,总觉得她家小姐不对劲。

“在哪?拿来我看看。”

“奴婢这就去拿。”

白诗乐两眼冒光盯着玉润,直到眼前出现一张烫金请帖为止。

“这就是永昌公主府的请帖?”

“正是,小姐打开看看,上面写着我们老爷的官职。”

听玉润的,白诗乐打开请帖,一趣÷阁簪花小楷字体端端正正的跃然纸上,除了好看,就彰显着大气和贵气。

“到底是公主府,连帖子都镀金边儿呢!”

看完后,白诗乐忍不住感叹。

“听说,永昌公主府的帖子是花重价都求不来的哩!”

玉润引以为傲的说着。

“是吗?那真要去见识见识,带你一起去。”

白诗乐若有所思的说着,还不忘捎带上玉润。

“奴婢多谢小姐!”

玉润开心道谢,能跟着一起去永昌公主府,是做奴婢最大的体面。

“这请帖你收好,到时候记得要提醒我。”

白诗乐怕到时候又出‘意外’,便事先叮嘱好玉润。

“奴婢记住了,小姐放心便是。”

玉润捧着请帖进内室收好,就过来帮白诗乐梳妆。

说起永昌公主府的赏菊会,几乎每年都会举办,日子之所以定在八月十三,也是想与中秋节,也就是这里人所说的八月节或拜月节错开。

又因永昌公主府糕点和菊花极为出色闻名,特此在八月节之前,让一众来客好好品尝观赏一番,所以才定在节前。

别说,有钱有势的人家就是财大气粗,这么多人去参加花会,得准备多少糕点?

对此,白诗乐也有点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接下来的日子倒也安宁。

她每日除了吃吃喝喝,其余时间都花在看书写字上。

这不,接管了人家白小姐的身体了吗?

她也得努力提升自己,起码不能与以前的白小姐差太多才是!

万一穿帮,她被活活烧死就完了!

许是身体潜意识主导的原因,让白诗乐写字,画画,绣花之类的事,一经上手就自然而然的会了,这也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她整天躲在屋里写写画画,日子过得倒也舒坦,可有人却没闲着。

比如说赵指挥使——赵云深,他利用休假时间,在各大寺庙间奔波。

“大师,可曾了解离魂之事?”

赵云深边喝茶边问对面坐着的慈善老和尚——寂本方丈。

“离魂?赵施主为何如此问?难道亲友有离魂之症?”

这问题让寂本方丈很是诧异,随之而来的就是好奇。

老和尚双眼炯炯有神,明亮又和善,花白的长胡须看着更是多了几分仙风道骨,赵云深被他看的有些心虚,生怕看出点儿什么来。

说起来这事够离谱,他不想让第三个人知晓。

“是一友人托我问的,具体事宜在下也不大清楚。”

近几年在皇帝身边的赵云深,道行练就的不是一般的深!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不是盖的,那气定闲时的样子,谁也不会觉得他在说假话。

“原来如此!”

寂本大师捋了捋胡须,便开始沉思。

“说起这离魂之症,老衲还真略知一二……”

“大师可曾亲眼见过此种病症之人?”

赵云深压住心里的激动,气定神闲,略带好奇的追问。

“见过,还是几年前之事……”

寂本老和尚边说边回忆。

“那大师可否与我说说那人症状?”

“自是可以的。”

说着,寂本大师就开始讲述他所看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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