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卫听到叶昭华的话后,心中一惊。

他急忙磕头求饶:“叶少爷,我们绝对没有撒谎!我们只是拾到了束腰,别的我们根本不知情!”

叶昭华冷笑一声,道:“既然没有撒谎,那就跟我去隐寺与当场目睹之人对质一番!”

叶昭言虽然与他相处不多,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对她的人品自然十分清楚。

更何况,这个妹妹的在武艺上颇有天资,虽然年纪小,却也不容小觑,不是寻常男子能奈何得了的。

他宁愿相信她是遭遇了劫持,也不愿苟同眼前几人的污蔑之词。

薛芷烟闻言,连忙开口劝阻道:“昭华哥哥,你何必大费周折?我们......”

“闭嘴!”叶昭华怒喝道。

薛芷烟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不敢多言。

她偷眼瞧了叶老夫人一眼,发现叶老夫人脸上露出阴郁的神色,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

她心底咯噔了一下。

若是他们前去搜寻,查到些什么端倪……

那日她在屋内出事之后,虽然隐蔽地极好,却难保没人听到她的求救声,然后发现叶昭言并不在屋内……

薛老夫人看着地上的那名侍卫,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陪同昭华一同前去,务必查清真相!”

薛芷烟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

若是叶昭华也一同前去,万一真的看出点什么......

薛芷烟急切地看向薛老夫人,恳求道:“祖母......昭言妹妹定然不愿意将此事张扬,您又非要去追究,若是昭言妹妹知晓......恐怕她心中更加难受......!”

“闭嘴!“叶昭华厉声呵斥道,“叶芷烟,祖母已经决定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嘴!”

说完之后,他不顾薛老夫人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薛芷烟咬了咬唇,脸色难堪至极。

叶昭华竟然为了那贱人如此凶悍地训斥她!

看着叶昭华离去的背影,她心中充满了愤懑,咬了咬牙喊道:“等等!”

叶昭华脚步微顿,回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薛芷烟的心中一紧,深呼了一口气才压制住了心中的惧意,缓缓开口:“昭烟妹妹身边的大丫鬟怜霜......那日也看见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借助怜霜之口,将这件事栽赃给叶昭言的。

毕竟怜霜是那日闯进屋目睹真相的人。

更重要的是,怜霜是舅舅的人,而不是她的心腹。

这一招棋有几分冒险。

但是,眼下她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来了。

听到薛芷烟提及怜霜,叶昭华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叶昭华轻哼一声,道,“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懂得那么多?你又怎知她是否知道了真相?若真是知道真相,又该如何解释?”

叶昭华眸中透出浓浓的杀意。

薛芷烟的心中不免升腾起一股寒意,却依旧坚持说道:“昭言妹妹的贴身丫鬟怜霜,所言所行自然是偏向自己主子。若是她自己丫鬟的供认都不可信,外人所言就更不用说了。”

“当日怜霜听到昭言妹妹的惨叫,第一个冲进屋内,她肯定目睹了全部真相......”薛芷烟状似回忆地点头说着,脑中回忆的却是当天她自己的经历。

此刻怜霜已经被侍卫带到了正厅中间。

她听到薛芷烟的形容,脸色瞬间煞白,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仿佛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脏怦怦狂跳不止,手心也浸出了一层冷汗。

薛芷烟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

她想起薛老爷曾经吩咐过她的话,心中一阵忐忑和慌乱。

她不能将真相供出来,否则她一定死路一条,她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来。

“怜霜!芷烟说的可是事实?”薛老夫人见怜霜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耐烦道

“回禀老夫人,奴婢确实看见昭言姑娘从屋内出来......”怜霜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薛芷烟闻言,心中暗暗地冷笑一声,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怜霜,你最终还是要出卖叶昭言。

“既然如此,你且仔细回忆一遍,那日你进屋之后看见了什么?”

怜霜低头想了半晌,突然抬头道:“当时昭言姑娘衣衫不整,好像很伤心,还哭了许久......”

叶老夫人听闻怜霜所言,眉头微皱,道:“你的意思是昭言是在房里遭遇了欺负才哭的?”

“是的......”怜霜的额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声音颤抖地回答。

薛老夫人沉默了片刻,随即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怜霜听见叶老夫人的命令,如蒙大赦,急忙跪倒谢恩后退了下去。

薛老夫人扫了众人一眼,面色深沉地说道:“今日之事,我已有分寸。”

她转头看向在场众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烂在肚子里,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她已然平息下怒气,心中有了打算。

既然事情已经遮不住了,便只能将叶昭言“藏起来”了。

锦都的名门望族极重脸面,家中大家小姐们若有谁犯了“那等”错事,便会借着生病的由头悄悄送去外地“辟邪”,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没了消息。

人自然是活着,只是再不能光明正大见人了。

薛老夫人突然转变的语气,让叶扶归的心里一沉。

恐怕薛老夫人这是信了那这三人的话。

她的脸色愈加苍白,垂落的眼泪都不顾,急忙道:“母亲,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相信昭言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谁?”

叶扶归的嘴唇微微发白,不可置信道:“她可是您的亲孙女”

薛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不必替她洗脱冤屈,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她若是清白的,又何须躲躲藏藏,至今都不现身?她若是清白的,又为何会被贴身婢女目睹与男子私会,还留下一件披风,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不顾廉耻的女子?”

薛老夫人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叶扶归。

“你这是在怀疑我们叶家人的品行吗?”叶扶归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只是怀疑事情的真相。若是叶昭言做出这等恬不知耻之事,我身为叶府的主母,自然要秉公办理,不允许任何人包庇她!”薛老夫人掷地有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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