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何幼薇就看到房间里一对男女在忙碌着。

男人系着围裙站在桌边一脸无奈又宠着的模样,而女人拿着手机一脸开心的拍着照片。

那场景,

温馨的让何幼薇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她还特地退后半步看了下门牌号……

没错,

是2602啊。

她重新望向屋里,于是三人对视都愣在那。

一层寒霜悄然爬上何幼薇的脸。

关晓贞登时跟受了惊的兔子样收起手机,慌忙解释道:“何何总好,我…我今天帮小临哥搬家来着。”

陈临笑了,打招呼道:“吃过没,要不一起吃点?”

何幼薇:“……”

回想刚进门那会儿看到的场景——

好像他俩才是一对,自己好像是多余的。

姓陈的!

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金主爸爸啊!

好气喔!

但还要保持微笑。

何幼薇今天开了一天会,晚上又参加了一场应酬酒局喝了不少酒,很累,回去的路上就想着不如过来欺负欺负陈临这家伙放松下。

没想到这货开门就给了自己一个王炸。

何幼薇挤出微笑:“我在外面吃了点,不过还能再吃点。”

主要是饭菜香闻着好香……

何幼薇拿出女主人的架势,坐到主位上对关晓贞点点头:“坐啊,别客气。”

“喔好。”

关晓贞坐到旁边,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何幼薇没看见一样,对陈临说道:“给我盛碗汤吧。”

陈临照做。

何幼薇端起汤轻轻抿了口,

——嗯?!

别说,

还怪鲜!

清甜浓郁的汤汁入口好像瞬间挥发了,整个口腔都弥漫着鲜美甘醇,何幼薇感觉酒劲都醒了些。

她望向陈临,眼神微眯:“看不出来啊,手艺不错。”

嘁,

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了。

陈临自己也坐下来吃饭,顺便让关晓贞别客气。

但关晓贞哪敢啊……

她都快囧死了!

就……

有种偷情私会被现场抓包的感觉!

以至于本来美味的饭菜都有点味同爵蜡。

何幼薇倒是怡然自得的很,

悠悠哉哉的品尝完饭菜后就开始跟陈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虽然偶尔也会带上关晓贞,但饭桌上的气氛节奏完全被这货掌控着。

关晓贞就如坐针毡,

感觉特难熬。

何幼薇故意的,

她就是在熬小助理。

哼,

让你跟我家小白脸勾搭。

等快到十一点了,何幼薇抬起手腕扫了眼:“哎呀这都快十一点了,要不晓贞今晚也在这住下吧,这里房间也很多。”

关晓贞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家里还等我呢。”

何幼薇笑吟吟的:“那我就不留你啦。”

她起身送关晓贞出门,

等到门口她笑道:“我就送到这里了。”说完又忽然促狭笑道:“最近太忙我都没时间跟陈临多待,今晚可得抓紧时间好好用下他。”

小助理清秀耐看的脸登时一僵!

用???

怎么用?

你这个用它正经吗?

关晓贞就感觉自己脑子懵懵的,然后就是酸!

贼他mua的酸!

但没办法谁让她下手迟了呢呜呜呜……

小助理不想继续待在这了,于是告别完赶忙溜了。

等送走小助理,

何幼薇才勾起嘴角心满意足的打开门回到房间。

她不顾形象的瘫到客厅沙发里,终于可以任由酒劲发挥了,她懒懒喊道:“陈临,陈临!”

陈临在厨房那边回道:“叫魂啊。”

何幼薇:“???”

她强撑起身子,扒着沙发靠背抱怨道:“有你这么跟金主说话的吗?”

你凭什么这么拽!

不知道现在是我养着你吗?

陈临不搭理她。

何幼薇酒劲上来了,开始瞎嚷嚷:“我好累,我想泡脚。”

“陈临,陈临!”

“我想泡脚!”

陈临:“……”

这货喝多了。

吃饭的时候就问道了她身上香水都盖不住的酒味。

算了……

好歹是金主。

该照顾还得照顾。

好吧,

其实就算一般朋友,长这么好看照顾下也没问题。

他从卫生间那边翻出泡脚的木桶,药包,然后烧开水弄好端到沙发前硬邦邦道:“抬脚。”

何幼薇嘿嘿憨笑着抬起脚。

脱掉精致好看的高跟鞋,展现在陈临眼前的是一双白皙玉润的裸足。

她的脚……不,

不仅是脚,她的腿也好好看……

一双白蟒似的长腿被女士西装裙裹着,一对裸足也是又白又冷,脚指头颗颗玉润仿佛羊脂玉雕成的艺术品——捧在手里竟然有些赏心悦目。

何幼薇歪在沙发上,得意道:“好看吗。”

陈临:“……”

他拿起这货的脚就塞进足浴桶里!

嘶!!!

何幼薇眼一下直了!

烫烫烫烫烫!

好烫!

她两腿真就白蟒似的扭动起来,想要挣脱陈临的钳制——那风景,啧啧啧。

但陈临一只手摁住她不让她挣出来。

就在何幼薇有点发毛的时候,

陈临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一边说,

他另一只手一边在何幼薇脚上揉按起来。

温烫的水温随着力道适宜的揉按向上辐射,何幼薇渐渐放松下来。

那种……

浑身酥酥麻麻,像泡在温泉里似的轻松与惬意让她快化了一样瘫在沙发上。

就很舒服……

等到水温渐凉,陈临也停止了按摩,但何幼薇还想要,她扭了扭身子皱眉道:“我头也疼你帮我按按。”

陈临:“……好。”

他坐到何幼薇旁边,让何幼薇直接躺在自己腿上,然后轻轻揉按起来。

何幼薇闭着眼睛享受:“没想到你手这么巧。”

不仅做的一手好饭,

连按摩也这么拿手。

似乎想到了什么,

何幼薇突然酸溜溜道:“都伺候谁练出来的啊。”

陈临:“我妈。”

何幼薇:“……喔。”

她呼吸渐渐平缓起来,酒劲上头的难受也舒缓了不少。

何幼薇闭着眼轻声呼唤着:“陈临。”

“嗯。”

“陈临啊…”

“嗯…”

“陈临…”

“我在的。”

“嗯…”

何幼薇终于放心下似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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