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嗔怒:“想偷袭?痴人做梦!”转而却惊道:“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我族文字?”

疯子怪声怪调地驳斥:“什么你族文字,太会给自己长脸了。我都是找了高人才将那字面意思给翻译出来的。”老妪闻言质问:“你说什么?还有人懂这门文字?”

疯子翻了个白眼,“问东问西什么?东西已经给你了,人也可以还给我们了吧。”老妪阴恻恻地反问:“我有同意这笔交易了吗?”按理她这句话出来我们都该色变,可连我都只嘲讽地笑了笑,只听疯子数:“一、二、三,倒!”

咕咚一声,老妪突然栽倒在地上了。

疯子轻叹了口气,一扭一扭走上前捡起摔落在地的金属片,煞有介事地道:“我秦老三的天书,是谁都能碰的吗?”老妪失声而问:“你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没心思听他们互道,冲过去就要去扯开老妪还卡在高城咽喉处的手,可指尖刚一触及就觉不对,坚硬如钢,那不是人手!垂摆的黑袖里疾闪如电伸出两指,我的手腕已然被扣住,剧痛传来时,整个人被拽着重摔在地,然后,一柄尖刀抵在了咽喉。

仰看的视界里只看到疯子惊鹜瞪圆的眼,以及陆续和许玖迟了一步的面色大变。

老妪阴冷得意地笑:“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不自量力。什么破铜乱铁,当我真信了你们?这算是自动送上门,也省了我事。老张,该你出来办事了。”

溶洞口处,一声沉应。转而空中被洒粉尘,空气中飘散诡异刺鼻的气味,顷刻间原本还安定的蛇虫鼠蚁开始毫无章法的游动、爬行,狂躁不安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许玖面色一变,再次吹起长音,可那群动物却不再受控,其中尤以蛇群最为特征明显,伸长脖子嘴里吐着信,发出嗤嗤声,却就在霎那间,一条蛇垂倒下去,另一条蛇也垂倒了下去,紧随着一条接着一条,这场景实在是太令人震赫了。

陆续用脚踢了踢离得最近的一条细蛇,眼神惊鹜,“死了。”

确实,在蛇群一一垂倒在地后就没再动。而且不止它们,老鼠本是活动最频繁的,渐渐行动缓慢,再接着就停止不动,最后翻了肚皮变成僵硬。

难以置信,所有动物在短瞬之间全都逐渐死去。

就算再愚钝也知原因是刚才那散在空中的粉尘,诡异刺鼻的气味对这群动物起到致命作用。惊骇从心而起,假如这东西能致蛇虫以死,那么对人呢?念转间急吼:“许玖,你们快走!”我与高城已经不可能再逃开了,他们不能因为我而也落入这群疯子手中。

陆续最果断,拽起许玖就撤退,经过疯子身边时另一手又拽拉了一把,嘴中沉令:“先撤!”疯子被拽得一踉跄,乌黑的眼睛直盯着我。怕他脑袋发热顾及我,极重的音,一字一句地道:“疯子,假如连你们也被抓,那就没人能救我们了。”

疯子瞳孔一缩,他不傻,是非轻重相信他能辨得清。

然而却听老妪阴恻恻地重哼:“一个都别想跑!”随着她声落就听到尖细的音扬起,随而从溶洞口出现一群黑皮蛇,头呈三角形,嗤嗤着快速游爬而来。

这种蛇一看就知剧毒无比,比起刚才许玖驱赶来的要厉害。许玖立即吹哨试图驱使,但这回那黑皮蛇却完全不听她指挥。蛇群之后,一双脚慢慢走出,一个与老妪一般伛偻的老人走了出来,尖细的音正是从他嘴边的一根黑管传出的。

黑皮蛇行进速度极快,并且目标明确直朝许玖他们方向而去。我看许玖面色很沉,她从衣袋中取出了好几根长长短短的竹管,同时吹出长音。但黑皮蛇的速度只是顿了顿,又立即前进了。老妪在旁阴声冷笑:“当这些还是那山野中的蛇吗?它们是经过特殊药物喂养而成的。你那驱使音不过是雕虫小技,收起来吧。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喂蛇留给李博士做试验品。”

“痴人说梦!”陆续从齿缝中迸出字眼,哗的一声!不知他怎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尖刀,淬了一口在地后发狠道:“老子又不是没遇过,比这更大的还是一样斩杀,今天豁出去大开杀戒了。”许玖也放下了嘴边的竹管,眼睛眯起,一脸沉冷地作出了随时攻击之势。

我握了握拳,目光划向老妪扣住我的爪,心中衡量一招之间能反制她的几率是多少。如果能将她拿下,濒败的局面即可返转。不想再等什么时机,心念随转间我就抬手了,目标是老妪的后脑。但只抬到一半就觉咽喉处的爪在收力,气息被扼不止,半空中的手也被一只冰冷的金属爪给扣住,在它欲翻折的瞬间我本能地缩骨。

等我抽离出手时,额头冒了冷汗,差一点手就被折断了。老妪虽然没再用那金属爪来追击,可扼在我咽喉的指却越收越紧。我徒劳地伸出双手也都只能够及抓在她肩处,随着胸肺空气越来越少,头因缺氧而昏沉,视线也逐渐模糊。抓得再紧,最终还是无力滑落,手指似乎勾在了她衣袍的线上,垂落时连带着将她衣服也下扯。

依稀间感觉脖子上卡着的手松了,空气拼命钻入身体,我大口大口地呼吸,像刚刚濒临死亡的鱼。视线清晰的一瞬,刚好看到老妪惊慌地将斗篷帽再戴上头顶,只是已然看清那张隐藏在暗的脸。如雷击中!她怎么可能?!我怀疑自己眼花了,但听老妪怒喝:“看什么看?”我迟疑了下,询问出声:“你是秋月白?”

名字出口的霎那,劲风袭向我脸,我本能地侧脸闪避,尖利的指甲划过我侧后脸,立即生疼。蓦然间意识到我已脱出掌控,不顾脸上的刺痛向着心之所向翻滚而去。

难以置信,老妪帽檐下的脸垂老发皱,可那轮廓尤其是那双眼睛分明是秋月白的!加上她这怒极攻心的状态,更加深了我这猜测。也正因为我将她帽檐拉下,才令她惊慌失措到松开扣住我和高城的双手,急急忙忙要去遮掩。

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来!

我在翻滚到高城身边时正要回身抵防,却发现老妪并没追击而来,原因是刚才处于太过惊愕中,没发现空间里除去那老头吹的驱蛇音,又多了一道别的音,而此音并不是来自许玖,却看到他们几人脸上原本紧绷的神色缓和了。敛转眸时,竟发现那被驱使的黑皮蛇似乎在调转过头,朝着本散在一旁的众人而游。

老妪怒问:“老张,这怎么回事?”

老头已经急的额头直冒汗,嘴里垂着音没空回答。忽听一道利啸划破长空,那本还在地上游爬的黑皮蛇竟冲天而起,全朝老头身上飞攻。下一瞬就听到惨呼声传来:“我被咬了!”岂止被咬,是无数黑皮蛇都游缠上了他身,只听到惨嚎不过几秒,人就咕咚而倒。

令所有人感到惊骇的是,老头的脸在瞬间变黑口吐白沫,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就不动了。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小,致死也不相信自己最终会死在他喂养的黑皮蛇噬咬下。

老妪退了半步,失声而问:“怎么可能?”

我也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黑皮蛇会反噬?甚至敛了眼已经断了呼吸横死在地的老头,噬主!虽说蛇不同于猫狗这类宠物型动物,也将其归类为冷血动物。但假如是这老头饲养它们的,那对其习性一定了解,加上他们那特殊的药物以及这老头特殊的驱蛇技音,怎么可能会出现噬主这样的事?

还有,仍响在空中操纵着余下黑皮蛇动向的啸音从何而来?

陆续将尖刀刀尖一弹,哐啷啷直响,刀尖插在地上冷笑开口:“这世上有句话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听过吗?你当靠药物以及这老头就可驱使蛇群掌握人生死?”许玖也轻慢而笑出了声:“让你听听什么是最纯正的驱蛇音。”随着话落,那轻妙的啸音不知从哪传来且婉转回流,蛇群已经完全被控。

老妪:“是谁?出来!”

话声落,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从顶上飞扑而下,目标正是老妪。其势之猛不说,还带着一股阴沉的煞气,眼看老妪整个已经在碾压之下,可黑影在即将触及她的一瞬突然后滚翻,落地时因势头太猛而退了几步。

许玖冲过去扶住,惊问:“阿蛮,你怎么会来?”

我心头一震,此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阿蛮?凝目去看,削短的发根根而竖,五官轮廓深邃,最显著的是那双冰冷的眼,果如许玖所说,眼睛是绿色的。这么看过来,幽幽闪闪带着森寒冷意。刚才啸音是他吹的?为何他们一个两个全会驱蛇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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