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帝惊讶不已,“叶爱卿,卿王所说可属实?”

“陛下,臣不敢欺君。”叶文轩紧紧攥住双拳,强迫自己平复下心绪,郑重行礼道,“回陛下,叶家少将正是臣的外孙女叶昭言。”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空气瞬间仿佛凝滞住了,唯有叶文轩的叹息声清晰可闻。

东临帝脸上浮现出浓浓的震惊,随即紧紧皱起了眉头。

原来,这叶家少将,竟是叶文轩的外孙女!

“叶少将真是你的外孙女?”东临帝震惊不已。

“是。”

“怪不得......”东临帝喃喃自语,怪不得叶文轩死活都不愿让这叶家少将受领军功。

“陛下,这都是臣的错”,叶文轩苦涩道,“若不是臣不中用了,她也不至于替臣出征。请陛下恕罪!”

东临帝摆摆手,脸色凝重,并没有心情听他辩解。

他心中遗憾不已,传闻这叶家少将骁勇杀敌、智勇双全,已经小有名气,令他心动不已。

并且,此人外姓人的身份颇合他意,他本以为可以另行培养一名猛将作为自己的忠犬,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人竟还是叶家人,更令人震惊的是此人还是一名女子。

叶家少将是女子,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他需要一个有资格执掌军权的人,而不是一个注定待在闺中度过一生的女流之辈!

想到这,东临帝的目光在叶文轩身上流连片刻,旋即恢复平静,“叶爱卿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臣有罪,甘愿领罚。”

东临帝看了他一眼,心生无奈,“念在你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朕可以宽宥。她立下了如此功劳,本足以封侯拜相,可惜她身份特殊,不足以相配。”

“老臣不敢奢求功劳。”

“这次她大出风头,惹来众议纷纷,不该再留在军中,更不可再随你出征,日后还是让她继续待在锦都比较稳妥。不过她既有功劳,朕也可以封她为郡主,你可满意了?”

东临帝这话说得极为婉转,但是叶文轩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

他心中一凛,恭敬道:“谢陛下,臣谨遵圣旨。”却是松了一口气。

见东临帝面色不虞,叶文轩跪地道:“臣自知有罪,望陛下恩准老臣戴罪立功,以平息陛下心中怨愤!”

他比谁都更了解这位君王的喜怒无常,若是让他受了挫败,他一定会从别的地方算回账来。

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主动担下这份怒火,免得波及叶家旁人。

东临帝闻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此事也算是阴差阳错吧,谁也料不准会遇到这等突发情况,将军不必放在心上,以后为朕好好效力,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没有这可替代的叶家少将,他最为倚仗的将军依然是叶文轩,自然给他几分颜面。

“陛下,此事恐怕有失公允。”卿王突然出声道,“那叶家大小姐虽是女子,却能带兵打仗、屡建奇功,天禄正是缺人之际,陛下如此处置,岂不是埋没了她的才干?”

卿王这番话显然戳中了东临帝的痛处,“卿王莫不是质疑朕的决定?叶昭言身为女子,叫朕如何用她?”

卿王摇了摇头,正色道:“臣弟不敢。臣弟不是要质疑陛下,臣弟只是觉得那叶家大小姐的能力不俗,正是为陛下分忧解难的好人选。”

他的神情诚恳无比,可是话音刚落,他便又轻笑道,“当然,臣弟知晓以她的身份征战沙场多有不便,正巧臣对叶家大小姐倾慕不已,心有一计,正可助陛下大业,还能成全了臣弟,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叶文轩闻言顿时心头一颤,这位卿王竟然对叶昭言有意!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目光闪了闪,隐忍着怒气道:“卿王此举未免有些唐突!昭言是臣唯一的后人,怎可随意处置婚嫁?老臣并非迂腐之人,婚姻大事,还是先辨明昭言心意才是,免得耽误了她终身幸福!”

东临帝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朕自会考虑。卿王可先说说是什么计划,若真如卿王所言两全其美,朕也并非不能考虑一二。”

叶文轩脸色变幻不定,深感不妙。

这卿王言之凿凿,分明有备而来,抛出的东西必然正中东临帝下怀。

若是此事他极力劝阻,只会惹来皇帝猜忌;倘若任由两人算计,那叶昭言可就毁了!

卿王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朗声道,“陛下,您可曾听说过‘金蝉脱壳’?”

“嗯?”皇帝微微挑眉。

“叶大小姐的武艺虽高,但毕竟只是个女子,倘若真让她以自己的身份征战沙场,那么只怕会引来诸多非议,以至于暗箭难防,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她代替一个男人上战场,反而妥当。”

叶文轩闻言,脸颊肌肉跳了跳,他看向东临帝,果然见他正一脸兴致地看着卿王,显然是动心了。

“如何替代法?”

“很简单,那叶家大小姐女子的身份不便示人,那便让她居于一能示人男子身后,假扮他征战沙场,待日后她立下赫赫战功,此人再择良辰娶她进门,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免得被人诟病,毕竟这种事情,总归是有损颜面。如此一来,既不违背祖训,也能让她为陛下所用!”

“荒唐!”叶文轩厉喝道,“此事断不可行!陛下,此法委实不妥!”

卿王似乎早有预料,他淡淡笑道:“叶将军,我朝律法规定,女子不得从戎,更遑论叶昭言这样的名门贵女,她擅自伪造男子身份从戎,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理应将功折罪!”

“我叶文轩唯一的外孙女,不求上阵杀敌,像寻常女儿般娇滴滴地躲在府中相夫教子安稳度日便是!”

“叶将军未免鼠目寸光。不论叶家少将是男是女,只要是有真材实料的,便能胜任将军之职!”卿王斩钉截铁的说,目光落在叶文轩身上,犀利逼人。

“卿王,你居心何在?!”叶文轩狠狠盯着卿王,恨不得将他撕碎,这混账东西,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叶昭言头上。

“本王只是提出这个建议,具体怎么办由陛下决断。”

东临帝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朕觉得卿王此法甚妙,既能帮到朕,也算是给她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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